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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没话说,我便先回去了,我不想同你散步。
秋荷。殷九清轻声说:今天坠下马的有一瞬间,我几乎以为我要死了。只是有件事,不说出来,我会死不瞑目。
殷九清的头埋得很低,话越说越艰难,话到最后,声音都有些发颤: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不知道你是否会相信我,可母后宫里的那碗堕胎药真的不是我的本意。
我那时真真切切想娶你,父皇迟迟不肯松口。他说让你和太子妃同一天进门不成体统,对太子妃也不公,他不肯答应我。
父皇给我安排了一桩又一桩的差事,我不能不去。我想,等我办好了差事,没准他就能答应我的请求,母后也答应在我和父皇间斡旋。
可是等我办差回来,母后便告诉我,她替我料理了一切。等我回来,你就成了皇兄的侧妃,你说过要等我的
这些陈年旧事,每每想起便令我痛苦万分,每揭开一次伤疤,都是鲜血淋漓的痛。我在无数个深夜里默默舔舐伤口,我想了又想,为什么殷九清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他会这么狠心。
我不知暗自揣摩过多少遍,几乎都到了魔怔的程度。
他以为我对他就没有一丝信任吗,他以为皇后说的话我就完全信吗?
没有大喊大叫,没有撒泼打滚。事实证明,时至今日我已经能做到波澜不惊了。或者说,我对殷九清已经没有任何期待了。
其实我早已预料过这种可能。我试着去理解你,结果发现,无论怎么去理解,得出的结论都是一样的。或许杀死我的孩子不是你的本意,但你或许也没想过要留下他吧。
我吸了一口气,又回忆起那个萧瑟凄凉的秋天:自我有孕后,你一次也没来看过我,一次也没来看过他。或许你也很慌张,你也不知道怎么办,或许你的心里也是一团乱麻,你想着再等等吧,你将这事一拖再拖。但凡你表现出一丝丝对这孩子的不舍,你的母后都不会这么果断干脆的杀死我的孩子。
我摸了摸眼睛,飞速擦去了眼角的湿润:那时候我也做下了错事,我不该对你做出那种事,我犯下的罪果真报应在了孩子身上。你或许没有杀孩子的心,但孩子确实因你而死,是你母后亲自动的手。既如此,就算我们扯平了吧。半年多了,我早已不在乎了。如今我们各自嫁娶,前尘往事,不必再提了。
以前有一段时间我靠着恨你活下去,即使我也深深怀疑,或许真的不是你。你那时候怎么也不肯解释,连句解释都懒得说。后来我渐渐发现,世界上有很多事比恨你有趣,我早已不在意了。
秋荷。殷九清嘴唇翕合,最后只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他背过我去,一拳砸在了树干上,肩头起伏不止,我听见他说:往后我不会再纠缠你了。
我在前面等你。他失态了,踉跄着朝前方走去。
我望了望月亮,眼泪落了两行。
下一瞬,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死死捂住我的嘴,将我往林子深处拽,那人嘴里恶狠狠絮叨说:你这个千人骑万人尝的臭婊子,将太子和安王玩弄于股掌之间,真是好手段。怎么说,你这张脸确实是勾得人心里痒痒。孽缘,我们之间真是孽缘。我倒要看看,太子和安王都尝过的女人是什么滋味。
第50章
不知走了多久,李荣川一把将我搡在草地上。
嘴巴解放的那一刻,我扯着嗓子嘶吼,胸腔因恐惧起伏不止:来人啊,救命啊。
李荣川踩在草地上,鞋履踩在草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四周一片困难漆黑,他狞笑着步步紧逼。
李荣川,你敢动我?我埋头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做出一副平静样子,我一遍一遍做着心理建设,不能害怕,不要害怕,袖子下发颤的手却怎么都停不下来。
右手指甲狠狠嵌入左手之中,我猛地提高了声音:我和太子刚刚分别,他就在前面等我。等他发现我不见,必会差人来寻我。届时,你还有命可活吗?
臭婊子,你敢威胁我。李荣川俯下身,捏住了我的下巴,响亮的一巴掌抽麻了我的脸颊。
他嘴里的腥臭之气也悉数扑在我的脸颊上,令我有些作呕。
他哼笑一声,手指摩挲着我的脸颊,霎时,一柄锋利冰凉的白刃了贴我的脸颊。
李荣川慢条斯理将那白刃贴着我的脸颊游走:二妹妹,你说说,他找到你的时候,这刀会在哪里呢?
背上凉意直蹿而上,脑中嗡鸣一线炸开,这畜生想要我的命。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上,浑身紧张僵硬得像是拉满了弓的弦,呼吸都漏了一拍。
在这?他摸上我的腰带,大力扯开,丢了老远。
还是在这?他的手摸在我的胸前,狠狠抓了下去。
我受了惊大力挣扎,锋利的刀刃擦过脸,霎时划烂了我的脸颊,突如其来的痛意袭来,我抑制不住地惊叫出声,惊恐的眼泪涌了一脸。
二妹妹,你若是老实点,我还能看在我们沾亲带故的份上,叫你少受些苦。
李荣川啧啧两声感叹道:这样一张脸,本世子实在舍不得下手。
他施施然将刀插进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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