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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齐沉默了一下,考虑该不该走,就听房内的燕青儿声娇音媚,还带着点呼吸不稳地喘息,“不行,天快黑了,你得回去,这不安全。”
“还有时间,我想跟你再待会儿。”
“嗯——”燕青儿说,“你再忍两天,等这事儿成了,咱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其实……”姜应承有些犹豫,“你大可找别的人来,为什么非是她们呢……”
“姜应承!”燕青儿怒道,“你不是说早就不想跟她们有来往了吗?不是说心里只有我?就该猜到都是在哄我,我居然还费心费力替你摆平这些糟心事儿,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青儿别伤心,我不过是担心,要有人查到他们跟咱们姜家有关系,到时候这事儿不好圆。”
“哼,都是借口。”
钟齐自动忽视一些听得人脑仁发疼的渣男发言,在墙脚蹲到灵魂出窍,姜应承可算腻歪了事,准备在天彻底黑下来之前回到自己屋里。
钟齐瞧见他出门后,回过头悄悄地在门脚撕下了些什么东西。
他心里有了思量。
姜应承走后没多久,天蓦然沉了下来,如果现在赶回去,应该能在天黑前回到他所居的厢院。但钟齐却偷偷跟在姜应承身后,模仿姜应承的举动,在他门口寻到一张几乎微不可见的小符纸,扯了下来。
坐完这些工作,他凭借着记忆悄悄摸回厢房。
回来后,钟齐却发现屋里不止白承一个人。
林巧巧,乔月,王仲,邱月,张子明,围成一桌坐着,钟齐才进门,众人齐齐回头看他。
他愣了一下,看向白承,后者坐在床边,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没说话。
钟齐反手合上门,“干嘛呢?到我屋里开会了?”
张子明颇不好意思,讪讪地笑说:“我们商量了一下……觉得大家聚在一起还能互相照顾,就一起来找你了。”
人都会下意识寻找熟悉的人组队行动,挨个窜门的钟齐便成了连接点,也成为了所有人觉得比较靠谱的主心骨。
即便他还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大男孩。
钟齐扫了他们一眼,便说:“来也不知道带个被子?先说好,我不会让床的。”
“呃……”谁又能想到钟齐在意的是这个点呢?
众人面面相觎,只有乔月一直把眼睛黏在钟齐身上不曾落下。
白承正想问问钟齐干什么去了,乔月却快他一步,问道:“你去哪了?怎么到这么晚才回来?”
“看了会戏,耽搁了。”钟齐脱鞋上床,盘腿和白承面对面:“他找你聊什么了?”
说话声不大不小,没刻意压着,也没提亮到让所有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白承性格又很好,基本有问必答,坦然地把他和姜应承见面的情况重复了一遍。
姜应承真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使劲浑身解数撩拨白承,得亏白承是个钢铁直男,要换做原人设于琳琳,可能假山那块幽闭小空间得上演一出活春宫。
钟齐还在这感叹姜应承的渣男手段,转过头就简略概括他在燕青儿屋外的所见所闻。
这回换做白承感叹了。
接着,钟齐分享了一个很重要的情报线。
“在场的所有女性人设,基本,都跟姜应承有一腿。”
白承:“……”
其余人:“……”
钟齐:“王仲的妻子没有相关信息,不太能肯定,但我猜是基本没跑的。”
林巧巧憋红脸,小声吐了一句:“铁杵磨成绣花针……”
“呃……”先不管绣不绣花,反正这针他们是不想深入讨论的。
钟齐端坐着,唇边若有似无的笑意。身上多得是异于同龄人的冷静和沉稳,并不直接却又毫无疑问地掌控了大多数人的主导权。
其实钟齐不太喜欢这种感觉,他虽然看起来很合群,开朗还热情,但作为一个从小特地独行的无团队意识个体,实际上,他不想跟别人有太多的关联。
然而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钟齐整理了一下线索,说:“从到达时间开始算,明天就是第三天,按照系统提示,婚礼应该在明天举行。今晚至关重要,我感觉可能会有什么事发生,我们最好轮班守夜,女生就不必了,余下的男性两两成组,分上下半夜。”
“我跟承哥一组,守后半夜,你们俩先守前半夜吧。”
钟齐这么安排,其他人也没有异议。
他从柜子里扒拉出备用的一床褥子,在地上铺成个简易床铺,最终还是把床让给了三名女性。
女孩们在人多营造出的安全氛围中慢慢松懈下来,两日疲惫叠加,很快就都进入了梦乡。
前半夜安然度去,轮到钟齐和白承,两人才发现桌子椅子全被张子明他们用来堵门,只能坐地上。
钟齐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地盘腿坐在梁柱旁边。
看他这样,白承就忍不住笑,说:“可惜今晚没能泡个澡。”
钟齐点头,一脸恨铁不成钢,“新管家也不知道怎么做事的,水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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