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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负心薄幸都玷污了这个词,踩着别人的眼泪寻欢作乐真的很快活吧,到底是多么伟大的爱情真令人好奇。廖栩从出生的那天起就知道自己没有爸爸,他甚至从来没有追问过自己的父亲是谁,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不配。不配为人夫,为人父,更不配为人子。”
要发泄这一番积压在心里数十年的恶毒话真的很耗体力,顾希安喘着气,眸光依旧锐利。
“你,还有你,真令人恶心,太恶心了……“
啪——
巴掌声总是清脆,人们赋予它意义,权利,威严,在很多时候能起到一锤定音的作用。
就像现在。
他的力道很大,顾希安只觉得世界一下子清净了,又或者嘈杂,尖锐谩骂和无声悲鸣像一部正在回放的默片,最后,只剩下耳膜嗡嗡作响。
左侧的黑发从耳后脱出,照在微微发胀的脸颊上,她轻轻摸了摸脸,倒不觉得痛了,但真的烫手。
身体回正,顾希安看到了什么。
病床上,奶奶急得落泪,眼前,顾征凝着脸似有不悦,他身后的程晓凡稍稍侧了身子,她不敢看她,从很早之前就是如此,顾希安知道,她这辈子都不敢看她。
“我不同意出院,想都别想。”
离开病房前,她留下这句话,咒骂或咆哮都随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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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来,小赵阿姨抱着热水壶追到电梯口,哪还有半个人影。
她一急,想到了另一个人。
厉挺赶到A市时,天色已经暗了。
电话里说得磕磕巴巴,前因后果很是模糊,只有最后一句话听清了。
她挨了打,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入夜后,住院部一楼的等候区。
从天光大白到夜幕时分,从摩肩擦踵到孑然一身,只有那个女孩子,同一个姿势由下午呆坐到现在。
厉挺找到她时,顾希安木着脸,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
她总是绑着低马尾,如若披散下来,头发也会塞在耳后,露出清清爽爽的一张脸。
像此刻这般,憔悴,颓丧,悲观,他从未见过。
身边多了个人,坐下来,将身体折转,顾希安不吵不闹,连反驳都没有,像一个失神的木偶任他摆布。
“我看看。”
拨开她的长发,厉挺倒抽冷气,肺泡跟着隐隐作痛。
已经消了肿的脸颊上印着五指印,清晰明了,他能想到出手那人有多用力,却摸不透她此刻有多失意。
厉挺微颤着手,快要触碰时却生生停了下来,他心有余悸。
“很痛,是么。”
顾希安摇摇头。
“这里冷,跟我上楼去,好吗。”
顾希安依旧摇头。
顿了顿,厉挺又道:“那你乖乖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回来。”
顾希安没有作答。
他说很快,也真的没花多久,一趟电梯上行下降,正好被他赶了个及时。
再下楼时,男人的手里多了个行李箱,是她带来的那个,离开时太混乱忘了拿。
“小赵阿姨今晚会陪夜,和奶奶说过了,我送你回家。”
他蹲下身子,大手握着她冰冷的手,变着法好半晌才见暖。
这一丝暖意注入血脉,木讷的灵魂渐渐上了色。
顾希安抬眸,从瓷砖到手再到他的眼睛,黯色的瞳孔有了焦点。
干涩的唇微微翕张,枯竭的锯齿般的音色从她口中跑出来。
“厉挺。”
“你可以和我结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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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婚是她先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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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五更缺一,下次补。
错别字什么的天亮再算,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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