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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僵住。
妹妹,若是你能生下自己的嫡子,又怎么会有今日?
姜述淡淡道,庆王的势力越来越大,太子已经是扶不起来了,但皇后必须是姜家的。你放心,只要姜家在,你的后位便在,崔贵妃永远越不过你的次序去。
徐尚宫带着宫人等在书房外,只听得书房内传出压抑的嚎哭。
片刻后,皇后从房内出来。
徐尚宫是皇后带进宫中的侍女,自幼伴随在皇后身侧,瞧着皇后哭花的妆容,低声道:娘娘,回房理一理妆吧。
皇后像是没有听到徐尚宫的话,她脸色惨白,神情阴郁:姜宛卿若是没有这妖妖调调的庶女,我看你们拿什么来结这场亲
*
晚宴才是姜府中秋的重头戏。
皇帝本是要回宫中过节,但也许是大事办成,龙颜大悦,晚上也留了下来。
庆王替皇帝犒劳驻扎在京畿附近的守军,到晚才忙完,也赶过来了。
此前姜家一直站在风昭然身后,视庆王为头号大敌,此时庆王占了风昭然的位置,崔贵妃坐了皇后的席次,席间一片欢声笑语,其乐融融,宾主尽欢。
皇后与风昭然回宫了,没有人在意他们在不在,新的朝堂格局已成,他们就像是被车轮碾过的小蚂蚁。
姜宛卿知道席上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
三年后,这些人都会为这个想法付出超乎他们想象的代价。
但这跟她没有什么关系了。
她会给自己另找一条生路。
晚宴结束,姜宛卿捧着那两身衣裳来到主屋给老爷夫人请安。
戚氏将姜宛卿的手艺着实夸了一顿,赞她性子贞静,是天生的贤妻良母。
姜宛卿脸上表现出恰恰好的羞涩,感谢戚氏的教导,然后问明天能不能出府一趟:前些日子雨水勤,女儿想看看小娘的墓怎么样了。
戚氏点头:你有这孝心很好,况且确实也该向你小娘报个喜,去吧。
姜宛卿谢过,福身退下。
姜述瞧着姜宛卿离去的背影:这孩子可真像她小娘。
可不是?戚氏道,若不是能让老爷一见倾心的容貌,又怎么能让太子都把持不住?
姜述笑笑:夫人,这么久了,还吃死人的醋?今夜中秋,我便留在这里陪夫人如何?
老爷言重了。家中姐妹这么多,妾身若是要吃醋,只怕早就酸死了。
戚氏道,妾身子息单薄,幸好有诸位姐妹可以为妾身为忧。今日是佳节良宵,老爷与其陪妾身,不如去看看新来的芙蓉妹妹,这是她嫁过来头一回过节,若是孤枕一人,只怕更想家了。
姜述赞道:京中都说夫人最最贤良,着实所言非虚。
戚氏笑着替姜述理了理衣襟,唤了人来送姜述,一直站在檐下,看着姜述走远。
姜述临去回了一次头,戚氏微笑着颔首,轻轻挥手。
直到姜述的背影转过院门不见,戚氏脸上的笑容才放下来。
吃醋?
呵,他也配?
她要子息做什么?姜家最值钱的不是嫡子,而是嫡女。
她有龄儿,便拥有一切。
至于那些姬妾,她全不会亏待,一定会让她们好好开枝散叶。
生下的孩子,无论男女她都会好好养着。
因为养好了,就可以拿来为龄儿垫脚铺路。
很有用。
*
比起笙歌处处热闹非凡的姜家,东宫异常冷清。
尚在深秋,东宫便已经点上了炭盆,风昭然身上披了件软厚斗篷,不时低咳两声。
太医收回诊脉的手:殿下禀赋虚弱,形气受伤,偶见心气贯脉不匀,脉见结代,臣用炙甘草、桂枝、麦冬、苦参入方,助殿下调养。
这都是风昭然听惯的诊断,问道:孤骤然心中剧痛,也属心气不匀吗?
太医犹豫一下:这个脉相中诊不出来。
风昭然久病成良医,自己也懂些医术。
一样找不到自己那时心中剧痛的原因。
太医离开前叮嘱他勿要思虑劳神,最好能放下烦恼,好好睡一觉。
风昭然知道这是姜家的事情已经传遍皇宫了,连太医都预料到他会忧思成疾,睡不着觉。
其实恰恰相反。
这么多年的忍让退缩,外加一副难堪大任的虚弱身体,终于让姜家做出了换人的决定。
凡为后者必为姜家嫡女?
说这句话的人已经死了几百年了,该让这句话去和说它的人一起埋进棺材里了。
风昭然缓缓合上眼睛。
他向来入睡极慢,睡得又浅,今天也不例外。
今晚月圆,月光洒进窗内,风昭然半梦半醒,听到有人在叫他。
殿下,殿下
声音渐渐清晰,清脆宛转,妾身才学了一个舞,跳给殿下看好吗?
四周似有茫茫雾气,一切宛如隔着一道薄薄的绢屏,像雾里看花。
他看不清女子的脸,只见女子身上遍布璎珞,如同壁画上的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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