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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一曲结束以后,范情忽然看到郝宿的另一只手边放了一条白色的窄带。
其实位置很显眼,不过他刚才来的时候注意力一直都在郝宿身上,因此直到现在才发现。
之所以会盯着不放,是范情觉得这条带子很眼熟。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看了几眼以后,那条带子倏而就变成了一团散乱的灵力,朝他扑了过来。
范情终于认出来了,这是他将郝宿强行掳走时随手幻化而出的带子,目的是将对方的眼睛遮住。
那天晚上他一共扯了不下三次这条带子,但郝宿一直没允许。他以为带子早就消失了,没想到郝宿一直保存着。
同时这也让范情发现了,从一开始的时候,他对郝宿就没干过什么正常事。
心魔被这个发现弄得松动了一下,像是峭壁上的岩石,经过一定的冲击后往下掉了许多小碎块。
范情在意识到白色窄带的来历后,很快又反应过来,这被郝宿一直保存的东西现在被他弄坏掉了,还是当着郝宿的面。
虽然灵力都是听从主人的心意,他也是无心之举,可仍旧第一时间看了郝宿一眼。
“我……不是故意的。”
说话的时候心里头还是因为这个发现蔓延开了一股甜意,随即散乱的灵力又被他重新聚集起来,凝成了一条新的白练,连摆放的位置都在原先的地方,没有挪动分毫。
随即,他又眼巴巴地喊了一声郝宿的名字。
“郝宿。”
“你为什么要留着它?”
为什么要留着属于他的东西。
“我以为情情应该会知道。”郝宿没有正面回答范情的问题,但又给了对方最为有力的肯定,他将自己一直戴着的面具拿了过来,放到范情的掌心,“魔尊的面具不是所有人都能拿的。”
面具代表了魔尊的身份,亦代表了他至高无上的权力。让别人拿着面具,相当于他愿意将所有的权力都给予对方。
面具可以损毁,可以丢弃,却从来没有一任魔尊将面具交到他人手里过。
范情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
没有着落的心终于因为郝宿的这句话有了落脚点,峭壁上的岩石滚落得更多了。
范情得到了最为关键一点的确认,郝宿从来没有讨厌过他。
本已是拿得万分熟悉的面具,在新的认知下又有些硌手起来,范情觉得他想亲亲郝宿。
仙君可以泯灭自我,可始终对郝宿存在着道德底线。
但现在他的道德底线被郝宿亲手打破了,对方告诉了他,不管你想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范情凑近了郝宿,在对方的唇角轻轻吻了吻。
“你是不是早就能离开了?”
“嗯。”
“那……你是不是故意跟我回来的?”
“是。”
每问一个问题,范情就会亲郝宿一下。郝宿每回答一句,他的心里就多一层高兴。
“我想抱着你,可以吗?”
“可以。”
并不是那种很矜持的拥抱,而是整个人都要钻进郝宿的怀里,半边身体都要跟对方融为一体的拥抱。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提问还在继续,是有点无聊且答案都心知肚明的,但范情总是喜欢亲口再听郝宿回答一遍。
“一开始的时候。”郝宿抬手捏了捏范情的后脖颈,“不知道是哪个笨东西,在我面前表现得一副说一不二的样子,背地里却要躲起来偷哭。”
他真的知道得非常彻底,有关范情的事情,每一样都很清楚。
范情被郝宿轻捏的动作弄得生理上满是激颤,被他说出的话弄得心理上亦是如此。
可始终没有抬起头,也没有摆脱那只手。
“你都知道了。”
闷声闷气的,他又在因为郝宿产生奇怪的反应了。
“嗯。”郝宿点头,“在房间里都哭什么?”
哭得可多了,分门别类的说出来,恐怕几个时辰都不够。
而且,每一样都是关于郝宿的。
范情忍不住掐了掐自己的指腹,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这样的动作了,但还是被郝宿第一时间察觉到了。
郝宿远比范情想的更加细心体贴,刚才还捏着后脖颈的手此刻又在替范情揉着指腹。
范情的手指很漂亮,动情的缘故,透着淡淡的粉。被郝宿这样一揉,几乎化成了水。
伶伶的,脆弱又引人攀折。
“告诉我好不好?”
他这样的低声温柔,就算是铁人也招架不住,更何况是范情。
那些夜间的秘密被他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吐露出来,断情绝爱的仙君究竟是怎样一次次地肖想着不该肖想的人,又究竟是如何的自伤自叹。
范情甚至连他觉得自己不会取悦郝宿这种事情都说出来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滚烫的热度。
话说得期期艾艾的,因为郝宿在给他揉完了指腹以后,范情自己又主动将手递过去更多。
上一次只有右手被照顾了,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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