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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事是他琴若欢做不出的。
贺泠道:“我知道是琴若欢。”
“那你还不回去复命?就算要报仇,凭你一个人也不行啊。”
“我不是去报仇。”贺泠比大多数正道修士有自知之明多了,当然不会冒然前去单挑琴若欢,他沉吟道,“我收到了小夙的传音,他在北冥。”
“小夙?”贺凉水脑中浮现出那个一身黑,穿银靴,手中一把无柄弯刀,总是笑得没心没肺风流恣意的魔修,“他在北冥?他被北冥抓住了?”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与他的传音在七天前,这几天传音就断了。”
“这几天大家的传音都不能用。”贺凉水道,“北冥的船能来,还是靠的飞鸽传书。你怎么不直接御剑去北冥?”
贺泠道:“茫茫大海,去哪儿找?”
北冥是一座海岛,还是一座被隐藏起来的海岛,如果无人接引,没有去过的人很难找到。便是去过几回的青霄南斗,也不敢在茫茫大海中轻易去寻。
贺泠留在落霞镇,想来就是为了寻找去北冥的机会。
贺凉水叹道:“那个小夙惨了。”
“为何?”贺泠蹙眉,“你知道什么?”
“他对女人过敏,北冥遍地都是女人啊!”
“……”
“他很有可能已经过敏休克,醒来看到女人,又过敏休克,周而复始。”贺凉水越想越觉得可怜,唱起了凉凉。
“……”贺泠没问休克是什么,肯定是个不好的形容。
贺凉水忽又想起问:“你在落霞镇,有再见到那个阴奴吗?”
“阴奴?”
“就是你追杀的那个小天女。”
“没有。你终于知道她是阴奴了。”贺泠语带讽刺。
“你也不早告诉我。”贺凉水没好气,“你要是早告诉我跟楚孤逸,我们肯定早就猜到是琴若欢在捣鬼了。”
楚孤逸接触的人当中,只有琴若欢在炼制阴奴。
贺泠冷冷道:“我没有必要向你们透露太多。”
贺凉水:“你真可爱,明明已经向我们透露这么多了。”
“……”贺泠觉得自己迟早要被贺凉水噎死。
“可爱?”楚孤逸面色不悦。
贺凉水完全不觉得自己用词不当,却也知道弟弟醋了,摸了摸楚孤逸的俊脸,“你也可爱。你是大可爱,贺泠是小可爱。”
大小可爱都无语了。
外面忽然响起杂沓的脚步声,贺凉水噤声,竖起耳朵,只听外面弟子说着“检查”“魔修”等话,心头一惊。
楚孤逸道:“他们发现船上有魔修了。”
贺凉水指指自己,“那不就是我?”又指指贺泠,“还有你。”
贺泠道:“如果不是与楚孤逸相击的那一掌,我不会动用真气。”
魔修藏得再好,用了真气就有可能暴露魔气,进而被辟邪罗盘勘测到。操蛋的是,南斗弟子几乎人手一个辟邪罗盘。
贺凉水吃了隐息丹,又带着磁石,暂时不用怕那辟邪罗盘。贺泠靠闭气来隐藏自己,此时也是不能了。
贺凉水连忙拿出隐息丹倒出两粒给贺泠,“都吃了。”
贺泠也不装清高,一口抿了,贺凉水又把磁石塞给他,道:“我有楚孤逸就行。你快藏起来。”
这话楚孤逸爱听,将暝重新化成戒指戴在贺凉水手上,“没事。”
眼睁睁看着“求婚”场面的贺泠:“……”
贺凉水赶他:“愣着做什么?快躲回床板——”
床板已经塌了,碎了。
“没事,还有被子,你藏在被子下面。”贺凉水拉着贺泠,一股脑把人塞进凹陷的床板中,盖上被子,自己坐在床边,拉了拉床帐,意图遮挡。
咚咚,敲门声如约而至,辟邪罗盘找过来了。
等贺凉水摆好姿势,楚孤逸这才去开门,门外南斗弟子道:“楚公子,不好意思,辟邪罗盘勘测到这边有魔修的气息,可否让我们检查一下?”
“这间客舱只有我跟贺先生。”楚孤逸言之凿凿。
既然楚孤逸都这么说了,那肯定就是只有他跟贺公子,南斗弟子为防万一,探头往里瞅了一眼。楚孤逸大大方方让开身。
南斗弟子只见贺凉水坐在床边,用床帐遮着半边身,欲说还休,目光盈盈:“这里只有我跟楚孤逸两个人。”
他们视线一顿,“你们的床……”
“不小心玩塌了。”
南斗弟子唰地从耳根红到脖颈,“啊,这、这样啊,打扰了。”
贺凉水后知后觉说了不得了的话,然而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他尴尬地笑笑:“不好意思了。”
“是我们打扰了,告辞,你们继续!”几人同手同脚去别处检查。
“……”继续什么啊继续!清誉都没了。
望着塌陷的床板,贺凉水无语凝噎。
更可怕的是,那几个弟子一边走一边惊叹:“楚孤逸跟他道侣真是抓紧一切机会造娃啊!”
走了没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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