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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惊鸿的眸子宛如水夜,冷静过后恢复下来:“你服用了什么,怎么突然会吐血?”
好吃好喝招待着的金丝雀为何会吐血?
谢知年喉咙不受控制的往外扯,他眼前阵阵昏暗,撑着一口气往外说,压着的血液蓄势待发地冲上去,露出讽刺又苦涩的笑容:“不正如你所愿,我受到应有的惩罚了。”
“命不久矣。”
“毕竟知年身份低微,王爷捏死我如杀无关紧要的人,我们这些人的性命和牲畜一样卑贱,比不过你们这些含着金钥匙出身的人,吐血不正是顺了王爷的意?”
还在刺激自己?
楚惊鸿爆裂的眼珠子挤出血,大量的酸楚取代爱意,自己何尝不是对方眼里的下等人,谢知年这句话没留下任何情面,说出来更加让他难受:“我全当你说的气话,不追究你的过错。”
“你满意了?”
有求于自己会真正听话?他感受过血液流失的无助,更体会过眼眸里的阴痛,对方自暴自弃的样子令自己沉默,知道谢知年害怕自己,可为什么要害怕自己?
楚惊鸿的目光复杂:料定自己拿对方没办法。
谢知年喉咙涌上腥甜,疼得连眼泪都在往下坠,得逞的眼眸轻轻颤抖,嘴唇接近干涩,声音沙哑地开口:“王爷认为满意,当然就满意。”
对方全身透露着恃宠而骄的挑衅,目光中闪烁着似刀一样的光。
楚惊鸿陡然看着闭上眼睛的谢知年,想法又得到完美的证实,果真心不在自己这里,怎么样对方都觉得无所谓,他捂住心头的疼痛,对方都觉得疼,你到反而觉得疼痛难忍?
养着金丝雀还丢出钱养别人?
满意?
他哪里有肚里能撑船的大气?
楚惊鸿喉咙堵住一块大石头,他脑海里所有关于爱的碎片都碎了,碎成零零散散的残渣,有人用刀和剑在他胸口搅弄,疼得无法吐露出来,内脏被人重击打进去,指甲因为过于用力接近掰落。
人疼到极点说不出话:拿谢知年不知道怎么办的是他,陷入的太深,怎么舍得受伤?不愧是自己养大的金丝雀,最了解他最脆弱的地带。
曾今想过白头到老现在走到半路,那人却想撒开自己的手?
【028:目标人物黑化值106】
楚惊鸿看着闭上眼的谢知年,不知道又联想到什么,咬着要打断腿的委屈,他眼色随着谢知年而冷漠,指节泛着青色,不再把尊严送上去践踏,沉着声音开口:“王德明。”
自己触碰你就不愿意睁开眼?
王德明回过神来:“奴才在。”
“带他去竹院,再去请个大夫。”楚惊鸿轻轻地将谢知年靠在柱子上,踉踉跄跄地站起身,身上的婚服被鲜楠`枫血染红,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与苦涩,扶着旁边的柱子,仿佛受到严重的打击:“有什么情况,传给本王及可。”
就这样?
他做到这个份上合适了。
亲口听见对方的冷嘲热讽,还能摆出热脸来对待?这样对你满不满意?
王德明汗水连连,他看穿自家王爷的悲痛,以自家王爷的性子,在谢知年说出瘸子之类的话语可能心也死了,不死也难脱层皮:“王爷您要去哪里?”
他隐隐约约发觉事情不对劲,却没有往更深处去想。
“知年不愿睁开眼见本王,我也不勉强他。”楚惊鸿目光幽然,摸了摸自己袖子中的佛珠,脸色青青白白,半晌才艰难的吐出来,蔓延开四肢都麻木:“阳关院。”
“阳关院?”王德明沉吟。
“静修三日。”
楚惊鸿说这句话的时候,那张血液下落的脸满是狼狈,头饰染上不吉利的色彩,向来沉稳镇定的眸子无不充满酸楚,眼睛里布满无尽的叹息,却一瘸一拐地走进内堂。
期间连半点回头看谢知年都没,扶着斑驳的墙壁朝着目的地驶去。
这次王爷的心凉透了。
有多大的绝望才会住在哪里?那里可是储存着王爷战场的铠甲和兵器。
王德明哑然片刻,他擦拭着眼泪,收拾着狼藉:“谢公子和王爷相处三年,怎么会对他没有感情,奴才能感受到你是爱过王爷的,为何要半途而废呢?”
他不解地摸着自己的眼泪,勉强对谢知年是痛苦,可无法停止对两个不服输人的心疼:“今日是王爷的生辰,他一碗长寿面都没吃,就等着你回来,原是生气不忍着的,他跟奴才也只说下来,好好教你,把事情了结了。”
“你故意激怒王爷意图在哪里呢?”
坐在虚空间的028表示宿主有被cue到:谢知年真的对任何人没有感情,他闷哼地一声,感受到王德明担忧,虚弱地睁开眼睛:“能有什么意图?”
“说那些都没用了。”那双眸子透露着苦涩神色,痛苦地说了后,就昏了过去:“至少我保住了他们的命,王爷没再无缘无故杀人。”
“公子!”
喻文佳着急地奔过去,唇色惨白带着血:“别说话了。”
谢知年虚弱地呼吸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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