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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伏景光顿时心如死灰。
迦羽凛却放开了他,语气虽然冷淡,但却仍是纵容:“所以说,你不是个小孩了,以后做事情要考虑清楚后果,hiro,不是谁都会像我一样好说话的。”
诸伏景光惊讶地看向他。
“你去将煤气灶改回来,今晚我要吃八菜两汤,你做了我就不追究。”迦羽凛拍了拍他的头,宛如拍着一只温顺的拉布拉多犬。
“我立刻去!”诸伏景光连忙过去将布置拆掉。
拆卸的时候,诸伏景光忍不住回头看看迦羽凛,对方正开心吃着蛋糕,连看这边一眼都没有看,似乎完全不在意这枚“炸/弹”。
如果现在引/爆煤气罐……
诸伏景光在心底紧张地想,冰酒一定会和他一起被炸/上天吧。
他死了还能够拉上冰酒同归于尽,zero和大哥就再也不会有危险了,这不失为现在最好的选择。
可是……
诸伏景光又回头看了眼,对方的嘴巴塞得鼓鼓囊囊,宛如一只屯粮的小仓鼠,满脸都是满足的笑容。
他明白,这可能是他唯一一次干掉冰酒的机会。
他可以选择在此刻与冰酒同归于尽,如果错失了这个机会,他恐怕就要做冰酒一辈子的奴/隶,被冰酒一辈子关在暗无天日的地方,那种生不如死的生活……
“hiro,我想让你给我当一辈子的厨子。”
诸伏景光真的犹豫了许久,迦羽凛已经吃完蛋糕,抱着肚子在床上满足地滚来滚去了。
他表情稍霁,终于下定决心将自己的布置完全拆掉,恢复原样。
“好啊。”诸伏景光想,一切都不算太糟糕,反正受害者就只有他罢了。
既然如此,诸伏景光想赌一把,他赌冰酒不是个绝对的恶人,赌这个人的心中还有良知。
——以自己的未来作为赌注,豪赌一场。
看着诸伏景光做出了选择,迦羽凛的笑容更深了几分。
他愿意给诸伏景光机会,如果没有意外,他们要在一起生活很长的一段时间,只靠着威胁维持表面上的和平,对于两人来说都是一场煎熬。
更何况,如果景光想引/爆/炸/弹同归于尽,在他踏入地下室的第一时间就会引/爆了,事实上这个男人也一直在犹豫。
说到底,虽然迦羽凛对他做出了承诺,但诸伏景光却一直都没有安全感,因为一切筹码都握在迦羽凛的手上,而他什么都没有。炸/弹是景光制造出来的安全感,如果迦羽凛毁约,至少他还可以选择同归于尽。
迦羽凛当然也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反正看景光的模样也不会引/爆,但是他足够傲慢与霸道,他有着远超常人的掌控/欲,身边所在意的一切都要牢牢掌控在手上。
他知道诸伏景光会不安,但他不会因此收手,他只会让这个男人完全的臣服,再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心思。
迦羽凛大步走向诸伏景光,看着已经拆完起身的青年,对方眼中的紧张与无所适从一览无余。
没有打骂,没有威胁。
“你可以依赖我,hiro。”迦羽凛如是说道。
他在逼迫或者是诱/导这个优秀的公安警察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如果一定要找些安全感的话,依赖他如何?
诸伏景光还是没有依赖迦羽凛,尽管他不如zero,但意志力也没有薄弱到这种程度。
他的眼神明亮却复杂,他很清醒的知道面前的人本身就是他不安的来源。
迦羽凛倒是有心和诸伏景光多聊几句,但天不遂人愿,很快有个熟悉的号码打了过来。
他对着景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接通电话,似乎并不介意被景光听到对话内容,直接按了免提。
“什么事,松田?”
松田?诸伏景光诧异,是阵平吗?
果然,手机另一端传来松田阵平熟悉的声音:“笨蛋,喊哥!”
迦羽凛直接无视,说道:“没事的话我要挂了。”
“等等,你这家伙……”松田阵平一阵的咬牙切齿,但还是担忧地说道:“这几天不要出门,会有危险。”
“哦?”
“你还记得四年前被你抓住的炸/弹/犯吗?那家伙是有同伙的,他最近在挑衅我们警方想要为同伴复仇,你也是他的目标之一。”松田阵平简单说明。
迦羽凛闻言反倒笑了,调侃:“你们行不行啊?抓个炸/弹/犯还让同伙给跑了。”
“还不是因为那家伙突然就自/爆了,害我们当时一点口供都没有问出来!”
“怪我咯?”
“我没有说是怪你!”
虽然松田阵平这样说,但迦羽凛却很清楚,当年如果不是他炸/死了炸/弹/犯,说不定同伙早落网了。
不过没关系,既然他还敢跳出来,迦羽凛就敢收了他的命。
“我知道了,我会处理。”
“啊?你处理什么!”松田阵平顿时暴跳如雷:“我告诉你这个消息是让你安分点待在家,这件事情交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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