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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范情究竟是什么心情?伤心?愤怒?憎恨?
一定都有,毕竟他最了解自己这位好侄子的性格了。
范如一开始不明白为什么闻耀要把郝宿派过来,现在他则觉得这个决定非常正确。
或许闻耀早就知道郝宿跟范情在一起过,说到底当爹的怎么可能不知道自个儿儿子在外面做的事情?不得不说,这个安排简直太妙了,才一开场就在心理上压了范情一筹。
大概是太得意了,以至于范如脸上的表情十分明显。郝宿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对方趁此机会隐晦地向他点了点头。
郝宿在分神之际,范情已经握住了他的手。掌心滚烫一片,还有着不明显的颤栗之感。
尽管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见面,但范情对他需要得厉害,从昨天到现在中间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
总裁之所以看上去要比平时更为冷淡,是因为他完全被郝宿的这套装扮击中了。外在看不出什么,只能瞧见他越来越紧绷,实际上他的精神都已经激动非常了,眼尾亦现出一抹只有郝宿能够看得见的淡红。
平时郝宿穿的最多的是比较休闲款的衣服,因为范情觉得在他面前不需要过多拘束,这样穿更舒服。当然,考虑到郝宿将来会陪他出席各种宴会,范情也给对方准备了西装,但郝宿从来没有穿过。
总裁没有看过郝宿如此正式的样子,连头发都是特意打理过的。
尽管他第一次看到郝宿的时候,对方也是西装革履的样子,但那时跟现在还是有所不同。
郝宿的西服是人工订做的,袖扣是范情特意买来的。即使他已经回去了闻家,但从头到脚,从外到里,所有的一切仍旧是范情替他准备的。
总裁既被郝宿此刻的模样击中,又为郝宿完全的属于自己而感到无比亢奋。他更是知道,在郝宿系紧的领带之下,还藏着一枚深深的吻痕。
是他被郝宿抱着情不自禁时,拉开了他的领口,在上面吮吸出来的。
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秘密。
握住的手颤得更厉害了,他们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下如此亲昵。
范情的手甚至还勾了勾郝宿的掌心,是与矜持外表极不相符的,像是他们在视频通话后的第二天见面时,范情坐在郝宿的正对面,在餐桌下挑逗的动作。
两只手分开之前,郝宿轻轻捏了捏范情。于是就见总裁倏而抿了唇角,收回去的手也蜷得紧紧的,好半天都没有放松下来。
两人表面上一派平静,实际上情|潮不断。这在外人看上去,就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十分古怪。
而范情在跟郝宿握完手后就立刻转过身,带着人往楼上走去,语气听起来也是极为冰冷的样子,更让员工确定了他们心中的猜想——总裁说不定是刚刚才得知郝宿的身份。这样一来,他们一时有点摸不准这场谈判的结果。
郝宿和范情分别坐于两边,端着精英的模样,严肃地讨论某种事情的时候,互不相让,有一种无形的刀光剑影。两人你来我往地过了好几招,彼此都没有分出胜负,而双方的员工却已经听得心惊胆战,生怕他们下一刻就会打起来。
实际上当事人却乐在其中,尤其是范情。他从来没有和郝宿发生过什么激烈的争吵,也没有像现在这般,跟郝宿针锋相对。
在见招拆招的过程中,他眼尾的那抹红也不断地,不断地上升着,颜色越来越深。
范情看上去像是被郝宿气到了,实际上他连搁在自己腿上的手都在不受控制地痉|挛颤动了。
想要抱住郝宿。
皮肤饥渴症在如此不合时宜的场合里发作,每说一句话,喉结的震动,肌肉的拉伸,甚至舌尖轻微的弹动,也都能叫范情觉得难以忍受。
钻心的痒麻啃噬着他,令他下意识地想要合拢。
“这个要求我们不能答应!”
冰冷而又掷地有声的,连眼神都充满了锐利。话音落下,范情便猛然起了身。
这让在座的人吓了一跳,以为他是要干什么。没想到对方只是说中场休息一下,然后就走出了会议室。
也是,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商谈了快半个多小时了,是该休息一下。范如出来打了个圆场,调节了一下会议室里紧张的气氛。
只有郝宿注意到范情走路的形态有些不正常,他的肩膀过分收拢着,紧攥指尖的手还要拼命地想往袖子里藏,仿佛要以此得到某种慰藉。
可惜反复的尝试除了让他的手腕被磨红了些外,一无所获。
郝宿在范情出去不久,也另外找了个借口出去了。范如正忙着跟其他人说话,一时没有注意到。
这一层的布局郝宿十分熟悉,他曾经来过不少次。范情的办公室就在前面,而周边则是同样的几个会议室,以及其它办公场所。
有些员工去了茶水间,有些员工则去了洗手间,郝宿的脚步却在一扇不起眼的门前停住了。
他在略有嘈杂的声音当中,将门拉了开来,而后走了进去。
范情并没有回去自己的办公室,他就在这里。
杂物间的空间比在车厢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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