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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内心最不可触碰的地带就是谢知年:“到第二阶,病毒会侵蚀年年的身体,没有完全的把握,那时候他会失明,眼睛什么都看不见。”

从来都不知道结果能如此伤人,尸骨林还没有凋零,陆星洲脸上堆砌着冷漠,肠子却炽热无比:“你想要我怎么做?”

“以毒攻毒。”

宋晓寒像是受到沉重打击,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开口,很快眼睫毛遮盖住阴霾,道:“在血清制作中做研究,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他三年来没有变异,说明他的身体构造异于常人,把他带到这里研究,摸清楚他的身体变异情况。”

“病毒总会有转机。”

在宋晓寒看得见的地方:他便可以保青年安全,放在看不见的地方,最令他担忧。

陆星洲:“对症下药,是个好方法。”他想起谢知年抗拒的双眸,冰刀转着墙壁,联系到宋北川对谢知年与宋晓寒的区别,舌尖抵住在牙齿间,胸腔共鸣嘶哑着,他手重重地搁在桌子上:“我偏不同意,死也要死在容城,死的痛苦又是另回事。”

宋晓寒不解地看着陆星洲。

陆星洲习惯没有对方的生活:“要有前提。”

宋晓寒喉咙涩涩,捏着僵硬的手指,把青年弄到实验容易倒是危险:“你提条件。”

“演场好戏,让他输给你。”

区区个老头子不能伤谢知年的心神,陆星洲知道谢知年嫉妒宋晓寒。两个同时出现肯定能撼动谢知年的伤心。陆星洲饶有兴致地看着宋晓寒,缓缓地露出个嘲讽的笑容:“我总不能让他来享清福吧?扳指我还给你,你明白我的计划。”

他说这话的计划不言而喻:扳指的人物归原主,拥有的宠爱也得物归原主,他不仅仅要青年的宠爱夺走,还要谢知年离不开自己。

“你想利用我?”

宋晓寒止不住惊讶,他见证过两人感情,隔着的血液关系使他不能靠近,那呼吸接近窒息,他比对着试管,眼眶处的黑眼圈勾勒出他的疲倦,开口:“别无选择?”

“别无选择。”陆星洲眼底藏着冷意。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宋晓寒死都不告诉陆星洲,谢知年是爱过对方的真相,他会趁着谢知年伤心趁虚而入,继续做个贴心的哥哥,语重心长地说了句:“你这样折磨他的感情,不要后悔?”

皮笑肉不笑,两人达成共识。

空气中不知不觉多出份诡异:“对人不对事,要后悔很早之前就后悔了。”

陆星洲脱口而出,冷笑着三声,似乎嘲讽地说道:“还有个条件,我没有提出来。”

宋晓寒定定地看着陆星洲:“你说。”

陆星洲:“让我的人也参与进来,掩盖你要藏住的真相。”

“宁卓功我会跟他交代。”

宋晓寒抬头:“您说的是那位老先生?”

“他比你可靠。”

陆星洲不放心宋晓寒跟谢知年独处,声音透着说不出来的苍白和冷淡,像是深井下面的污石:“等你研究出来,宋知年可能就变异了,比你的资历来说,宁老更可信些。”

“我就静候佳音,四天后我把人带给你。”

“丧日期间,不得杀生。”

宋晓寒收住目光,看着陆星洲离开实验室,心神不宁地盯着关闭的缝隙,将手中的扳指随意丢进抽屉里,用纸擦拭着触碰的指尖,他金框眼镜反射光线,道:“宁卓功。”

熟悉的名字划过他心里:“爷爷的朋友。”

宋晓寒回忆着中午鬼鬼祟祟的老头,与谢知年眼中的贪欲不同,那双眼睛明显就是贪婪的,非好惹的货色:“是我多想多,他没什么问题,能叫上宁老的人能有什么坏心思。”

窗外的海棠花,盛开在空中。

距离陆星洲离开十三个小时,谢知年趁着天还没有亮,就「敬业」地推开盖在身上被子,昨夜的幻觉在眼前有余感,他艰难地挪动着双腿,等待着剧情点:“别缠着我。”

温弱的声音仿佛嘶哑。

谢知年拼命地往墙角缩着,他无神地看着地上的玻璃:“别缠着我,快点走开。”

幻觉中的狰狞人脸叫嚣着报仇。

谢知年仿佛站在城门之下,他下意识地想要背着包袱往前后跑,可前面是堵黑漆漆的墙壁,城门上染着大量的血迹,那张充满血液的脸在夹缝中都是灰尘,男人的痛苦声传来:“有丧尸在包围。”

“快点丧尸来了,通知领主。”

“谁擅自打开了城门?”

谢知年微微愣住,看着面前的墙壁,不知道自己堕入噩梦:“是我。”

“又不是我,是有人带我来的。”

谢知年似乎害怕到极点,他的牙齿都在打着哆嗦,疯了似地想要逃脱悲剧,那样的场面却按照上演的那般有序进行:“不是我害得。”

他面色苍白地要往后面躲,但后面不是墙壁,而是堆起来的尸体,不小心碰到湿润的尸体,猛然地趴在地上。

他不是在别墅里,怎么会回到三年前?

“你好大的胆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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