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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何。风昭然淡淡道,要么孤不做,要么扶商未未不吃。
孤与扶商未未之间,你只能选一个。
姜宛卿:
我选麻辣兔丁。
*
麻辣兔丁炒了一大盘,肉丁外酥里嫩,香气扑鼻。
未未吃得十分委屈,哀怨地看向姜宛卿。
姜宛卿则哀怨地看向风昭然殿下,你这是欺负小孩。
哀怨的联结到风昭然这里被斩断了,他的神情平淡,挟了一粒兔丁到姜宛卿碗里,还问:好吃吗?
姜宛卿读懂了他的意思我就欺负了怎么地?
姜宛卿只好给未未多挟点折耳根,未未乖,多吃点。
这么说吧,今天晚上的饭桌上若不是有这道折耳根,未未就要掀桌啦。
折耳根先用盐杀出水份,然后加入醋、酱、糖、辣子、蒜等等佐料拌匀,独特气味激生出浓烈的芳香,姜宛卿生的吃不惯,拌过的却是越吃越上瘾。
风昭然则只是尝了一筷子。
嚼了一下之后,他的表情短暂地凝固了片刻。
姜宛卿觉得,若不是他的身份和教养不允许,他可能要当场把那一口吐出来。
最终他还是把那一口咽了下去,直到晚饭结束,他都没有再碰那盘菜一下。
山野间的食物得来不易,头天晚上若是有吃不完的菜,第二天他们便会煮粥佐餐。
清晨姜宛卿已经熬好了粥,风昭然打开纱橱:昨晚的兔丁呢?
没有了吗?姜宛卿道,可能是昨晚吃完了吧?
她盛好粥,一脸认真:还有昨天拌好的折耳根,用来下粥正好,殿下来尝尝吧!
风昭然盯着她,微微咬牙:你就惯着他吧。
姜宛卿灿然一笑:快来啦。
晨光微熹,从窗外洒进来,院子里的晨雾还尚未全散去,薄薄的宛如一层乳白色的绢纱游离在草木间。
她的眸子闪亮,笑起来唇色红润,齿若编贝,当真是明眸皓齿,明艳不可方物。
风昭然从前听说美色惑人,只会嗤之以鼻,再美也不过是具粉红骷髅罢了,为色为迷,实则是为自己的心智所迷,蠢货便是如此。
此时此刻,他体会到了一种十分异常的感觉人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这一刻他忽然地感受到了美色的威力。
它会让你心甘情愿,乖乖就范。
他再也没说什么,低下头,喝粥。
姜宛卿倒是颇为讶异。
现今她已经寻摸出了对付风昭然的办法,跟他讲道理是不行的,反正她也讲不过他。
翻脸吵架也不可取,毕竟真把大厨气得撂锅铲,受损失的还是她自己。
所以唯有胡搅蛮缠四字,乃是在风昭然身边混日子的真谛。
不过她原本已经做好准备听他说教的,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轻易就偃旗息鼓了。
可能到底还是良心发现,知道自己跟一个小孩计较实在是有点荒唐吧?
接下来风昭然上午掌勺,下午挖山,再没有对未未闹过会妖蛾子。
未未起初是悄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挟走一块肉,后来发现风昭然毫无反应,便日益大胆,筷子伸得光明正大起来。
所谓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未未就处在这种时候。
好在未未吃得多,猎物也打得多,只是辛苦风昭然多炒两个菜。
就在姜宛卿觉得日子可以这么顺顺畅畅过下去,并且准备给未未做一身棉衣过年的时候,未未被叫进了风昭然的房间。
姜宛卿原没当回事,只以为风昭然有什么差事要吩咐未未。
她从不过问风昭然的正事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那并不是她可以过问的事,就算是问了大约也是自讨没趣。
所以姜宛卿还交代未未:那你忙完过来搭把手。
快过年了,荒园里也要扫扫尘,姜宛卿把猫儿们的窝洗了,一个人拧不干,得找人帮忙。
结果未未回来,并没有和姜宛卿一起拧那只猫窝,而是拿起它,整个人像只螃蟹似的,横挪到对面去了。
怎么了?姜宛卿问。
未未的嘴巴撅得高高的:没什么。
姜宛卿回头看了一眼屋子,从这里自然看不到里面,但猜也知道风昭然现在是什么表情。
肯定又欺负小孩了!
别管他,都说了这里听我的。
未未的嘴巴撅得更高了:不管不行,他有越将军的军令,我不能不听。
姜宛卿倒是诧异了。
风昭然向来极为小心,上至皇帝,下至庆王,中间还有一个七窍玲珑的崔贵妃,皆是死死盯着他,但凡他和越先安往来的半点行迹露出来,光是一个结交边臣图谋不轨的罪名就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他从来不会留任何与越先安有关的东西在身边。
上一世风昭然曾经对她道:越是在意,就越要看起来不在意,这样才不会让人发现,才安全。
她当时恍惚以为他说的是她,心中隐隐窃喜,只觉原来如此,他不是不在意我,只不是不想别人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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