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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钟齐的感情因钟齐记忆消失而发生改变, 自己现在对于钟齐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管家。白承自然开始顾虑, 如果大公的记忆中存在他与另一个人的爱情过往, 那钟齐是不是也会爱上那个人。
他希望不是。
这很膈应人,如果他们只能靠记忆来相爱, 实在太让人伤心了。
这是副本的影响,人设的副作用, 道理白承都清楚, 但他没有办法完全做到不在意。
所幸钟齐不会完全依赖记忆, 他向来是个随心所欲的人。
听到「未婚妻」这三个字,钟齐本能地皱起了眉头。他似乎对对方有印象,可陌生地不像话,仿佛这三个字根本不该在他生命中出现一样。
钟齐纤白的拇指摩挲手杖顶端那颗绚丽的红宝石,眉头展开后,一切情绪掩在缎带之下,叫人难以捉摸。
白承安静等待他的主人给予回复,此时负责迎接的仆人匆匆跑来,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压低声音道:“弗斯坦小姐的马车已经到门口了。”
性情古怪的主人没有任何表示,任由沉默充斥空气。
重压压得他背后冷汗直流,太致命,连呼吸都有罪的氛围,实在痛苦。
时间流逝异常缓慢,好像过去整整一个钟头,仆人额上冷汗都快落地,钟齐才缓缓开口道:“请她到书房。”
听这语气,还挺不爽。
白承刚想去办,钟齐却叫住了他:“你去处理生牛肉,半个小时内我要看见它。”
“好的。”
钟齐从他面前走过,忽然顿住脚步,侧过头来嘱咐他:“要加上主人。”
……
这小子真是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喜欢得寸进尺。
没等白承开口,另一名仆人抢先答道:“好的,主人!”
“呃……”钟齐面不改色,握着手杖,重重地敲了一下地面,话中蕴藏着森森寒意:“从今天开始,别让我再看到你。”
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观赏台。
阴晴不定指得就是钟齐。
仆人膝盖一软,立即跪了下来。他战战巍巍想要求饶,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这奇怪的举动叫白承也摸不清发生了什么事儿,是哪个点触怒了钟小齐?他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心说这小孩儿不当恋人的时候真难伺候,随后安抚了这名莫名中枪的仆人,将他安排去了别的地方。
路过长厅的时候,白承还是见到了传说中的大公未婚妻,弗斯坦小姐。对方身材高挑,一笼黑色的纱帽轻轻覆遮着半张脸,清丽的容貌在黑纱下若隐若现,尽显犹抱琵琶半遮面那勾引而撩人的美感。
她个子很高,几乎与白承不相上下。
白承鞠首向她行礼,弗斯坦小姐却在他面前停了下来。一开口,那低沉的男性嗓音幽幽传来。
弗斯坦小姐道:“我们又见面了,白承先生。”
白承愣了一下,抬起眼望向面前身材高挑的女性……哦不,男扮女装的男性。
他不记得和弗斯坦有见过面,也许是人设相识?
但对方男扮女装的过于明显的特征又叫白承怀疑他是否也是考核者。
弗斯坦并不打算做哑谜游戏,他展开手中丝绢折扇,遮住了自己下半张脸,熟悉的眼睛将白承记忆拉回那个遥远的雨夜。
他们曾经隔着雨幕相望。
白承立即回忆起弗斯坦小姐的全名,楚籍弗斯坦。这个名字在人鱼副本结算时也曾出现!
楚籍对他眨了眨眼,眼底笑盈盈:“你放心,我也是钟齐的人。”
不知道这句话对白承而言有多么挑衅就是了。
对方不打算与白承叙旧,他秀手一转,将丝绢折扇收了起来,大摇大摆地摆了摆手,继续前进。
“我先去找未婚夫聊聊天,咱们改日再叙。”
搞得白承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是怎样的心情才好。
他目送楚籍「小姐」远去,随后将注意力暂时放在了选生牛肉和派人出去打探消息之上。
书房内,钟齐的心情很焦躁。
他将白承支开,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尽快吃到满意的生肉,另一部分原因则因为白承本身。
这位优雅俊朗的管家只要在他身边,他身体里就充斥楠`枫着一股饥饿感,可当他离开自己的身边,钟齐又会产生灵魂被撕扯般的焦躁不安。
缺点什么,总是缺了点什么。
这时候,领着弗斯坦小姐的仆人敲响了钟齐书房。他将空间留给二人,自己退了出去,守在门外,随时听候吩咐。
钟齐身体微微向后,依坐在硕大的长桌外围。弗斯坦小姐那夸张的裙摆如同绽放的玫瑰花,一股脑涌入室内。门扉合紧,弗斯坦小姐便从容地朝他走来。
然而弗斯坦小姐还未开口说一个字,钟齐的手摸向手杖柄边,霎时浮光掠影,漆黑的杖身闪到楚籍面前。楚籍不曾想钟齐会直接发难,他神色一凛,下意识拿折扇去挡。
可这种女性用的丝绢折扇扇骨易断,压根儿承受不住手杖的重压。而且钟齐的手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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