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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这里,他又有些愧疚:若非臣轻信那秦贼,蛮夷也不会趁乱起势占了清河镇……
容怀支着下颔笑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去平定外乱,你愿意吗?
聂青二话不说跪地高声道:臣当仁不让!
军令如山,军机更容不得延误,聂青常年戎马生涯比任何人都知道军情不能半分耽搁,领命后便即刻出宫,奔赴战场。
聂青走后,容怀也离开甘露殿,刚刚跨出门槛,没有看到一个宫婢和内监,正当他感觉到奇怪,他的手腕忽然被大力抓住,牢牢紧攥固定在头顶,一具灼热的身体将他面朝墙抵在墙上,他无法回头,却感觉到自己的颈项被桎梏住,耳垂被含住,灼灼的呼吸热浪喷洒在他的耳后——
沙哑低沉的声音从耳鼓里面钻进去,让他头皮发麻:陛下,微臣是你第几个入幕之宾?
第135章 将军为我火葬场(十五)
背后是灼热的身体,他被圈禁在健实壮硕滚烫的怀抱中,熟悉的气息包裹着他的四肢百骸,容怀戒备的身体顷刻软了下来,他偏了偏脑袋,语气轻柔道:“晏灼?”
回应他的是越发粗重,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后颈。
容怀在甘露殿和聂青待了一下午,晏灼也就在门口守了整整一下午,他死死盯着闭合的殿门,容怀对聂青的另眼相待,触动了他暗藏已久的怒火。
——为什么要那样对别人笑?
有什么事情值得那样开心吗?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和其他人纠结不清?难道只要一个人不可以吗?
即便很清楚陛下佳丽三千,有许多入幕之宾也是屡见不鲜,曾经他还和其他人调侃过帝王的风流,但现在他却觉得无法允许。
容怀脸上总是挂着温柔的笑容,晏灼一直都不以为意,因为那些笑容是没有感情的,容怀只有碰到他才会露出温暖的笑,但是这一次却截然不同,这一次温暖的笑容属于聂青。
晏灼胸肺灼烧得厉害,他以为他对于容怀是不同的。
现在看来,却并不是这样?
心里的烦躁逐渐无法抑制到尖锐,由于晏灼表情太过暴虐可怖,甘露殿的宫婢们都被吓得匍匐在地上,晏灼看到她们就觉得心烦,直接把人赶走了,什么蛮夷、聂青在他眼里都毫无意义,他脑海里只能装得下一个容怀,只要想到容怀,可能会属于其他人,不仅对其他人露出这种笑容,和其他人做一些更亲密的事情,他就无法容忍。
他无法容忍容怀被其他人触碰,也无法容忍容怀在别人身下露出这样的表情……
他的占有欲可真是恐怖啊。晏灼心想。
但当那道纤细的身影走出来,他还是忍不住把人牢牢禁锢住,他紧紧捏住掌下柔软的细颈,真想要把这个人一直这就这么困在自己怀里。
容怀微侧过头,柔声道:“晏灼?是你吗?”
晏灼慢慢收拢心神,高大的身影将怀里的人笼在阴影里,他俯身在容怀耳边应了一声:“是我,陛下。”
容怀的身子纤细,和身材高大矫健的晏灼相比太不值得一提,被圈在怀里小小的一只,浑身都被上方的气息所笼罩住了,他再次偏了偏脑袋躲避呼出的气息,问:“你一直都在这里吗?在这里守着做什么?”
“……”晏灼的声道低哑,握住容怀腰肢的手掌又紧了紧,然后才道:“陛下,御医说过这几个月要禁房事,臣是为了……在恰当的时机提醒陛下。”
容怀听见他这套说辞,简直要笑出声来。
晏灼性情直率,要他想个借口试探,就像为难他绣花一样,吭哧吭哧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一个馊方法。
吃醋也吃得这么可爱。
“晏灼,我并没有要他侍寝,”容怀反手抱住晏灼的腰道:“他是我的旧友,没有掺杂其他任何情愫。”
“陛下,”晏灼胸膛剧烈起伏,凶猛地把人揉进怀里,抱了许久,他摸向怀里人柔软的脸颊,声音沙哑:“在外面的时候,臣想了很久……”
“嗯,”容怀蜷缩在他的怀里,环住他的腰问:“想了什么?”
“与忠义无关,也并非感激之情,”晏灼紧紧注视着怀里的人:“臣只是心悦陛下。”
容怀玉白的面颊染上薄薄的红晕,他双手搭在晏灼的肩膀上,以此为支点,踮起脚尖,在晏灼唇角浅啄一口。
在他即将退开的时候,晏灼按住他的后背,俯身重重吻住他的唇瓣,温热的吐息交融在一起,直到察觉到容怀开始呼吸不畅,晏灼闪过一抹克制声音,才略略退开,嘶哑地道:“陛下,我可以认为你和我抱有同样的心思吗?”
容怀柔软无力的靠在他怀里,轻轻“嗯”了一声。
—
回到未央宫里,用过晚膳后,晏灼打算动身回府,他身体刚刚站起来,就感觉袖口被轻轻拽住。
他停住脚步,转过身,容怀仅着一件轻薄的单衣站在地毯上,玉白的手指揪住的的衣袖。
“陛下?”晏灼以为他还有要事吩咐。
容怀一只手揪住晏灼的袖摆,另一只手轻轻拨开衣襟,玉白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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