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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红军戳他脑门:你个善变的小鬼。
边吃晚餐,李红军向夫妻俩汇报他们俩走后的情况。
你们俩走的这半个月生意特别好,初一的时候我把才军也叫来帮忙了,两个人忙得团团转,我都担心存货撑不到你们回来。
这么忙?那得给人家辛苦费吧。话说严打以后,候才军好像逐渐无所事事,变成了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里搬。
夹了块血肠,李红军颔首道:是,是要给,我问他想要多少,他说看着给,不给也行。你说咋可能让人家白帮忙,但我又琢磨不准要给多少,干脆等你们回来了再商量。
毕竟不是他一个人的摊子,关乎到钱,当然要跟股东们一起商量。
从初一帮到今天,八天了,你们觉得给多少合适?李红军道。
每天都来吗?徐海州问。
是,每天,八点到下午七点半的样子。
这么忙?一般情况下,夏季六点半收工,冬季五点半就能收工了,没想到春节这段时间得七点半才能回家。
是啊,也就今天生意稍微淡点,要不然这会儿我还在守摊呢。春节嘛,大伙儿一年到头辛苦攒钱,就等着年末豪掷一把,能理解。
斟酌片刻,徐海州看向两人道:给二十块钱吧,一天二十,凑个整,给两百。
扛货运货都不是轻松事儿,多的就当辛苦费。
行。说着,李红军从他的大口袋里掏出账本和现金:都在这里,你对对。
徐海州把东西交给了乔露,她就是家里的会计。
乔露收下:行,先放我这里,晚上有空看看。
几人继续吃饭,李红军忽然又问:
对了,你们还记得白云街街口那个卖衣裳的摊位吗?最外面的那间。
回忆再三,脑海里终于闪现出一个人脸,乔露问:大呲花发型的那个老板?
噗
大呲花发型?哈哈哈李红军笑喷了:嫂子,你这形容很恰当,十分恰当。
大呲花,可不就是大呲花吗?
那男人三十七八的模样,分明是卖服装的,常常打扮却不修边幅.
夏季一双凉拖配大裤衩就出门,冬天倒是包裹地严严实实,只那一头大呲花发型四季不变,性格倒也豪爽,最近却不知为何跟徐海州的摊子较上劲儿了。
他怎么了?夫妻俩异口同声。
李红军笑道:最近抽风了,想找事儿,这也是我把才军找来帮忙的原因之一,他块头大,镇镇场子,免得大呲花老来找事儿。
找事儿?
嗯。李红军敛眉,正了神色道:说想跟我们换位子。
夫妻俩一头雾水:什么情况?
大呲花不是占了整个白云街最佳的摊位吗?
现在想跟徐海州这边最差的位置交换,图什么?
第69章
所以说他抽风了嘛, 我倒是也有想过跟他换的念头,可这摊子又不是我一个人做主,只说等你回来了再商量。可他不依不饶要捣乱, 我只好把才军请过来帮忙镇镇场子。
说起来真挺无语:才军来了以后他们消停了好几天,现在你回来了,估计明天又得来闹事。
乔露听傻了, 从没听过如此离谱的要求。
放着好地段不要,偏偏要他们那偏僻的小窝, 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但转念一想, 乔露忽然发现一个重点:对了,他们那边生意怎么样?
生意还行,不过说实话。李红军忽然沾沾自喜地笑, 自打咱的呢大衣卖出口碑以后啊, 生意还真不比他差, 顾客来白云街顶多五分钟的路就能从巷口走到咱这里。你要真说偏僻吧, 其实也就那样。而且整个白云街就我们有试衣间。
试衣间?夫妻俩异口同声。
问题可能就出在试衣间上。徐海州说。
没错, 人家又不傻, 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拿好的跟你换差的,没好处的事儿谁做。乔露也正好想到了这一点。
李红军有点懵。
不是吧,为了一个试衣间, 放弃那么好地段的店面?是大呲花疯了还是他傻了?
白云街面积不大,而市场上做生意的商贩越来越多,空间逐渐被压榨, 一间商铺光是放货都被占得满满当当,再抽点空间造试衣间?
想都别想, 压根腾不出位置。
有舍必有得, 徐海州的店面虽然偏了点, 好歹占地面广,试衣间现在也已经开辟出了两间,要是生意再好点,说不定啥时候还能挤个三间出来。
如果真有那个时候,一个月纯利润怕是得两三千了吧?
我明天过去看看情况吧,先不聊他了。
行。
饭后一家三口上公园散步,回来后紧接着去浴室洗澡,徐海州带着儿子比乔露一个人洗得还快,乔露出来的时候父子俩已经在门口等了她七八分钟了。
等急了吧?走,回家。撩了撩半湿的发,一手拎桶一手牵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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