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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你那你知道我有没有尿裤子吗?乔安十分不好意思地问。
陈景康皱起眉头:我咋晓得你尿不尿裤子,反正我是尿了的,就昨天。
说完摸了摸裤兜,里头放着一张一元钱,整整一元!是乔安的爸爸给他的,让他给自己破脏水唉,要不是为了这一块钱,他才不要在乔安面前毁了自己的一世英名呢!
乔安终于不伤心也不难过了,原来爸爸妈妈没有告诉别人,原来小朋友都会尿裤子,原来尿裤子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可是,康康哥哥,你为什么要跟我说呢?
因为,因为陈景康抓耳挠腮,因为是你爹吩咐的呀!
因为我觉得你不会告诉别人!说了,好像又没说。
小家伙重重点头,对陈景康的信任表示异常兴奋:嗯!安安是好孩子。
陈景康再三强调:这是我们小孩子之间的秘密,你不可以告诉大人!
康康哥哥,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陈景康伸出小尾指: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了谁就是小狗儿!
午间吃饭,陈景康走后,乔露发现儿子不伤心难过了,整个人大变样,热情地给乔露夹菜。
我们安安今天这么高兴呀。欣慰地揉了揉儿子的后脑勺。
妈妈我天天都高兴!夹起一块土豆,津津有味地咀嚼起来。
乔露诧异地挑起眉,跟徐海州对视一眼,默默竖起大拇指。
孩子爹真给力!
妈妈。
嗯?
我想跟你说个秘密。
什么?乔露把脑袋凑过去。
乔安纠结了一下,才道:我,我昨天尿床,你和爸爸不可以告诉别人,这个是我和妈妈和爸爸的秘密。
这个事情只有他们三个能知道,就像康康哥哥,也只有爸爸妈妈才能知道 。
乔露忍俊不禁,好,这个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爸爸知,行不行?
行!
眨眼间就到了三月底,恰逢回南天烦不胜烦,衣服晾不干就算了,还经常下雨。
四月初,好不容易熬来一天晴日,徐海州托人给乔露送了辆自行车回来,跟他骑的那辆是一个牌子,都是永久牌的。
乔露觉得有点好笑,徐海州买贵重物品好像自己从来不去取,就跟外聘了个搬运工似地,回回托人往家搬。
尽管大杂院居民们基本上每户都有自行车,徐海州新送来的这辆还是引起大范围的讨论。
能干啊你们两口子,自行车都买两辆了。
我发现自从你嫁进来,徐海州生意是不是变好了,又是收音机又是自行车,你家存款还够不哦?
大伙儿以前都不咋看得起徐海州,也不清楚徐海州的收益,更没兴趣关注他,摆摊原来很挣钱么?
马马虎虎吧,日子过得去就行,也没想要存多少,赚到就花了,及时行乐。
她这么说,倒是让大伙儿不知该回什么,只笑,真好,真挺好,瞧人家两口子多恩爱。
咱就羡慕吧,羡慕也羡慕不来!
心里却觉得两口子不会过日子,家里有一辆自行车用就够了,有这钱买新车,不如做身新衣裳或者改善伙食。同时又免不得隐秘地吃味起来。
摆地摊的都能舍得买两辆自行车,这世道真变了。
新车到,也不管外面怎么说,乔安是很激动的,迫不及待嚷着要妈妈带他出去兜风。
乔露捏他脸:又不是没坐过爸爸的车,这么稀奇?
不仅稀奇,激动地原地乱窜,活泼地都不像他了:稀奇,好稀奇!我没坐过妈妈的车,这个是新车车,我想坐新的!
乔露挠挠他的下巴:小机灵鬼,你还喜新厌旧呢。
喜新厌旧是什么意思呀?眨巴眨巴小鹿眼,求知欲爆棚。
乔露:就是说你只喜欢新的,不喜欢旧的东西。
小家伙拼命摇头:没有没有,安安旧的新的都喜欢!
脑子这么好使,改天抽你脑筋急转弯。
乔安没听懂,一心沉浸在可以做新自行车的喜悦中。
乔露的自行车技很好,即使穿越后压根没碰过,这会儿骑上去,甚至连适应也不需要,直接就骑走了。
也不知道该去哪儿,绕着城区逛圈圈,顺路向居民们打听有无带独立卫生间的出租房,这个念头一直深深埋在她的脑海中,反正今天骑车乱逛也无事可做,干脆打听打听。
可惜还是没能找到,倒也不泄气,熬一熬往后总归能住上。
正想带儿子上青藤巷找徐海州,中途灵光一闪,决定绕路先带儿子见见他二姨去,从过年到现在,得有两个多月没见面了吧。
很快,到达黎安市化工厂,大门口有老门卫守着,问能不能进去,一听乔露的姐姐姐夫是厂子里的领导,十分爽快地帮她打了个电话到办公室。
得到应允后,骑上自行车带儿子进了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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