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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夏往后头走,不确信地问,这个我能试吗,到时候可别把这个给弄坏了。
可以试,有盛浔给你兜底呢,三青走过来,边走边继续说:他掌舵可在行了,还能边看航海罗盘边航行,我爹说他以后能当火长。
小阿七惊讶,火长,那得管一海船的人了,想想就威风。
没影的事,少听他胡诌,盛浔懒得搭理三青那张嘴,从墙角拎出两只笼子来,里头是两只鹦鹉,红馥馥的毛,两翼发青,只可惜不会说话。
这山亭那边的人称为鹦鹉,听他们说只要好好□□,能开口学人说话,我没听到过,也不晓得真假。山桃和晓椿自个儿挑一只吧。
盛浔说完将笼子放到旁边,让她们两个去挑。
山桃和晓椿还挺喜欢这种红艳艳的鸟,不过两人对视一眼,晓椿问道:那阿夏呢?
啊?阿夏正半弯腰透过布袋子看里头是什么东西呢,听到自己的名字回头,看见地上两只鸟,有点犹疑。
她不是很爱养鸟,早先养过一只,挂到屋前的窗户底下,一大早就开始叫唤,还啄窗。打开窗户飞到屋里就跟无头苍蝇一般乱窜,着实叫人心烦。
她,盛浔也想起这档子事来,摇摇头,我给备了其他的。
先把山南几个的拿出来,两个大缸子,山南和小阿七凑过去,脸色瞬间从欣喜到一丝笑意也没有,缸子里的是两只老大的绿头龟。
三青把手搭在两人的肩膀上,语气得意,这玩意不错吧,我叫盛浔买的。就你们两个这么糙,是不是得买点糙的给你们养。千年王八万年龟,哎,你不管它们都能活。
两个人面面相觑,相对无言。山桃扒着缸子不厚道地笑了声,三青哥说得没错,这玩意你们要是能养死,才算是一种本事。
阿夏看到这乌龟,笑得要打跌,而后想到什么,笑容戛然而止,一脸严肃,浔哥,你不会给我的也是这种东西吧?
那你不得埋怨死我。
盛浔环抱手臂,抬抬头,那是给你的,你自己掀开看看。
角落里有只稍显得娇小些的笼子,拿一层白布盖着,里头偶尔有几声呜咽。阿夏还没有凑近呢,其他几个好奇心比她重的都围过来。催促道:阿夏,你快点掀开让我们瞧瞧是什么东西?
她小心地捏住上面的布头,把整张布给掀起来,出乎意料的是,并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宠物。
坐在笼子里的,是一只浑身雪白,眼睛湿漉漉,身形较小的小奶狗,尖耳朵,脸部这一圈毛茸茸的,有点圆。
见着人也不躲,还凑到笼子边上来,歪头摇尾巴,对上阿夏的眼睛,忽然咧开嘴,露出个很大的笑容,在笼子里蹦来蹦去,让人看得出它很高兴。
阿夏是很想养狗的,因为她已经有猫猫了,可她还缺一只狗呀。但是陇水镇的狗是用来看家的,哪怕小狗都露着一点凶相,见到不熟的人就呲牙。大狗更了不得,待在主人边上的才温驯,有的还要扑上来咬人。
挑来挑去好几年,也没有挑到一只合心意的,久而久之,她也渐渐歇了这个念头。就是偶尔看见路边的小奶狗,还是忍不住会多看上几眼。
现在她看见笼子里的这只小狗时,喜爱之情难以言表,因为这只狗狗太乖了,笑得可乐,一点儿也不凶。
山桃替她高兴,阿夏,你总算要有一只小犬了,到时候栓在你房间门口,让它替你看门。
可别被年糕给吓到,晓椿也笑,年糕那脾性别的时候还好,对上不喜欢的猫狗是要挥爪子的。
阿夏笑得眼睛都弯起来,蹲下来伸出手,那只小狗凑到笼子边上,一副乐呵呵的模样。她握了握它的爪子,很郑重地道:我要给它取个很好听的名字。
左思右想,她说,叫小圆子怎么样,你们看它,又圆又白又甜。
盛浔笑,你是在说自己吗?
要不是在山亭看见这只狗冲着别人傻乐,那模样跟阿夏很像,他也不会追着别人要买这只狗。如今一比,确实是像。
阿夏抬起头看他,觉得他这话好像说的没错,可是仔细一想就觉得哪里不对。
哈哈哈,小阿七边拍自己腿边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阿夏,我浔哥这是说你像狗呢。
我看你才像狗。
盛浔瞥了他一眼,吐出这几个字来。这下狂笑的人变成阿夏。
几个人笑得直打抽,笑声渐落的时候,外面就想起盛母的喊声,阿浔,可以开船了,人都来齐了。
好。
盛浔转身走到掌舵的地方,外头的锚、帆都已经准备好了,他这里也能开始转舵,往边上一旋,船身往左偏,再转往右,最后直直开出码头。
底下的水手在划桨,靠船旁边的轮子往前转,水面宽广无垠,盛浔掌舵时已经不用看海图,哪里有岛,哪里有礁石他都知道。
所以朝后问了句,你们谁要来掌舵试试看的?
我来,小阿七老早就想着要开船了,只不过他年岁小,家里人也拘着他,如今有机会自然不肯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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