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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悦伶和沈维舟则是吵了一晚,吵着吵着,杜悦伶还动了手,不耐烦地推了沈维舟一把,沈维舟不甘示弱,也轻轻推了回去。
最后是安饶和楚观南。
两人拢共说了三句话,还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地上,全程没有任何肢体接触。
录像一公开,所有人的脸「唰」一下红到了耳朵根。
特别是顾慕慈。
她在先导片接受采访时说自己和楚观南以外的人都不熟,还说自己社恐,结果节目组就这么把监控录像公开了。
最尴尬的还是安饶。
他和楚观南可是结了婚的,夫妻间做点什么都不为过,结果被MC指出零互动,零肢体接触,他已经可以想象那些黑粉又要放什么厥词了。
“根据互动程度,那么就先由我们沈林夫夫上台抽签!”
果然《再临神坛》就是为林景溪量身定制,可以说是上帝的宠儿,他们抽到的交通工具是:
丰田汽车。
而第二名顾慕慈和祁晏抽到的是老式马车。
根据节目组的说辞:沈维舟和杜悦伶虽然吵了一晚还动了手,但有时候,争吵是一段缘分的开始,所以算作第三名。
他们抽到的是,手扶拖拉机。
杜悦伶:“你开,我不会。”
沈维舟冒火:“我这气质开拖拉机像话吗?”
MC推了推眼镜,看向安饶和楚观南,笑得古古怪怪:
“那么最后一名,就没有抽签的必要了吧。”
他打开手中最后一张抽签纸,故作惋惜摇摇头:“真不幸,二位要徒步去市中心了。”
安饶:三十公里走过去,还要走回来,这腿还能要么?
“现在是凌晨四点三十分,大家必须要在九点左右赶到市中心,能不能吃上早餐,就看你们自己啦——”
嘉宾们一听,起身跑出古堡。
望着眼前黑寂看不到头的山路,安饶叹了口气,和楚观南疾步往山下走。
英国仿佛一年四季都烟雾朦胧,曼彻斯特也不例外,山间水汽重,没走一会儿安饶就觉得浑身又黏又凉,棒球帽下露出的头发被雾气沾湿。
虽然以前支教时没少爬山路,但前几天穿高跟鞋拍摄时磨出的伤口又裂开了,疼的像有无数根小针扎着一样,白色袜子渐渐渗出殷红血迹。
安饶的步伐渐渐慢了下去,他们已经走了一个多小时,但依然身处大山中。
眼看着林景溪他们的丰田汽车从身边疾驰而过,又见高头大马昂首阔步而过,最后是拖拉机发出的巨大噪音,以及杜悦伶不满的呵斥声。
安饶停了下来,杵了杵鞋尖,想尽量减少脚后跟的摩擦。
区区三十公里对楚观南来说倒不是什么难事,他每天早晨起来都会围着小区后面的湖跑一圈,动辄十公里,已经习惯了。
楚观南一回头,就见安饶已经落后了十几米,走得很慢,走两步还要停下来杵一杵鞋子。
他也放慢了脚步。
安饶感觉脚后跟处的伤口越来越大,像一把小刀不停磨着血肉。
他终于停了下来,扶着树干慢慢脱下鞋子检查。
血肉黏连着袜子被扯下来,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
楚观南走回去,看着被鲜血染红的袜子,沉吟片刻,忽然委身对着安饶道:“上来。”
安饶摇摇头:“不用了,不知道还要走多久,你背着我很难走到市中心。”
楚观南二话不说拉过他的手,随手捡起他的鞋子,托着他的屁股往背上一抬。
安饶手足无措顺势抱紧他的脖子,嘴上却还说着「放我下来我很重」。
楚观南抬眼看着前方,轻声道:“不重,像羽毛。”
这这这,这恐怕是楚观南第一次和安饶开玩笑。
他的小心脏忽然猛跳了一下。
楚观南的侧脸半隐匿于大雾中,像是打了一层柔光滤镜,无限放大了五官的优点。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印证了那句话:
太过华丽的五官会给人冷漠的疏离感,当时安饶也从没想过二人会有这么亲近的一天。
而楚观南也是第一个无视安饶美貌buff将他独自撇在浴室里的人,看来现在,buff只是时间问题嘛,但永远不可逆。
安饶暗暗发笑,搂紧他的脖子。
两人来到市区,楚观南看起来也有些体力不支,步伐节奏明显慢了下来。
但他还是使劲把安饶往上托了托,并没有放他下来的意思。
他们俩的跟拍VJ跟着走了三十公里已经完全虚脱,一到达目的地摄像机都不要了,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楚老师你太能走了,我怕了。”
现在是上午九点半,曼彻斯特的街头车水马龙繁华如童话世界。
安饶好奇地瞪大双眼,在楚观南背上扭来扭去想要把整个街头尽收眼底。
楚观南把安饶放在一家古董店门口的长椅上想歇息一会儿。
透过橱窗,安饶好奇看进去。
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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