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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蛋糕往何倦面前放,少年形状漂亮的桃花眼果然微微睁大,弧度是很可爱的圆润形状,眼尾微微上翘,仿佛在深情的凝视着什么,声音也显而易见的扬了起来:“是Arsuc的蔓越莓冰淇淋蛋糕。”
傅闲目光顺着何倦的眼睛向下,这三年里,何倦身体相比三年前好了不少,相比之前的单薄,脸颊也稍微多了一点儿软肉,这让他在露出这样惊喜的神态时,多了一丝纯稚,傅闲手指微动,声音低沉:“是,给你的礼物。”
说完他就感觉到何倦的目光仿佛闪烁星辰一般,亮晶晶落在他身上。
傅闲嗓子更痒了,他双腿交叠,好不容易才散下的热意,在何倦专注仿佛看情人的目光中再次上升。
何倦先认真的将还剩下一点、有融化迹象的草莓圣代吃完,即便有蔓越莓冰淇淋蛋糕在旁边吸引他的注意力,他仍然非常专注的将冰淇淋一口口吃掉。
这期间傅闲没有再说话,心神却被何倦吸引,他看见何倦将勺子含入口中,就想到方才他也用白色的塑料勺子吃了冰淇淋,很甜,很冰,很软。
现在这个勺子被何倦认真的含着,将上面的冰淇淋抿去。
他喝了一大口豆浆,但心火不但没有被浇熄,反而燃烧得愈加旺盛。
但很快一盆冰水就浇了下来。
远处手里拿着机票的关时景出现在傅闲的视线中。
因为何倦换了个座位,所以现在他背对着关时景,不知道关时景已经办完托运拿了票,吃完草莓圣代的他,非常虔诚的开始拆蔓越莓冰淇淋蛋糕的包装。
关时景原本含笑的目光已经趋近冷漠,双眸如同冰冷的琉璃珠,但他脚步没有停滞,而是自然而然的走到何倦身边,目光在他手上的蛋糕处停留两秒,十分自然的在傅闲对面坐下,紧邻着何倦。
何倦听见动静,拆包装的手指停下,搁在淡蓝色的盒子处,指甲细细粉粉,色泽漂亮,被蓝色一衬更显白皙,仿佛一折就断的手腕被礼盒的飘带反复擦过,晕出数道红痕,仿佛被绳子缚住留下的痕迹。
他浑然没有察觉到两个男人蓦然幽暗不少的目光,因为吃了草莓圣代而红润的唇瓣,微微上扬,声音是不加掩饰的愉悦:“你拿到机票了?”
尽管这愉悦并不是因为自己,但直面何倦因为开心而盈澈的双眸,他原本充满糟糕黑暗情绪的心底也明亮了一些:“嗯,拿到了,我们可以走了。”
傅闲看见关时景与何倦肩膀相碰,对话十分自然亲密的模样,唇角拉成一条直线,眼底也仿佛覆上一层冰,他淡淡垂眸,遮住眼底的神色,十分自然打断两人的对话:“我还以为阿倦是特意等我一起回A城的。”
何倦没有说话,关时景先回答:“阿倦当然是跟我一起坐飞机回去。”
他示意手上的机票,随后又问:“不知道你这次准备在A城待多长时间?什么时候回学校?”
傅闲抬眸看了关时景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相同的排斥与厌恶:“我这次回来,就不回再走了。”
何倦一边继续拆蛋糕,一边在旁边附和:“是啊,傅闲很厉害,他花了两年完成本科课程,又用了一年时间读完硕士,现在已经拿到毕业证书了。”
关时景心沉了沉,他道:“原来是这样。”
傅闲送何倦去检票,他看着何倦跟关时景十分亲近的走进检票口,从始至终没有阻拦,也没有说自己已经买了两人的机票。
他静静的、专注的看着何倦的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为止。
就像蛰伏的猛兽,耐心的在自己布下的陷阱旁,等待猎物跳进来。
他已经等待了三年,不介意再等一会。
这时,他的手机屏幕亮了又熄灭,傅闲原本不想搭理,在看见那串号码发过了的短信后,目光瞬间锐利起来,他毫不犹豫的回拨:“斯普林教授同意了吗?资金不是问题。”
“不可能只有一个医疗团队,国内也在组建。”
“我不可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他们可以一起交流,病人的资料发过去了吗?”
……
挂断电话后,傅闲在原地站了一会,轻轻呼出一口气。
三年前何倦无声无息的躺在重症监护室的画面是他挥之不去的噩梦,何倦外婆与母亲逝去的年龄,更是让他稍微想起就如坠深渊。
在生死面前,很多事情,都没有那么重要。
如果可以,他希望阿倦能够一直这么有活力,吃自己想吃的,做自己想做的,可以在阳光下不用担心的奔跑。
Arsuc的蔓越莓冰淇淋蛋糕果然没有辜负它的名声。
何倦在飞机上吃,晶亮的双眸眯成愉悦的弧度。
关时景始终注视何倦,看见他这样,声音温澈:“这么开心吗?”
何倦将嘴巴里的蛋糕咽下,眼尾上扬,非常认真的点头:“好吃。”
蛋糕并不大,手掌大小,但何倦吃得慢,所以显得格外美味。
关时景目光在他色泽明艳的唇瓣处停留一瞬,清澈的眼底仿佛混入了沉沉的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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