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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母哪能不知道她,无奈地叹口气,你想养就养。
对呀,阿夏你先挑一只,我给你绑条绳,等它出了满月就送过来。
文姨边说边想把小猫移到篮子里,没想到大白护得很紧,死活不肯挪窝。
成啊,我就要这只。
阿夏指了指旁边被年糕叼出来的小猫,浑身一点杂色都没有,她回屋找了条红丝带给它绑上,还给取了个名字,叫汤圆。
这窝猫文姨没带走,留在晒台上,给用木板搭了个窝,还拿了大白常吃的猫食。阿夏很热心,她把喂食的活全包在自己身上。
只是偶尔能看见几只跳蚤,让她很想拎着这群小猫祖宗去洗澡。
等过了几日,小猫爱动些后,山桃和晓椿就找上门来。
阿夏,你怎么回来都不吱一声,要不是碰到了方伯,我以为你还待在王家庄呢。
山桃上楼后嗔怪道。
阿夏陪笑,我这不是在照顾几只猫嘛,一时竟忘了。正巧你们来,跟我一道去看看小猫。
小猫?晓椿惊讶,刚坐下又立马站起身,那我可要去看看。
她喜欢猫,家里却有人一挨着猫就浑身起疹子的,她便也歇了这个心思。
我与你们说,还是小猫最好,一旦大了跟年糕似的,就很烦人。起早非得挠门让你睡不着觉。
阿夏边带着她们往楼上走,边摇摇头,语气无奈。
当时你养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山桃瞟了她一眼,等到晒台上见到几只在窝里伸出爪子往旁边爬的小白猫后,也不说话了。
这时候的小猫连肉垫上的指甲都是软的,晓椿忍不住摸了摸,皮毛很软,顺着下巴挠了挠,那只头上白掺灰的小猫发出咪咪声。
山桃也挑了只,还说:这能聘吗?山南的生辰就到了,也想不出送什么生辰礼,送只小猫给他正好。
成啊,文姨还愁没人养呢,你挑只好看的送,那我送啥呀。
送他一筐菜,晓椿说到这笑得直不起腰来,前年阿夏想不出什么生辰礼好送,还特意去挑了一筐菜来,让大家一阵好笑。
可别提了这档子事了,阿夏捂脸,这不是真的想不到吗。
几个人坐在屋檐脊背上,又讨论起送什么才好。
说到后头,山桃就遥遥指着明桥的方向道:晚上去明桥走一圈呗,许久都没在晚上去那边摊子上吃过东西了。我听山南说多了不少铺子。
去,等会儿我跟阿娘说一声。
那走?
走!
阿夏跟方母知会后,让她早点回来也就放她出门了。
这时天色还没晚,巷子里的人回来得多,看见她们三个走在一起也是笑呵呵的。
阿夏,你们三个去哪玩啊?
嫂子,我们去明桥那边。
哦哦,那里桥边有家卖炒年糕的不错。晚上回来要小心些。
哎好。
巷里人家挨得近,又相熟,碰见几个都会打声招呼,等出了明月坊,阿夏几个原来空着的手都握着点吃食,不是糖块,就是干果。
边说边吃,此时正逢散学,学子哪怕背着厚重的书箱,走起路还一蹦一跳的,还有趴在那拱桥上用声音逗鹭鸶飞过来的。
更有小童拎着纸鸢在青砖大道上跑,迎面过来肩挑着担的小贩。落日的光照到角落,那里有好几只黄白相间的猫,爪子全缩在肚子底下,头挨头趴着。
街边二楼开了窗,有人探头看天,铺子里的炉子升起,炭火燃锅里香。行人都不慌不忙往家里走,吃口热乎饭,要是碰上个熟人,指不定得站住脚聊上两句。
阿夏她们走得慢,有热闹都要瞧上一眼,等到了明桥旁,铺子底下的灯全被点燃,宽街大道,四周全是摊子,摆得乱,又各自支了个牌子。
这家叫食鲜,去瞧一眼,那上头卖的全是早春之物,香椿、菊花脑、榆钱等,另一家就能写尝春,哪管卖一样的,味道就得压过旁人一头。
也不止这些,明桥晚市上卖的东西多而杂,桥头路上全是吃食,拐过弯过桥又是些小玩意、玩乐的,还有专门的书摊、布摊等。
明桥的烟火气是陇水镇最浓的,大多懒得生火的人就会跑到这里买上点,所以人也多,小贩忙不过来。
要吃什么?
山桃看了几家,拿不定主意,转过头来问阿夏和晓椿。
晓椿她也不太挑,我吃什么都成。
只有阿夏沉思,转而看见个摊子,手一指,海鲜面吃不吃?
吃!
两个人齐齐点头。
做海鲜面的摊子不大,摆了几张木桌,最旁边是一只暗红陶炉,一口特质的大锅,里头煨着是汤。还有口铁锅,有个小孩专门看火的,要烧得很旺才成。
小贩是个长得不高,很和蔼的婶子,让她们去边上坐会儿先,才从旁边的缸子里各掏出几把处理好的海鲜。
有虾、蛏子、牡蛎、小黄鱼、花蛤,都是她清早从海湾那里采买后,趁鲜活的时候收拾好,晚间就到明桥来支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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