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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迟钝凝滞的思维也变得极为顺畅,所有范情教导给他的东西,都以成倍的效用增长着。
郝宿并没有告诉文弥,他在景虚诊脉确定没有事后,就带着对方离开了竹屋。
三年后。
新科探花打马游街,郝宿一名以极快地速度传扬了开来。过后更因为他在朝中的所作所为和自身学识,隐隐有了与范章相抗衡的趋势。
郝宿跟范氏不同,他虽然文采出众,但性情冷漠。这样的人,最适合做皇室的刀,也因此,皇上对郝宿的恩宠渐渐开始越过其他人。
范氏当年想要杀了郝宿,结果在景虚的帮忙下,一次又一次失败。谁知道对方竟然转身就成了新科探花,并且扶摇直上,哪怕范章等阵营的人一次又一次刁难,对方也总是能化险为夷。
中秋佳节,郝宿如今身居要职,有不少想要恭维他的人,只是人人都知道,郝宿不喜结交,偌大的府上,一时竟有些冷清。
“大人,这桂花酒滋味清甜,和月饼搭着正好。”
三年过去,文弥成熟稳重了许多。这些年他跟在郝宿身边,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放下吧。”
“是,大人。”夜凉露重,庭院里只有一轮圆月,文弥又替郝宿拿了一件披风。
却在这时,有剑光反射到了他的脸上。文弥脸色不变,在那人逼近的时候拔出身侧的剑,跟对方交起手来。
三年间,范氏的追杀令还是没有撤掉。文弥自从范情死后,就一直自责自己没有保护好对方,于是给自己找了名师傅。
寒来暑往,他从没有一分懈怠。
范氏看郝宿最近风头太盛,想要除了对方的心更加坚决,这回请来的人也比以往厉害。
文弥虽然勤加练习,到底也是半路出家,很快就落了下风。
郝宿像是没有听到他们的动静,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这酒是景虚送过来的,以桂花为酿,味道清醇。
文弥已然落败,那名杀手没有将对方放在眼里,剑光直接朝着郝宿而来。
可惜剑尖在即将碰到郝宿的时候,就被一个飞掷而来的酒杯挡住了。那名杀手竟有一瞬觉得自己再无法前行一步,等他强行运气的时候,郝宿的下招也已经落了下来。
不过三个来回,他就已经落了下风。
郝宿脚尖微挑,文弥掉在一旁的剑就到了他的手上。剑身寒厉,须臾之间,那名杀手就已经没了气息。
文弥对于这一幕已经见怪不怪了,自从三年前郝宿醒来后,对方就变了很多。
对于常人来说很困难的事,由郝宿做来似乎都轻而易举。
已经是这个月第七名过来要杀郝宿的了,前六名都是他打败的。文弥站起身,面不改色地将倒在地上的人拖走。
管家接到吩咐,也赶忙过来将现场的狼藉处理干净。
只不过忙着忙着,他就又想起了一件事。
“大人,上回观觉寺送了一批果树过来,东苑那里还有空余,只是不知要栽种哪种。”
东苑是郝宿住的地方,里面要种树,自然得先问过了对方的意见。
“橘树吧。”
“橘树叶片清香,确实适宜,奴才明日就让人去办。”管家恭维着,得到了准信后就退下了。
处理好尸体的文弥回来时听到了郝宿的回答,骤然鼻子一酸,却没有再出现在郝宿面前。
自从他们离开竹屋以后,只有在范情的忌日才会回去祭拜对方。文弥看着天上的月亮,笑得比哭还难看。
“公子,郝公子他还记着您,您听见了吗?”
私底下的时候,文弥还是喜欢称呼郝宿为郝公子。
三年过去,如今已经很少有人会提起范情了。文弥自小跟在对方身边,他知道范情的每一个爱好。
果树的种类有那么多,郝宿独独选了范情最喜欢的。
说完话,他擦了擦眼泪,回到郝宿的书房里替对方整理东西。
这些年来,不管他们住在哪里,郝宿的书房中总是会挂着一幅画。是当初范情作了一半的,郝宿考中探花的时候,就将另外的一半补齐了。
从前范情在教郝宿写字的时候,对方总是会将他名字里的笔划漏掉一点。然而补齐的那幅画右下角,却是端端正正的范情两个字。
一笔一划,没有任何错处。
郝宿考中探花以后,官运亨通,官职年年都在上升。长九等人也辞了原本的活计,为郝宿办事。
他们手脚伶俐,又是可靠的人,郝宿还专门请了先生教他们念书识字。
这日郝宿在外办公,路上遇到了一位可怜人。
“那人也是可怜,据说原先是个乡绅,可惜后来家乡发大水,就跟着家人一起搬走了,谁知道后来在路上遇到盗匪,一家十几口就这么没了命。”
跟郝宿同行的官员似乎很了解对方,见郝宿感兴趣,跟他谈论了起来。
乡绅遇到盗匪的时候,也被砍了好几刀,不过他命硬,死里逃生。
之后就一路辗转来到了肆城,然而受伤太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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