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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海州失笑,无奈捏了捏她的肩膀:那东西太贵了,一台上万,咱还得攒钱买房子。

有买大哥大的闲钱,房子都买来一套了。

妈妈,bb机是什么呀?好耳熟,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打电话的。乔露边摆弄,牵着儿子往房间里走。

电话?还是不太明白是什么。

有了他,我们就可以在很远的地方跟爸爸通话。乔露解释。

有多远呢?乔安歪着脑袋看她。

嗯很远,下次带你试试就知道了。

那好吧。

饭菜已经做好,在锅里热着,端出来就能吃。

饭桌上,徐海州把搬店的消息告诉了乔露。

今天就搬了?这么突然?乔露呆滞了两秒,夹了块肉,是搬到街口吗,跟大呲花换?

徐海州真没忍住,笑地胸腔抖动:人家叫张伟强,别老喊大呲花,这名字太逗了。

乔安也笑了,两只手捂嘴:妈妈好搞笑哦,大呲花。

乔露自己也笑:那大,呃,张伟强图什么呢?真是试衣间?

不会真有人以为徐海州的成功是因为试衣间吧?那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做生意,最重要的是什么?无论哪个年代,绝对是产品为上!

打铁还需自身硬,舍本逐末这完全违背现实嘛,这个张伟强,主次完全搞混了。

嗯,可不就是。徐海州唇角微勾,笑得奸诈:还敲了他五十块钱,才勉强同意跟他换。

真的?乔露直接笑喷了,你可真够损的,还勉强,心里乐开花了吧。

人才啊人才,打个比方,就好比你拿一只大西瓜跟人换一颗葡萄,还倒贴五十块钱求他换,这不是傻子是什么?

为了一个试衣间,舍大取小,伟强同志实乃大聪明。

算了不说大呲呃,张伟强了,给你看个东西。

乔露兴致勃勃把放大版的照片递给他,徐海州望着手里巨大的照片,懵了,翻来覆去地瞧。

这女的是谁?

乔露手撑下巴,眨眨眼:你仔细看看,想一想,不觉得眼熟吗?

徐海州反复打量,良久后点了点头,乔露还以为他想到了呢。

是有点眼熟,但想不起来是谁。

乔露失笑,踢了他一下:笨,春节不是才见过吗,春晚上,再想想,主持人。

信息给得很足,徐海州脑海中立马浮现画面,挑眉道:卢静?

乔露打了个响指: 答对了!

那这个呢,穿裙子的女同志。他指着另外一位短卷发的长裙女同志问。

好像叫马兰,娃娃脸,长得特别可爱,多招人喜欢啊,你看这裙子,她穿起来简直就是活广告嘛。

捧着照片反复端详,他得出一句话:还行 ,没你可爱。

简直了,乔露被自家男人逗得花枝乱颤,筷子都拿不稳了:得了你,一天天的也不怕得糖尿病。

徐海州不解,笑问:为什么会得?

乔露捏他脸:嘴太甜了,怕你得。

握住她的手,徐海州好无奈:你哪儿来的照片?

报纸上剪的,然后拿去照相馆洗了张大的。

报纸?他记得家里好像没买报纸。

于是乔露又把今天去乔燕家的事儿告诉了他,这才恍然大悟。

所以,你是想做同款衣服吗?

要不怎么说两口子心有灵犀呢,一点就通。

是啊,而且我有预感,一定能卖爆!想想,有春晚这种全国人民都知道的节目打广告,销量能差吗?

果不其然,计划得到了徐海州的大力赞赏:可以,你还挺有商业头脑。

那是必须的。

最近店里卖得最火爆的得属西装外套,今年春晚,除了某几个需要特定服装的节目外,其他上了镜的男同志个个穿西装,统统都是活广告。

剩下就属呢子大衣卖得好。

虽然图片是黑白的,但这并不妨碍乔露把衣服做出来。

卢静是主持人,春晚的女主持人一般都穿红色,喜庆,所以想也没想地拍案决定好了颜色红衬衫。

至于唱《女驸马》的那位马兰同志,一身轻薄的纱质面料穿起来很是飘逸,这样的料子一般不会做成灰暗的颜色。

更何况还是那句话,都上春晚了当然怎么喜庆怎么来,首先排除黑灰色。

红色?这样喜庆的颜色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想想现在可是84年,通身火红色的长裙怕没几个人敢穿上街。

白色?纯白色的长款连衣裙不吉利,丧事一样。

那就折中,来个粉色吧。

上衣和裙子都是雪纺衫面料,这个料子好买,价格中等,时间不等人,买完材料直接开始做样衣。

做完一件就赶紧拿去给吴桂芳,衬衫一件给一块五的手工费,长裙一条两块,做得那叫一个起劲,真恨不得把缝纫机踩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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