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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上下眼睑被水光浸染,亮晶晶的,眼尾越发红了。
“这是情情刚才想的吗?”
郝宿语带笑意,星点分明随着范情的躲避而停顿下来,但郝宿却又让它们缓缓涌动起来,一分都变做了十分。
他捏住范情的下巴,将人埋起来的脸抬了起来,重新面对着构想出来的图案——人影的轮廓几乎要被蛇尾淹没,一人一蛇,当着他们的面在空气当中|缠|合着。
“看完它,嗯?”
郝宿的声音惑极了,弄得范情身体瑟瑟。小公子在浓重的耻感当中,将自己心中所想全部看完了。
等星点散开,他的背|后都已潮湿一片,脸上也尽是不自然的流晕。他被那些光芒引得情动非常,连泪珠都掉下来了。
可他心中所念并没有停止,反而还愈演愈盛。眼见那些星点又有汇合的趋势,范情揪着郝宿的衣襟,要哭不哭的。
“郝……宿。”
“嗯?还要看吗?”
范情应该摇头的,再看下去,他势必要不行了。可那些图案仿佛拥有无比的魔力,让范情一再沉沦着。
他靠紧了人,声音软闷闷的。
“看。”
于是那些图案就又变化了起来,不像刚才只有一幅,而是同时出现了三四个。
每一个都是范情曾经在脑海里想象过的,几乎一比一复原了出来。
郝宿最能感觉到范情的状况,他在小公子守到了极点时,按着人的颈脖低吻了下去。
怀里的人又甜又乖,被郝宿亲着时,只完全地顺从,渐渐的,眼角就被泪痕侵染不断。
周遭的星点不知在何时散去,最后拼凑成了“范情”两个字。
在“范情”边上漂浮的,则是“生辰快乐”。
小公子被吻得意-乱-情-迷时,依稀能看到这些字眼。
他希望以后每年生辰,郝宿都能陪在他的身边。黑夜里,范情许下了心愿。
“郝宿……”
“怎么了?”
“我已经长胖了。”范情拿过郝宿的手,“你可以再揉揉我的肚子。”
比起委婉迂回的方式,范情更擅长这样的直来直往。他喜欢郝宿,就会跟对方表达出来,他想要郝宿揉揉自己,就会跟对方提出来。
“还要再揉揉别的地方吗?”
“要。”
“哪里?”
范情用行动代替了回答,最后他被郝宿的手和蛇尾盘弄着,整个人都被揉了一遍。
由于是跟范仲提亲,郝宿在前一天就离开了范府,第二天一早领了一堆礼物登门。
本朝男子同男子之间并不常见,就算有也是极为低调的。郝宿不欲让范情被风言风语所扰,行事很有分寸。
范仲在郝宿离府的时候就猜到了他的打算,晚上还特意跟范情谈了一会儿。
到底是宝贝了这么多年的小儿子,平心而论,不管是范仲还是余绵都很舍不得。可当他们看到范情脖子上佩戴的长命锁时,心头又是一阵触动。
范情还没出生之前,范仲就专门给他打了个长命锁,因为余绵怀范情的时候年龄已经不轻了,是以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两人都十分高兴。可当范情出生以后,他们将长命锁戴在对方身上,不出一会儿就坏掉了。
一开始夫妻俩只以为是意外,但紧接着,他们就发现不管给范情打了多少个长命锁,只要戴在对方身上都会坏掉后,他们就知道是范情命格如此。
这些年来,看着范情每每被病痛折磨,做父母的更是疼在心中。
但这一切从郝宿出现后就变了,范情已经安全地度过了十八岁生辰。
而且,范仲跟余绵都是眼光毒辣的人,他们看得出范情佩戴的长命锁是精心锻造的。
若不是用心的人,又怎么会送这样的礼物?
余绵看着范情透着健康的脸,声音慈和:“真的喜欢他吗?”
“嗯,娘,我真的喜欢他。”
范仲:“你们在一起,若是被人知道,将来少不了非议,这些你可都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范情目光坚定,“旁人是旁人,我是我,只要爹跟娘,还有哥哥姐姐们不嫌恶我,又有什么关系。”
“他们敢!”范仲护犊子第一人,他对范情这个小儿子简直看得像眼珠子一样,尽管只是一个比喻,却还是凶巴巴地喊了句。
余绵在一旁笑骂了他一声。
事情就这么初步定了下来,因此第二日看到郝宿跟范情一起进来时,范仲和余绵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见过伯父、伯母。”
从前是雇佣关系,所以郝宿称呼两人为范老爷、范夫人,现在身份不同,称谓自然也就有所变化。
余绵笑着让郝宿坐了下来,范仲到底还是要摆摆岳父的款,不过也没怎么过分。
就是一个老父亲的心态罢了。
双方契谈顺利,而在见到郝宿带来的那些礼物时,饶是出身富贵的范老爷也都被惊讶到了。
说句大不敬的话,便是连当今天子,恐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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