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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母亲本在公司公司很晚,经过你搬家的争吵,心情陷入低沉,又爆发丧尸危机,没日没夜地担心你,最后因为担忧过度,在目睹丧尸吃人的场面后,不慎引发心脏病,活生生死在救援车上。”
谢知年记得确有其事。
童年的叛逆期不分轻重吐露出来。
那瞬间,谢知年仿佛骨头被人敲碎,得知残酷的事实,他捂着嘴巴将尘封的记忆拉开,疼的全身都绷直起来,手拽着身上的斗袍,咬着牙齿哭了起来:“母亲不是死在丧尸手里吗?”
怎么会是自己害了母亲?
没开口得证任何答案。
谁知道是死在自己叛逆的忧虑中?
“我们被宋晓寒保护的很好。”宋成声音并不清晰,却能传达进谢知年耳朵里:“你怪我不在丧尸后寻找你,我们都在忙着替你母亲准备葬礼。”
“那晚我是要在车上跟你谈的。”他偏开口不再看谢知年:“陆星洲后来拦住我,不要让我说出口,这秘密我瞒下来。”
又是陆星洲。
谢知年这卑鄙自私的人,能获得那人的所有偏爱。
他被丧尸啃完手臂发出巨大的哭声,现在心痛比那时还严重,却怎么也发不出痛彻心扉的哀嚎。只是忍不住地哼着几声,声音断断续续,听着无不令人心碎。
“难怪你会说伤我的话,我早认为你移情别恋。”谢知年仰起脖颈,眼眶红的不像样:“是看着我厚颜无耻,而觉得伤心?”
泪水默默地形成河流,面条的滚烫灼伤着谢知年,他微微地睁着眼睛,埋头将脑袋缩在衣服下,低声地说着对不起。
可这对不起,陆星洲听不到。
“你尚存点良心。”宋成听着谢知年的哭声,他眼睛里仿佛涵盖着风沙,里面的颗粒割得他生疼,再没第二双眼睛哭瞎,面容满是沧桑:“所以你还要决绝去哀悼仪式?陆星洲已经被我们搞得家破人亡,你还想要他怎样?”
谢知年撑着发麻地身子,血水流入鼻腔里:“我没第二条路可以走。”
江南颂卡车里装的是定时炸弹。
“没第二条路可走?”宋成瞳孔涣散:“陆星洲还要被你害多惨,多倒霉遇见你。”
“我怎么养出你这样残暴不仁的东西,你到底要把天捅出多少窟窿才收手?”
谢知年不想捅窟窿,他想拯救基地里因为而亡的存活家属。
宋成的话令他全身几乎不能动弹。嘴巴里咳嗽出大量的血液,喉咙像是无法发出声音,以至于撑不住身体支撑,又狼狈地倒在地上。捏住自己的大腿,不发出任何声音。
为什么自己现在才明白自己以前的任性?
“我说你真心待陆星洲,他就会百倍对你好。”宋城绝望得无地自容,白发随着风在煽动:“是我做错了,我这张老脸愧对陆家所有人,最后还教你怎么去骗他的儿子。”
“你为何要辜负陆星洲?”
你为何要辜负陆星洲,宋成一字一句的说着这话,欲望将要把谢知年撕碎。
“我没辜负他,我没有辜负陆星洲。”谢知年心脏都停止跳动,他呼吸几乎停滞,他每次吐气都带着血液,略微哽咽地开口:“我怀疑他对我的爱,我怀疑他爱的人是宋晓寒,跟我在一起都是假的。”
“我怀疑他在乎的是小时候救他的宋晓寒。”
“我说什么都挽留不了你的看法,唯独我背叛陆星洲决不认下。”谢知年临走前满身都是血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他扶着江钟吟,勉强地靠在门边,披着黑色的斗篷,声音有点委屈又哽咽:“父亲我会做给你看,我会是你此生的骄傲。”
“出生还是现在。”
江钟吟逐渐有苏醒的兆头,魂飞魄散不改初心。
谢知年微微合着眼睛,似乎不饱受折磨:“只求你别说失望,哪怕是半点,都足以令我难过,我不想带着难过死去。”
“求你为我收尸。”谢知年微微低伏着身子,他看着宋成与自己四目相对:“不然,我死后成孤魂野鬼,找不到回家的路,该怎么办?”
就像成为丧尸,记不得你们怎么办?
太阳吞没着谢知年的伤疤,经文重复的推在宋成脑海。
灵堂进道阳光。
谢知年活在黑暗很久没感受过阳光,他扯着江钟吟,朝着哀悼仪式方向走去,阳光铺在地板上,血液艳丽如同玫瑰。
他走的坦荡。
面色在阳光下露出欣慰。
那一刻,宋成眼泪是真实的,心灵感应说着永别。
到底是不是自己错了?
他不敢擅自下定义,痴痴地看着谢知年走远,竟然悲伤地说不出半字。如同当初盯着谢知年婴儿走路,没过往的步履蹒跚,不需要他和宋灵搀扶,对方仿佛在阳光下燃烧闪闪发光。
“孩子终究大了。”
宋成满头白发落在耳畔,他仿佛感应到自己失去自己的儿子,忍不住低声,眼里满眼哀求:“怎么突然就这么大了?”
“上秒还在我的膝盖下学走路。”
他的眼神不能随谢知年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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