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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寿,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公子,是我。”
范情的眼泪一向都是甜的,但这回里面多了些苦涩。郝宿脚步未停,一直走到了范情的身边。
“您在哭吗?”
没想到来人是郝宿,范情在听到他的声音时,将脸埋得更深了点。
“我没有哭。”可嗓音是不能骗人的。
“您是在为我感到难过吗?”
郝宿的话暴露了他听到了范情跟福寿说话的事实,他倾下身,手掌轻抚,令范情抬起了头。
对方的眼睛因为在哭的关系,已经都红了,加上听到了郝宿的话,一时有些慌张。
范情害怕郝宿因为他私底下派福寿去打听消息而生他的气,他头一回失了分寸,直接抓住了郝宿的手。
“你别……别生气。”
有点急急忙忙的,话说不完整,情绪又被影响着,让他不断咳嗽。即使是这样,范情也还是没有放开郝宿。
“我没有生气。”郝宿给范情倒了一杯水,让他喝了下去,“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是在为他感到难过吗?
听到郝宿没有生气后,范情才算是缓过来了一点。他点了点头,先前的难过又出现了。
“福寿说你以前过的很辛苦。”
所以他心里难受。
范情不仅在掉眼泪,还安慰了郝宿很多话,瞧着有些可爱。
“那些都是假的。”
郝宿替范情擦了擦眼泪,口吻认真地告诉着对方,所有福寿打听回来的消息都是假的。
“我没有家道中落,也没有吃过什么苦。”
原主从出生开始身份就非同寻常,根本就不会吃苦。郝宿见范情鼻子都哭红了,笑了一下。
“公子如此心善,会叫人欺负的。”
范情只以为郝宿是在跟他开玩笑,毕竟以他的身份,又怎么会有人敢欺负他呢,但他还是回答了一句:“我没有心善。”
意识到自己闹了个乌龙,还被郝宿看到了,范情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在知道自己能够恢复正常以后,他就已经决定不再去压抑情感,平时掩饰起来的依赖在此刻便不自觉地表露出来了一点。
“嗯,公子没有心善。”
郝宿这话听起来是在认同范情,但又像是在哄人。
不过范情并没有察觉出来,因为他直到现在才意识到,刚才他是怎么抬起头的,并且他还抓住了郝宿的手。
眨了眨眼,范情发现自己压根就没松开过对方。郝宿的另一只手仍旧被他握得紧紧的,他的手掌温暖,指节修长。
在梦里的时候,他不仅这样握过对方的手,还跟郝宿十指相扣过。
范情垂眸的时候,郝宿看着对方,目光微凝。范情的血液流动加快了许多,心跳也是。
他在想他,跟晚上抱着对方时的想如出一辙。
郝宿大概知道是因为什么,不过他没有收回手,而是像一无所觉的样子,任由范情又将他的手握得更紧。
身体在逐渐好转,面对郝宿时的情绪激动已经成为了常态,所以范情不像刚才那样会咳嗽。
他只是在抓紧了郝宿一点后,轻轻开口。
下午的阳光透过窗柩投进屋内,有一种分外的宁静祥和之感。
“郝宿,你可以留下来多陪陪我吗?”
以期盼的眼神,尽管他看上去有些清冷,可又分明是一副柔软姿态。
他不再有意跟郝宿保持距离,而是握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说出这样稍带越界的话。
“可以。”而郝宿的回答也永远和梦里一样,他总是会答应的。
今晚的范情看上去明显要比以往更加激动,刚醒过来他就告诉郝宿,今天他牵他了。
“郝宿,我今天牵到你了。”
他的脸上还挂着一抹天真的笑容,眼睛弯弯,像月牙一样。
“是吗?情情还做了什么?”
“我没有做什么,但是我想抱你的。”
郝宿看他的眼神太温柔了,温柔到似乎会包容他的一切要求。范情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才克制住自己,没有像在梦里时那样孟浪。
“你听到我的心跳了吗?我牵你的时候,跳得很大声。”
“听到了。”
不仅听到了,还全方面的感觉到了,对方整个人在那瞬间就像是从高空猛然坠落,连骨骼都发生着强.烈的震颤。
“情情为什么没有抱?”
“因为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我怕吓到你。”
范情想要循序渐进地告诉郝宿自己的心意。
“现在可以抱了。”
郝宿纵容着,蛇尾缠动着,声音诱蚀着范情。
小公子从不对自己的梦感到怀疑,他抱住了郝宿,并被郝宿奖励地缠.得更紧了。
范情的身体在慢慢恢复,不再像一开始那样,连丁点刺激都承受不起,治疗可以更进一步了。
鳞片的滑动感刹那间变得十分明显,隔着寝衣,范情觉得自己的关节处都变得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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