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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演员们的服装也是找设计师设计的,粉色的蓬蓬裙,白色的舞蹈鞋,非常漂亮。
散了就系好嘛,路西加笑了笑,伸手揽了下小女孩的腰,来,坐到姐姐腿上,姐姐帮你系,好不好?
顺着她的力道,小女孩愣愣地坐到了路西加的腿上,用一只胳膊抱着她的脖子。在路西加的怀里,小女孩的情绪似乎终于稳定了一些,但大哭的劲头很难一下子收住,小女孩始终红着眼睛,耸着肩膀啜泣着。
付河在服装间没有找到路西加,听到其他工作人员说她到了舞台这边,便一路寻过来。
转过走廊的转角,蹲在地上、抱着小女孩的人便一下子闯进了他的视野。
看到她这样的姿势,付河下意识地皱紧了眉头,举步往那边走去。
路西加还在耐心地安抚着小女孩的情绪,她说了一些别的分散小女孩的注意力,直到小女孩彻底平静下来,才放开她。
重新站到队列里,小女孩却还牵着路西加的手不愿意松开。路西加以为她还在为演出而紧张,于是摇摇她的手,说:等会儿加油,姐姐在这看着你,好不好?
小女孩朝她点点头,随后低头看了看被重新系好的舞蹈鞋,突然问:姐姐,你也会跳舞吗?
嗯?路西加反应不及,没有做出有效的回答。
小女孩于是抬了抬腿,晃着自己的舞蹈鞋说:你系得好漂亮呀。
在小女孩的世界里,能把舞蹈鞋的带子系得漂亮的,一定是像老师那样跳舞很厉害的人。
明白过来之后,路西加只觉得心脏忽然发紧。
见她出神,小女孩有些奇怪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姐姐?
被这动作惊醒,路西加抬头看着小女孩明澈的眼睛,微笑着摇了摇头。
舞蹈老师在这时赶了过来,路西加想要起身,将位置让给老师,可因为蹲得太久,腿竟已经麻了。她将手搭在膝上,正苦恼着,余光所及处忽出现了一只手。
来。
顺着那条胳膊望上去,路西加看到了付河的脸。也是奇怪,一下子,心里的那股紧绷感消解了不少。她松了口气,把手搭在付河的手掌上,付河从身后环住她,将她扶了起来。
还好吗?付河的眉峰处依旧不大平整,看上去很是担心。
嗯,没事,就是腿麻。后台人多,虽然脚麻,但路西加也不好意思一直站在这,她用手拽了拽付河的胳膊,指了指田柚站着的位置,你帮我挪过去吧。
好。付河依言张开手臂,比划了两下,却没找到很舒服的姿势,他看着路西加的眼睛停下动作,说,我抱你过去?
路西加一愣:啊?
付河轻笑一声,道:开玩笑的,来,我扶你。
回到角落里,付河也没有离开,就插着兜站在路西加旁边。路西加将目光投向舞台,付河却一直微微偏头,看着她。
而在一旁,为了让小孩子们能够放松下来,老师开始喊着节拍,带她们复习舞蹈动作。路西加不自主地朝旁边转过头,一动不动地望着那群举高了手臂,笑着在原地转圈的小孩子。
肩上覆上了一只手,这次不用想,路西加也知道是谁。她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保持着原本的姿势将情绪平复一些后,才将头转到付河那边。
可掩藏所用的时间太短,眼底那层透亮的水汽终是没能完全消散。
第一场演唱会结束后,谢其瑞包了酒店,举行庆功宴。纪怀则说要给付河介绍几个人认识,硬拉着付河去喝了几杯酒,但付河根本顾不得去细想这些人到底是什么大人物,一整晚脑袋里闪过的,都是路西加的那双眼睛。
终于摆脱了互相吹捧的虚伪交际,从热闹的宴会大厅穿过,人声鼎沸之中,他寻到了那个牵挂了一晚上的人。
她今天穿了一件浅蓝色的丝质衬衫,耳朵上还带了一个珍珠耳环。刚才在后台还没这样强烈的感觉,此刻她一只手扣着酒杯坐在流光溢彩的大厅里,付河脑海里蹦出的第一个词,就是大家闺秀。
路西加刚同别人碰完杯,见他过来,笑着招了招手。
由于在别人眼里,他和路西加早已是情侣,所以同桌的人见他过来,连忙起身,让出了路西加旁边的位置。付河也不客气,点头道了一声谢,便安稳地坐了下来。
演唱会成功,庆功宴的氛围也很好,一桌人热热闹闹地吃了很久,聊了很久,付河的酒量不错,但今晚这酒不知怎么,竟有些上头。
他觉得屋子里有些闷热,于是抬手解开衬衫的一个扣子,还将袖子也挽起来一截。
动作间,却扫到路西加正在看着自己。
怎么了?他凑过去问。
你喝多了么?路西加有些好奇,付河的酒量怎么样。
头有些晕,但男人不能说醉。付河低低地笑了两声,摇摇头:没有。
路西加眯着眼睛看着他,头左右摆了两下,似乎在考察他是否在撒谎。
瞧见他俩如此旁若无人地窃窃私语,桌上的人忍不住问:西加姐,付哥写了那么多情歌,谈起恋爱来是不是特别深情、特别浪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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