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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北星果断拒绝:“不行。”

“王爷下令让江歧远呆在正堂,谢公子扶进来,他哪能不带江歧远?”

底线再而三地往后推,得寸进尺的人只会认为没有底线。侍卫多半是害怕自己伤着谢知年那鞭子,急匆匆地找了把油纸伞递给喻文佳,遮住青年后背顺着雨丝染出大量的血液。

“递把伞遮一遮。”

侍卫面色里叹口气,语重心长地劝解着:“袁将军叫你们家谢公子快点起身,离开这里,别呆了,王爷要回府了,这传出去也不好听,来的还有太子殿下。”

“公子他不走。”喻文佳心脏麻痹的疼痛,他眼泪越来越凶,深知自己劝不动谢知年,将希望寄托在袁北星身上:“您能不能请将军高抬贵手,放过江公子,让我们带他回院子里疗伤。”

他以为公子唤自己是用膳,没想到是和自己盯着后院进来的奴婢,偷偷摸摸地袁北星过来,又公明正大地挡住在江歧远身上。

“我们哪里做的了主,王爷是铁了心要江歧远的命,你家主子跟他摸不清,把上边,躺这趟浑水只怕矛盾更严重。”侍卫摇着头,他们犹豫着,都不想冒着杀头罪。

“那我们公子又凶多吉少?”喻文佳昨天的质问下个半死。

侍卫默认下来。喻文佳接过油纸伞,望着空荡荡的院门,和在露天院子里抹药的公子。谢知年清早的事还未翻篇,又惹王爷不开心。

他眼泪摩擦到干涩,哭不出来也劝不动,知道谢知年不想看楚惊鸿杀人煞费苦心,可不知道谢知年良苦用心的人,都要误会对方爱江歧远,偏偏谢知年不让他说,更别三年藏在永安王府的楚惊鸿。

终于还不是忍不下心,眼泪哗啦啦地往下坠。

不知何时太阳从乌云背后露出头,屡屡阳光洒在街道的瓦片上。此刻谢知年挡住江歧远的身子,擦拭膏药的双手发着寒冷,那脖子出的吻痕渗透出血。

“公子你处理下背后的伤口吧,我们千万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出意外。”

喻文佳苦口开言:“我们跟着撤下去,王爷一时半会不会要江公子的命,您早上才得罪王爷,我怕他新账旧账一起算,你解释都不做用了。”

谢知年手指太用力,脑袋昏昏沉沉,贴合着江歧远的身子,用手摩擦着那人的脸部,坑坑洼洼的伤口可见折磨不止三个时辰:“难道你让我坐视不管?这是条活生生的人命,我利用了江歧远来气王爷,他是无辜的。”

他摸着江歧远嘴边的伤口,话到嘴里又顿了顿,几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我再来晚点,见到的就是他的尸体,王府里面的冤魂就多一具,我无法再看见有人死在王爷的手底下。”

喻文佳三天生怕谢知年出意外,他打理好身子,挡住落地的雨滴,油伞遮住的雨滴往下坠落,溅落在层蓝色的轻纱上:“您的伤还未好。”

“歧远派王管家传书信给我,他还相信我,我岂能让他失望?”

谢知年猛然地咳嗽,他身子熬坏了,不在这一时的疼痛,只是为着死亡前的伏笔走着剧情:“我自己的身子不中用,死亡是迟早的事,他们说我撑不过早春,死前能听着琴声,罪孽感不定会少些。”

喻文佳撑着油纸伞:“我去求阿姐,找太子殿下过来帮忙,念在你和殿下的旧情,他绝对会救你的。”

似乎还有一线转机:“太子殿下也来了?”

喻文佳开口:“昨天夜里到的天字客栈,府中来了很多宫中的人,太子殿下今晚就入住王府,就在咱们院子旁边,我去求他,他一定会护着你的。”

谢知年神色微动,他摇着头,只想喝酒来解除愁恨:“我与太子殿下不熟,你别找他。”

“别再把他拉扯进我和王爷的恩怨里。”他想起楚明瑜的受伤,和自己的步步为营,说到底还是自己的心机,导致楚惊鸿兄弟丧命:“他们已经被我害的够惨了,堂堂太子殿下流放到战乱中,天底下得人笑话他们两个人。”

“太子殿下护着永安王未过门的王妃,这成何体统?”他后背的鞭伤缓慢地移动,说话的几秒钟对于他来说极为煎熬,他不想跟着大众去迎合权势。

谢知年扮演的人设早遇见楚惊鸿多好,那么就不用踩着楚明瑜衣食无忧,楚惊鸿就不会受到楚明瑜为难。他在窗子面前想了很多,可悲的是发觉,没自己是最完美的解答。

当初任务安排下来的祸端。

他不由地咳嗽着,炽热的血液卡在喉咙。

喻文佳除了楚明瑜没有其他更好的人:“公子您在西周无依无靠,太子殿下愿意帮忙,您想救下江歧远,除了太子殿下能抗王爷命令。”

“王府中谁说话都不好使。”

“我不会找他的。”

谢知年护着江歧远的头部,用膏药涂抹在上面。江歧远的脸是非常阴美,鼻子处还有颗小痣,常年熟悉琴音,眉眼处总是散发着淡淡的忧郁,但鼻青脸肿,整张脸肿成气球。

“人我要救下来,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贪心,想救下江歧远,又不想得罪王爷。”他微微抬起手,殷红的鲜血顺着指尖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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