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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场爆发出一阵热烈叫好声。
晏灼拉完弓就把弓箭凌空抛起,后面骑着一匹纯白骏马的青年接到手中,箭搭在弦上,也是连发数箭刺入靶心。
青年英姿勃发面容俊朗,有着一种一往无前的朝气,打马来到晏灼身边,晏灼拍打着他的肩膀夸奖两句,青年爽朗地笑起来。
“他是谁?”容怀轻轻搁下茶杯。
秦良齐道:“是晏灼的义子晏九黎,据说是他在边疆捡回来的孩子,从小当亲生孩子一般抚养,也继承了晏灼的衣钵,不仅善武也能文,再过不久便是恩科,到时殿试……陛下也能见到他。”言辞之间似乎对晏九黎颇为推崇。
系统惊诧说:“秦渣渣居然这么早就认识晏九黎了?”
容怀指骨在扶手上轻轻敲打,他终于知道秦良齐打的是什么心思,似笑非笑:“秦良齐故意说要提议来校场,就是为了给晏九黎铺路,暗示我在殿试放放水,这两个人私底下肯定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呸!这两个狗男男。”系统义愤填膺。
秦良齐一看容怀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懂得了自己的暗示,他知道容怀对他心怀憧憬,一心一意,很听他的话。
容怀不动声色地问:“如此说来,晏九黎能文能武,倒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正是如此。”秦良齐说。
容怀走出八王亭,来到校场,也就是这么短短的一段路程,他也是坐着轿辇,八名仆从在下面抬轿,十几名宫婢撑着大扇,容怀倚在软榻上,金衣华服披在肩上,反倒衬托出纤细的腰身。
晏九黎是头一次见到帝王真容,在他想象中,这是一个被宠的无法无天,面目狰狞凶残的帝王,然而出乎他的意料,帝王容貌华美,身段甚是风流,眉目甚至还带着一丝媚意,嘴角的笑也非常温柔。
他抬头看了一眼,便低下头。
望着那顶渐渐靠近的鎏金华冕,晏灼眼皮却是一跳。
自从收到赏赐,这些天他每天辗转反侧,梦里出现的都是那天容怀抱着他的腰,埋在他怀里的神情,面色痛苦,眼眸中纯粹的忍耐,却格外吸引人,本来以为已经过去的事情,却依旧历历在目,每一处细微的表情都记忆犹新。
简直是……荒唐。
“陛下怎么来到这种地方?”晏灼道:“校场上都是一些粗人,莫污了陛下的眼睛。”
这话听着,大多数人都觉得没问题,但是秦良齐却觉得心里有些微妙的怪异,暴君凶残无道,平日里见过的血,怕是比这些日日在校场上操练的士兵还要多……晏灼这话倒是把暴君当成了一个不谙世事需要保护的孩童?
在这种微妙的怪异,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一闪而过。
容怀从轿辇走下来,动作慢条斯理地挽袖子露出修直的手臂:“方才见晏将军纵马骑射,很是潇洒,孤也想试一试。”
晏灼满脑子都是那天容怀趴在他怀里脆弱不堪的模样,拧紧眉头道:“弯弓搭箭需要强大的臂力,陛下不适合做这些粗活……”
容怀说:“我想试一试。”
晏灼无法,让人到置物架那里取来一张一石左右的小弓,这一般是初学者的弓箭,而晏灼平时都是用四余石的大弓。
经过晏灼简略地讲解如何发力之后,容怀尝试性的拉开手里的弓,刚刚拉到一半就后继无力,晏灼从身后环住他,紧握住他的双手将弓拉至满月。
箭矢离弦,精准地射入靶心。
容怀后背紧紧贴合着晏灼的胸腹,能够清晰感觉到分明蓬勃的肌理,炙热的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尖:“陛下会了么?”
身材高大的男人环抱着胸前娇小的少年,秦良齐远远坐着,明明知道这是正常教学,但他心里却仍隐隐感觉哪里不对劲。
容怀说:“会了。”
晏灼便松开手。
容怀慢慢挽起弓箭,却忽然转身将箭矢对准了晏灼。
校场里旁观的士兵们都惊得瞪大了眼,晏灼也皱起眉头,脑海里面猛然想起瘦脸文官的话:“你功高盖主,陛下早就视你为心腹之患,除之后快!”
其实很早之前,容怀就有想除掉他的倾向,晏灼也心知肚明,他们之间的矛盾甚至达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只不过那夜的依偎和拥抱模糊了这种危机感。
直到这一刻,晏灼骤然醒神,他发现最近竟然被这个昏君给迷惑了。
晏九黎握紧缰绳,表情担忧,秦良齐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兴奋——如果在大庭广众之下容怀杀了晏灼,那么晏九黎就能承席爵位,容怀名声也会再次大损,他的两个目标,就同时达成了,一举多得。一时间,在场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不过,区区一只箭矢就想取他的命,未免也太过滑稽。
晏灼冷笑。
容怀松开弓弦,然而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太娴熟的原因,在松开手的时候,脚下一个趔趄,箭矢扎入晏九黎□□雪白的骏马,一箭没入颈项,剧烈的疼痛顿时刺激到骏马发疯,它昂首嘶鸣,浑身鬃毛疼得甩动。
晏九黎满头冷汗,攥紧缰绳试图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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