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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的厢房里,暗藏玄机的香气幽深缥缈,女孩子的手腕纤细如同花茎, 握在手里轻轻一捏便能捏断一般。而且性子娇得很, 他还没有用力,她便哼哼唧唧想把手抽开
风昭然越想呼吸便越急促。
掌心的温度也越灼热。
姜宛卿只觉得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熟悉,越来越像他被迷香迷得神志不清的那天。
!!!
难道这地方也有迷香?!
姜宛卿当机立断,一脚跺在风昭然的脚上。
风昭然整个人僵了一下, 那种被什么东西催促和煎熬着的神情慢慢消失了,他低了低头, 再抬头的时候已经恢复了镇定,你方才说什么?
我问你尺寸算了,你方才是怎么了?
风昭然:没什么,只是一时走神了。
姜宛卿将信将疑,先去把方才量得的腿长三尺七寸记下来, 前面两个她真没记住, 还得再量一次。
风昭然却后退一步, 避开了尺子, 先这样吧, 以后再量。
姜宛卿:
有点奇怪。
风昭然说着便走,但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下了下来,回头道:五妹妹, 今日多谢你。
姜宛卿:尺寸都没量好呢, 殿下谢得有点早了吧?
不, 是多谢你的剑舞。风昭然微微笑,跳得很好。
姜宛卿有点脸红。
不是害羞,而是觉得有点丢脸。
要不是那两杯老酒,她也问不出那句话。
风昭然瞧见她低眉,瞧见她脸颊上泛起红晕,方才被压下去的渴望宛如死灰复燃,他几乎能听到火焰轰地一下在身体里烧起来。
他用力拉开了门。
凛冽的寒风吹进来,帮他冷静。
其实,我也想谢谢殿下。
姜宛卿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谢谢殿下从赵硕手里救我。
风昭然讶然回过头:说什么?
姜宛卿有点不好意思再说一遍,这辈子还真没想过有谢风昭然的一天。
虽然她也想过,这辈子就算风昭然对她有那么一点半点恩惠,跟上辈子的苦楚比起来不过是杯水车薪,但做人还是要恩怨分明,那些苦她不会忘记,这些好她也会认。
就,多谢你
风昭然忽然打断她的话,招招手:过来。
姜宛卿不知所以地走到他面前。
风昭然抬起手,拍了拍她的头顶:五妹妹,你是傻的么?
他的神情太放松,语气也近乎宠溺,姜宛卿一头雾水。
你是孤的妻子啊。
*
自从被贬到此地后,这一天可以说是最为紧张的一天。
姜宛卿白天睡了一觉,晚上就有点翻来覆去睡不着。
一方面是觉得风昭然好像有点怪怪的他最后那句话说得,好像完全忘记了他心目中的妻子是姜元龄。
另一方面,她很担心落阳山里这事会不会再出什么岔子。
未未躺在树屋里,看着被搞得稀烂的外袍,也有点愁眉苦脸不知道风昭然还会不会折他最心爱的箭。
风昭然是三个人当中睡得最安稳的。
今天这点风波或许会让姜宛卿胆战心惊,但对于风昭然来说还比不上在宫里如履薄冰般的任意一天。
他很快入睡,并且做起梦来。
梦里窗外也有和此时一样的风声,屋子也和此时一样简陋,但被子里很暖,很暖。
她就在他的怀中,头枕在他臂上,发丝逶迤在枕上,一条腿还架在他的腰上。
她睡得很熟。
只有熟睡的时候,她才会这么放肆。
梦里仿佛也有理智,他讶然地发现,雾气散去,他看清了她的脸。
巴掌大的小脸,如蝶翼般的睫毛,不用眉黛也悠然舒缓的长眉,以及红润的饱满的唇。
是姜宛卿。
每次醒来他都猜到他梦见的是姜宛卿。
第一次做梦,就是中秋那一日从姜家回来之后。
可这一次在梦里看清了她的脸,他心中还是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并且觉得,是她才对。
梦中与现实里好像没有什么分别,在他决定分房睡之前的日子里,姜宛卿就是这么睡的。
风昭然没有纠正她,也没有跟她提起过,她一直过得小心翼翼,难得有这么无拘无束的时候。
可他现在后悔了。
可能是因为天太冷,她睡着了便会往他怀里钻。
天寒地冻,他搂着这么一团软玉温香,夜夜睡不着。
殿下,殿下
她在梦里唤。
风昭然的心无可阻挡地软了一下。
她在梦里叫他的名字。
他心中满是温柔与怜惜,轻轻应道:孤在这里。
可是睡梦中的姜宛卿皱起了眉头。
殿下,让我进去,求求你,让我进去
大颗的泪珠从她眼角沁出来,滚落在他的手臂,迅速渗透里衣,烫在肌肤上。
他微微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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