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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里带着笑意,藏都藏不住。
今天下午到的。陈叶云抬起头看着他,黑暗中有个棱角分明的轮廓。
你刚是装睡骗我呢?郝少东进屋的时候随意看了一眼屋里,当时床上可没有明显的拢起。
人是平躺着整个人埋在床单里的,还屏住呼吸担心被发现了。
嘻嘻。陈叶云轻笑一声,又往他身上黏,两人中间连半丝缝儿都没了,郝连长你侦查能力有待提高啊,敌人都近身了还没发现。
都怪敌人太奸诈了,天天让我闻那味道,枕头麻痹了我的意志,组织应该能谅解我吧。
陈叶云低头往自己身上闻了闻,疑惑问他,什么味道?
臭味儿。
郝少东香味两个字都到嘴边了,又咽了下去,换了个词逗她。
结果一记眼刀飞来,还伴着腰上被人拧了一下。
你才臭!
陈叶云佯装生他的气,要翻身去另一边,可是刚有动作就被人给箍住了,动弹不得。
你放手!她拍打男人几下,一时没控制好力道打到他背上去了,哎呀,打疼你没?
那天郝少东走了之后,她听给他上药的王医生说起,他背上都是伤。
不疼,我皮糙肉厚的,你随便打。郝少东抓着她的手往自己胳膊上拍。
我才懒得打你。陈叶云把手□□,重获了自由。
屋里静了一瞬,郝少东看着女人乌黑的发顶,将人朝怀里拢了拢,你这阵子累不累?
累。陈叶云半个身子趴在男人胸膛上,说话的时候能感觉到震动,每天都工作很久很久,睁眼闭眼都是受伤的人,身子累不累倒是不要紧,主要是看着他们,心特别累,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郝少东特别明白这种感受,过去的两个月,他每时每刻都在经历,面对了太多死亡和身体的残缺,自己的力量显得微不足道。
他拍拍陈叶云的头,无声的安慰她。
两个经历过地震前线救援的人,总有太多无法诉说的伤痛深埋心里,只能紧紧相拥,互相取暖。
我过去之后,老是梦到你,梦到你在救援的过程中受伤了。说这话时,陈叶云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些画面,她不自觉捏紧男人的胳膊,在黑暗中拧了眉。
没事儿,我好着呢,其他人还多少受了点伤,就我运气最好。郝少东安抚她,忘了那回给自己上药的是她同事,你不是给了我平安符嘛,有用的,保佑着我呢。
陈叶云听他撒谎瞒着自己受伤的事,翻了身半坐起来,她伸出手去抚摸他的脸,这人眉毛很浓,眼睛大大的,鼻梁高挺,就是脸上胡茬没刮太干净,有些扎手。
郝少东睁着眼睛看她纤细的手指在自己脸上摸索,直到手指抚上了自己的嘴唇。过了几秒,手指离开了,他看到陈叶云欠了欠身子,朝自己靠近,柔软的嘴唇贴上了自己的唇,很软很香。
这是陈叶云第一次主动亲他,这一刻他的世界只剩下震耳的心跳声和嘴唇上柔软的触感。
几秒后,陈叶云猛地往后退,唇瓣分开了,带走了一丝热度和暧昧。
陈叶云亲了三秒就准备躺回去,结果却被男人一手揽住腰往前带,红唇直接被人吻住,空气也被夺走了。
唔.....
原本浅尝辄止的亲吻被郝少东带的如同疾风骤雨,陈叶云双手攀着他的手臂,动情地回吻,黑夜里如同燃烧着一把火,突然变得炽热又浓烈。
郝少东的吻一路往下,轻轻舔舐着她修长的脖颈,陈叶云在意识逐渐消散之际突然清醒,忙喘着气阻止他,不行,别...
为什么不行?男人的吻没有停下,只含糊说话,手也往她衣裳里钻。
真的不行,郝少东!陈叶云高了声音唤他,我......我怀孕了。
亲吻过了五六秒才停下,男人没有动作,只是呼吸洒在她脖颈处,有些痒。
你......再说一遍。郝少东低头看着陈叶云的肚子,一时不敢相信。
我怀孕了,是在五莱的时候查出来的。陈叶云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
郝少东以前没想过结婚生孩子的事,可直到结婚后他才渐渐体会到婚后生活的有滋有味,现在自己媳妇儿说她怀着两人的孩子。
他缓缓伸手过去,轻轻覆在陈叶云肚子上,静静的贴着,几个月了?
就连说话声音也压低了,像是担心吵着孩子似的。
大概三个月吧。
怀着孩子,你身子难受不?他想起自己见过的孕妇,有人害喜害得难受,被折腾得狠。
刚开始的会,总觉得堵得慌,后来胃口也不好,还总干呕想吐。陈叶云一一细数着肚子小不点儿的罪状,手也贴上去,正好被男人的大手给握住。
你在五莱那么辛苦的时候还怀着孩子。郝少东总觉得眼前闪过她辛苦的样子,心疼地看着她。闺女怎么这么不乖。
你又知道是闺女啦?陈叶云捏捏他的手,把玩着他的手指,上头还有些茧,这手比出发去井原前糙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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