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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还有压制的,是两者之间的身份。即使郝宿是执行官,范情仍旧是他名义上的小妈。

他可以永远是他的长辈。

可是他们又都知道,没有哪一个长辈会跟自己的继子在夜间行那般有悖人伦的事情。

表面上,郝宿对范情恭敬有加,范情对郝宿的态度亦过得去,人人都当他们要斗得不死不休。实际上,他们夜夜在经过改装后的房间里赤|裸|相欢。

他们违逆世俗,违逆教义,堕落深渊。

范情本身就是极为漂亮的,笑起来的时候更是如此。然而那种阴戾之感莫名多了许多,整个人便如粱架上装饰着彩绘的玫瑰窗。

神秘,又不自觉地吸引着他人的目光,让人想要看一看,玫瑰窗背后又是何种风景。

他吩咐管家准备一顿丰富的酒席,说是要为郝宿庆祝。毕竟伯爵大人已经不在了,他这个做长辈的,总要为小辈操持一二。

强调身份的时候,范情仰着修长的颈脖,贴近衣领的地方依稀还有一抹吻|痕。

那吻|痕是一串的,沿|着皮|肤,就像是山野中的荆棘,要保护中心处的玫瑰。

玫瑰一共有两朵,在郝宿第一天教导范情的晚上,就被赏了个遍。

范情当初给郝宿找了许多伤药,结果断断续续地,都被用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大多数时候都是那两处,偶尔腘窝处也要。

小夫人的举一反三学得太厉害了,哪怕郝宿没有教,他也自学成才了。

他人娇,偏又爱跟郝宿亲近,最近两天时常抱着人,而后将单条|腿|搁在郝宿身上,腘窝便是被这样擦-破-了皮。

饶是如此,范情也十分乐于此。

因为他根本就不需要郝宿再施赋什么,光是被这样-磨-磨-腿-心,都能达到同样的效果。

郝宿听他喊自己执行官大人,用的还是那种分外正经的语气,如同第一天见到对方,他站在楼梯上方,优雅垂目的样子,无端感觉心底被-戳-了-一-下。

范情撒娇的时候跟现在很像,永远都秉持着自己的身份,傲傲的,可又会满心地依赖着你。

夜间相拥之时,他会形容靡丽地叫着他的名字,声如海妖。

又会像人鱼一样,落下珍珠似的眼泪。

现在范情的眼里没有泪,只有不甚明显的亮意,在看他。

浓|稠|的美丽好似华美绸缎,浮溢而出。

范情拿起了那枚代表身份的戒指,红宝石价格昂贵,可更昂贵的,是这枚戒指代表的意义。

他当着仆人们的面,以一种完全的长辈姿态,清冷无端地托起郝宿的手,将那枚戒指戴在了对方的手上。

戒指的大小恰好吻合着手指的尺寸,范情的眼底却在戒指戴好的那刻,泛出了诡异的明亮色彩。

精致名贵的鸟儿,果然就应该永远待在笼子里,才不会飞走。

再抬头的时候,范情看着比刚才更高兴了点。

他忽而在外在的矜持下,隐||秘又大胆地挠了郝宿的掌心。这与表里不符的举动突兀地存在在了白日当中,当着所有人的面,充满了刺|激的引诱。

“晚餐开始之前,我想应该要有一支舞曲,是吗?”说完,范情就朝郝宿伸出了手。

他跟他是那样的泾渭分明,又是那样的牵扯不清。

郝宿让仆人将执行官的衣物拿到了楼上,很快又有人搬来了留声机。

乐曲出现的刹那,郝宿将范情的手握在了掌心。范情的手被他亲过,被他|揉|过,被他反反复复,亵|弄不止。

而眼下却是最单纯的。

郝宿搂着范情的|腰,托着他的手,让对方以一副亲密之态跟自己相对而立,随着舞曲蔓动身姿。

配合默契又流畅,仿佛彼此之间练习了无数次。然而实际上,这只是他们第一次共舞。

留声机里放的是一首浪漫缱绻的音乐,与两人的身份不相符,管家原本想要换掉,却被范情制止了。

此刻他看着在客厅中相拥的两人,心头竟生出了一种怪异之感。

不管是郝宿还是范情,两人都是极为规矩的,舞步更是没有差错,可行动之间,总是会带出一股特别的暧|昧氛围。

不像小妈与继子,倒更像是……喃喃低语的情人。

尤其是郝宿比范情高上许多,天然地便形成了一种视觉上的落差。好似前者正细心呵护着后者,宠着爱着,片刻不离地拢在怀中。

小夫人原本就生得貌美非常,破碎之态更是吸引人。

饶是管家这样大年纪,在见到对方的时候也是惊为天人。

范情被郝淮带回来的那天,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贯彻他的纯洁性,因此就连身上的衣服也都被换成了白色的。白肤,黑眸,金发,所有的一切组合到一起,就将范情具象化地展现了出来。

哪怕身体孱弱,也没有任何人能忽视他的美丽。像天使一样。那一刻,庄园里的人都有过这样的想法。

只不过在郝淮死了以后,天使就露出了真实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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