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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并不想去,但是他必须将这些都做得完美。
想到这里,傅闲低头给助理发了个消息,很快夏森就接到了集团有事必须要去开会的消息。
夏森直觉这件事跟傅闲有关,但他拿不出证据,只能黑着脸离开。
等夏森走了,病房内便只剩下何倦与傅闲两人。
何倦已经抽了一本题册放在膝盖上,题册摊开,中间放着一只黑色中性笔,他双手捧着温水,时不时嘬一口,然后腾一只手出来拿笔做一道题,随后缩回手,像小仓鼠一样又嘬了一口水。
但是随着笼罩的阴影一直没有散开,他做题的速度也慢了下来,最后他重新抬头:“你不坐下吗?”
傅闲黑沉的眸光被薄薄的镜片柔和了一些,他声音低沉:“沙发离你太远。”
何倦撇了一眼刚才坐着夏森的淡蓝色沙发,离病床只有两双拖鞋的距离。
远吗?
他的动作与表情实在不加掩饰,傅闲一眼就能看穿,他轻描淡写:“阿倦,我希望能站在离你最近的地方。”
这句话说得很直白,几乎不加掩饰的将他的心意与贪婪陈述出来。
傅闲就像狩猎的猛兽,但凡何倦有一丝的排斥与后退,他都会收敛一些掠夺气息。
但何倦从始至终没有表露出一丝的不愿意,于是猛兽踏着轻巧的步子,步步逼近。
就如此刻,何倦对他有些暧昧的话并没有表露出任何的厌恶,这让傅闲忍不住道:“阿倦,你愿意让我照顾你吗?”
何倦的反应很直白:“有护工照顾。”
随后他补充:“等我好了,我自己也能照顾自己。”
就像前世一样。
住在宽敞明亮的小屋子里,自己一个人。
傅闲眸色暗了暗:“你现在的身体,几乎没有机会一个人住。你既然不排斥我,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呢?”
何倦对傅闲做得那些事情真的挺无所谓的。他不知道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做的事情应有的边界在哪里,但傅闲做的事情他并不觉得冒犯。
尽管傅闲和夏森似乎都认为他应该生气。
因为他迟迟没有回答,傅闲微微俯身,他的气息几乎将何倦包裹起来,早已超出了安全距离:“但是你不接受我也是应该的,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因此昏迷一年多。”
何倦闻言摇头:“和这个没有关系。”
似乎周围的人都认为他会因此厌恶傅闲。
但何倦对这件事也没有感觉。
或许是因为,他已经对知道了原剧情,也知道自己被绑架这件事跟傅闲没什么关系,傅闲没办法控制这件事。
他低头喝了口水,手里的水杯已经从温热变成温冷,何倦将它放在一边,随后他转头,与傅闲靠得极近,两人几乎呼吸交缠,他伸手抚了抚傅闲的眼角,隔着冰冷的金边眼镜。
似乎是觉得这样有些不方便,他抬手将眼睛摘下,放在膝盖上的题册中间,与黑色中性笔靠在一起。
摘下眼镜后,傅闲的气势再不加掩盖,裹挟着汹涌的情感几乎要透过那层薄纱而来。
这是原书中也没有的。
原书中傅闲总是因为种种原因被阻挠,为什么现在他仿佛坚不可摧,如同尖锐的矛,能够刺破一切阻挡之物一般呢?
傅闲就那样一动不动,纵容何倦的动作。
仿佛猛兽乖巧匍匐,任由弱小的生命为他戴上项圈。
何倦回答傅闲的问题,他说话的时候,清泠泠的气息落在傅闲的脸颊。
如同他带了水杯余温的温凉手指:“我没有不接受你,但是我没办法像你对我那样,对你。”
他没有那么浓烈到近乎疯狂偏执的情感。
他没有办法给傅闲想要的东西。
傅闲微蹙的眉松了松,他恍然,沉沉沙哑的嗓音带了些明悟:“你是因为这个所以不愿意接受我吗?”
他顺势坐在病床边缘,被子下面是何倦细嫩的双腿,那上面有浅浅的淤青,是因为最近尝试走路摔倒导致的。
傅闲觉得这样不太对,很快他又换了个姿势,改坐为蹲,于是两人之间终于变成了何倦俯视傅闲的情景。
何倦静静的自上而下看着傅闲,漆黑的眸子沉静而疑惑。
眼底深处却带着清明。
与他相反的是傅闲。
仰视他的男人,眼底黑沉如不见底的深渊,带着风暴,里面是隐隐的偏执与狂热。
完全不复在外面的冷静理智。
他时刻扣得严密、打理柔顺的西装,此时微皱,领口的银色项链露出一角,他深深的凝视、仰望何倦,仿若信徒在仰望神明一般:“你不需要对我回馈相同的感情。”
傅闲笃定的声音在只有两人的病房响起:“接受我,让我触碰你,拥抱你,亲吻你……”
傅闲望着何倦搭在深蓝色被子上的洁白手指,虔诚的吻了吻:“就像这样。”
“这就足够了。”
傅闲的唇瓣很灼热,何倦的指尖微微颤了颤,但他仍然凝视着傅闲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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