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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断掉翅膀堕入谷底。

深渊里分不出日月,他在大婚当天失去所有,一夜之间成为神明界的笑柄。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至死不渝的爱是谢知年创建的幻梦,毒药里面撒点糖也不是真的甜。

“禁司大人,祝你有个好梦,接下来,迎接你的才是场真正的地狱。”

沈永羹甜嗓子眼都是苦涩的,他眼神流出一丝偏执,在玻璃渣里找糖吃骗得是其他的傻瓜,对方说话的时候目光也没半点爱意,打心底就没相信过自己这患难与共的爱人。

为了杀自己,甚至不要性命。

谢知年是沈永羹唯一对爱情的渴望,也是噩梦的连连的起源。他永远记住自己如何跌落谷底,与谢知年对视的眸子如何的冰冷。

尸体一埋尘归尘,土归土,但沈永羹决不轻饶任何位恶手,该抛坟的抛坟,该诛灭的诛灭。

距离恶灵消息过去三天。

谢知年出世的消息引得众人议论不止,后有人说沈首领带走的,白翼和黑翼私下为处置谢知年而展开激烈的较量。在外看热闹的家族叹息着:谢知年落在白翼和黑翼手里下场定会无比凄惨。

两方打着忠诚的名号其实另有所图。

如今白翼的地位正处于摇摇欲坠的状态,宛如热锅上的蚂蚁。

众人清楚一旦沈永羹通过谢知年找到禁司骨,不论什么家族都会归属于黑翼,不论权利高低都得颠覆尊卑。那可是谢知年斩下神明思源的骨头,神明一怒万物皆为尘土。

两口子都是狠人,一个斩下骨头,一个收取骨头。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黑翼镇守的园林沙沙作响,黑翼底下的分支暴动:“我就说首领不可能花尽万年去复活个死人,首领跟在谢知年背后,是想通过谢知年了解禁司骨的藏身地,谁知谢知年却去恢复伤口,没去深渊,上万年的挟天以令诸侯的大战历历在目。”

“想必铁了心的要下狠手。”

另个人犹豫:“谢知年是初代禁司,首领真的能询问所以然?”

“况且禁司骨只有接替人能知道消息。”

“那可不?前几日沈行长回殿中,身上都是伤口,应该是谢知年亲手所谓,谢知年不是我们这些人能糊弄过去的,你们知道大人究竟把他关在哪里了吗?我也想见一见传说中的初代禁司。”

“首领取下恶物魂魄许是还在疗伤?”

男人得逞的笑着:“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首领不是心软而是以退为进。”

在众人眼里初代禁司接近神秘密,禁司骨源出自谢知年手,可惜没有谁能永远放在神坛上被宠爱,放在宠爱上面的是权利的交易。

高耸入云的建筑隐藏在云层里,偌大的宫殿保留着金光椅子。沈永羹站在高挑的落地窗户前,他戴着黑色手套摸着怀里的手表,三天前的手套已不能用,他特意关上蛇蝎图案的布料,修长的手指指向六点时针,幻化无形的气压环绕着正殿。

窗外的雷雨轰隆落下,白色的帘子被风吹得胀大,宛如吃饱了的鬼影。

他站在阴霾之下,背对着房门,把玩着手中的钢笔。

“首领大人。”

咔嚓房门打开。

开口者是沈永羹的心腹沈阳北,他提着眼睛关闭房门,安静地立定在沈永羹面前,毕恭毕敬地行礼:“我听说首领大人你把禁司大人给带了回来,你唤属下过来,是有什么需要吩咐我的?”

沈永羹转动钢笔:“抓点灵源。”

他微微一顿,压低声音,眼底隐隐约约有点暴动:“另外放出禁司骨的诱饵,这三天的腥风血雨不带点猛料就没意思了。”

沈阳北不难猜灵源是为谢知年而做准备,他避开易燃易爆点开口:“首领是打算这次禁司骨坐观全局,那些人还会再上当吗?”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沈永羹吸引谢知年去灵山,有绝对把握主宰全局,他转身将钢笔丢在桌上,手端着旁边的茶水未动分毫,那五官在月光下更加立体,脸部线条锐利可见:“我们迟早会动身,绝境深渊里地势复杂,找到禁司骨得引开里面的猛兽。”

“但凡有半点希望,那些小门小户能放弃光宗耀祖的事?”

这一招也是于谢知年手底下学成。

总有人前仆后继赶去送死,沈永羹一句话能引起多少腥风血雨:“另外禁司一族可否有动静?”

沈阳北:“暂时没有,当年您不是下令把他们赶进深山吗?现在禁司大人出现,他们也没任何消息,已不管外面的事。”

消失万年的缩头乌龟哪能伸出头。

沈永羹轻声地哼了一声,沈阳北紧张:“属下会办好禁司一事,盯紧他们。”

沈阳北领会到沈永羹不要轻敌的弦外之音,他注意到沈永羹视线一直定在窗户的某处,不由得跟着看过去。只见暴雨而下的窗户里出现前所未有的金光,金光下面是深不见底的黑洞,黑洞里似乎还有锁链的摩擦音,回荡在其中的是白色的羽翼。

原来禁司大人藏身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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