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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心翼翼地蹲在那,轻轻扒开花草,蒙蒙雨雾下,遥遥相对,远远相望。
只见一位少年,十六七岁,身姿峻拔伟岸,一身利索衣装,长剑如虹,刀锋透着寒芒,正于雨中练剑。
突然,他剑锋一转,长剑直奔她这个偷窥者而来。
千钧一发,小姑娘花容失色,手中雨伞脱落,一声稚嫩童音惊呼一声,坐在了地上,与此同时,凛冽长剑也到了她脖颈之下。肌肤尚未触碰,她便感到了那逼人寒气。
俩人眸光对了上。
一个仰视,吓得泪眼婆娑,瑟瑟发抖,一个俯视,冰冷的目光寒过秋雨。
半晌,他都没将那剑挪开。
小女孩儿嗓中发出可怜兮兮,小猫似的声音。
而后许久,她方才仿若想起了什么,从小口袋中拿出了个小瓶子,抬起了手,颤微微地给他递来。
其内是三只在雨夜阴天下闪着微弱光芒的萤火虫,讨好之意甚是分明。
灵犀为世子捉的。
但那少年怎会接过。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还剑入鞘,他再无其它,转身离去。
女孩儿冲着他的背影,喊道:墨夫人之事我们不是故意的,我很抱歉。
对方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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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宋依依身子蓦地一颤,猛然睁开眼睛,耳边淅淅沥沥的雨声终于没了,一切回到现实,归于平和,屋中香炉青烟缭绕,被褥丝滑舒适。
她心口狂跳,被那梦中最后一句她自己的话吓醒了,亦或是说吓还了神儿,精神了。
她到现在也不知自己到底是睡没睡着,感觉始终处于半梦半醒之中。
这一声自然惊动了身旁的男人。
怎么?
傅湛合了书,仍在了一边儿,朝她看来。
宋依依这时方才想起傅湛就在她身边儿。
小姑娘转过头去,对上了他的视线,看着他的脸。
那脸和梦中的少年一模一样,只是多了几分成熟沉稳之感,自然,虽然冷淡,但目光比之梦中要柔和的多。
天呐!
宋依依欲哭无泪,她这到底是什么梦?
她不仅把墨夫人梦死了,怎么好似墨夫人的死还和她与梅夫人有着些什么千丝万缕的关联?
梦中傅湛极为讨厌她的样子。
宋依依仔细回想了一下,梦中墨夫人是病逝,千真万确是病逝,死在了她五岁,傅湛十三岁那年。
眼下傅湛已经二十有四,母亲墨氏应该早已年过半百。
前几日她还听见赵全德笑说国公夫人如何如何,人家可是活的康康健健的。
她本就吓得不行,转眼又看到了傅湛的脸,便差一点没脱口而出,询问他母亲是否安好,好在是忍住了。
宋依依怔怔地看着那男人,眼睛眨都没眨,心口一起一伏,半晌没说出话来。
前几日初次梦到,她以为自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白日里听说自己当年便是和傅家的孩子抱错了,一时错乱了,方才做了那梦。
那梦中是种假设,假设自己两岁时没被换回的情景。
哪知时隔三日了,竟是又做了此梦。
她甚至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梦。
适才头痛的很,此时精神了,头也不痛了。
宋依依没有深想下去。
一方面她把傅湛的母亲梦死了;另一方面傅湛很讨厌她;还有便是,自己是想过好日子不假,但也绝对没妄想过成镇国公的女儿。
这梦给人知道,会被人笑到大牙吧!
她缓了许久许久,有些耳鸣了,再接着便见傅湛慢慢敛了眉头,沉声:怎么不说话?
且不知已经问了几遍了。
宋依依终于彻底回神儿,啊了一声,娇声道:
做做噩梦了。
傅湛不可置信。
睡着了?
宋依依点头,嗯.....
而后急着问,依依睡了多久?
傅湛看了她一会儿,唇边仿若荡出一抹似笑非笑,退回了身子,复又拿起了书。
你才上来。
宋依依惊了,啊,我才上来!
她感觉过了三四个月了,做了好长好长的一个梦,但他却说她才上来。
宋依依迷迷糊糊,感觉嘴唇有些干渴,那男人继续瞧上了书。
她起身,爬下了床去,足足喝了一杯的水,也倒了一杯回来给傅湛。
傅湛接过,并未抬头。
宋依依瞄了眼他手上的书,是本兵法。
他喝过之后,宋依依接下杯盏送回,待回来后小眼神儿便有些变了,姑且忘了那梦,确切地说是又想起了适才迷糊之前,自己是要干什么?
这般只有两个人,还在一张床上,什么都不做?
宋依依瞄着男人的脸色,爬上床后便一点点地凑到了他身边,然后又一点点,小手小心翼翼地到了他的身上,慢慢地玩起了他的衣服。
傅湛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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