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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轰隆轰隆向北走,气温越来越低,寒气压迫进入车厢时,身体忽然停止了摇晃。
再抬眼,伴随一缕青烟,鞍城站,终于到了!
大部队急切地涌向车厢门,乔露一家三口倒是不急,一切以安全为主,等前面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再扛上行李,手牵手一起下了车。
外面的空气是多么新鲜,可是,寒气侵袭,先忍不住打个颤。
寒风呼啸,冷空气沿着火车轨道往上钻,猛的往人脖子里灌。
深呼吸,整个人为之精神一振,差点被风吹倒窒息。
冷冷冷冷冷北方的冷是物理攻击的冷,冷到身体可以立即变成冰块的冷!
除了冷,更多的是对陌生环境的新奇。
乔安瞪大了眼睛好奇地张望四周,站在火车站向两边眺望,就跟发现新大陆似的。
北方的一切,都与南方大不相同,快看这白茫茫的一片,看惯了南方的秀美阮丽,再看北方的粗犷与大气,脑袋都不够使了。
最明显的一点是建筑风格不同,南方雨水多,房子修建大多有尖尖的倾斜的屋顶,利于排水。而北方由于温度低,风沙大,房屋大多修建成平顶,便于保温。
再就是这漫天的雪地,望一眼都看不到头的白茫茫,多么叫人惊叹啊!
两位南方人瞬间化身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用力瞧着周遭的一切景象。
南方的冬天即使下雪,积雪顶多持续一天,且还是薄薄的一层。
但在鞍城,从天上掉下来的雪,是实打实的雪块,一团一团往下落,落在发顶,肩膀,脚面居然不会像南方似的一下就消失,一块雪落下,能维持很久的形状,如果在室外站久了,渐渐的就会被大雪埋成雪人。
怪不得书本上教的,什么鹅毛大雪,从天上随便落下来一块雪,都跟鹅毛一样大!
本来坐车坐得乔露娘儿累得不行,见到这一奇观,不犯困也不犯累了,精神奕奕地从雪堆边走过。
走了好一会儿,终于走到出站口,可以近距离靠近那足有乔安膝盖高的雪堆了!
妈妈,我想摸。冷得脖子都缩起来了,还想摸一摸雪。
话说乔露也心痒痒来着。
笑着,抬头望一眼徐海州,冲他眨了眨眼:能摸不?
漂亮的杏眼一眨,似撒娇,小孩子一样。
徐海州失笑,接过她手上行李扛上肩:想摸就摸,别摸久了,小心着凉。
哎呀,爸爸太好了。乔露戏谑道。
爸爸真好!小家伙欢喜地上前抱了抱他 ,继而投入漫天的雪地里。
母子俩捏起了雪球,玩得不亦乐乎。
安安,看,妈妈捏了个比你脑袋还大的雪球。
妈妈你等一等,我马上捏一个比你脑袋还要大的雪球。
雪球越捏越大,大到拿不动,得抱在怀里的程度。
乔露抬起大雪球,轻轻往儿子脑袋上放,顿时碎成了渣从他的发顶往下落。
乔安戴了厚实的针织围巾,雪花落下来没钻进脖子里 ,只从他的脸侧滑下。
愣了一下 ,雀跃地跳起来:妈妈你蹲下,我也要给你戴雪球帽子!
按说大人不该这么陪孩子玩雪,乔露偏偏要玩 ,还玩得起劲。
蹲下来,让小家伙把雪球轻轻放在她的脑袋上,然后看雪球碎成渣,哗啦一下满天星似的散开。
母子俩对视,望着对方脸上的白色雪渣,笑不停。
两人就这么闹着,嘻嘻哈哈,某位丈夫/父亲,就这么站在一旁看娘儿俩嬉闹,肩上、臂弯里,全是行李,脸上和瞳孔中 ,盛满宠溺的目光。
来往行人神色匆匆,无一不短暂驻足打量起这欢乐的一家三口。
大概五分钟后,母子俩终于玩够了。
好冷,不想玩了。
乔安学着乔露的样子把雪球往地上一扔,啪的一下散开。
我的手也好冷呀~清脆地笑起来,继而拉住乔露的手:妈妈的手也好冷。
乔露弯了弯唇:咱俩握一握,等会儿就热了。
徐海州笑出声,颠了颠肩上背包:安安,来爸爸这边,手揣我兜里,暖和。
好~小碎步跑过来,干湿半干的小手伸进他的棉裤兜,真的暖烘烘的,跟火炉似的。
再看向自家老婆:乔露,你来这边。
乔露笑着走过去,手一伸:嗯舒服啊,有老公真好。
然后,一家三口就以如此怪异的姿势,一步一步往站外走。
乔安高兴地连步子都轻微跳跃起来,没有什么比妈妈愿意陪你一起玩闹还要来得让人开心。
站外,无数辆板车、三轮车在寒风中拉客,徐海州不缺钱,当下包了两辆三轮车,一辆放自己和行李,一辆让乔露抱着儿子坐。
大概半小时的路程,就能到达徐父徐母所在的筒子楼。
乔安好奇地打量周围街景,时不时问一问这里是哪儿,那里又是做什么的,徐海州几乎有问必答。
鞍城就是徐海州的天地,无论哪个角落,他总能说出名字,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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