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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巷,姜家。
姜秋荷送走了宋依依后按部就班,去了她与嫂嫂的小药铺。
哥哥在牢狱中呆了小半年,前几日确实受了风寒,八尺男儿原来身强体健,但狱中潮湿寒冷,一下子染上了不少的病,嫂嫂这日没同她一起照看小铺。
地方不大,很小一间屋子,亦非坐落闹市,但因为医术颇高,原本其实生意还不错。
姜秋荷开了门后进去收拾东西,沿途一路以及此时,脑中想的都是女儿依依。
虽然遇上左相大人,入了相府是她的福分,但女儿毕竟是妾,又那般年幼,姜秋荷心中并未十分舒服。左相尚未成亲,实则女儿无名无分,来日亦是不知会是何种样子?
待左相娶妻后,她会如何,会入镇国公府么?
这些都是未知。
为人母亲,姜秋荷自是惦念自己的孩子,有着诸多担忧。
这般想着没一会儿,小铺来了人。
美妇抬眸望去,心中起先欢喜,以为要开张,哪知一看,她看到了谁?
来人竟是宋文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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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依依被放下之时已抖颤的全无力气。
一张被染赤了的小脸儿上杏雨梨云,楚楚可怜,也楚楚动人。
她小手软柔无力地拉住起身要去净室的男人,娇声央求。
大人一会儿能不能不走?
傅湛赤着的身上挂满汗珠。
她拉他,他侧头回眸,听着是这样一句话,淡淡低笑一声。
宋依依心肝乱颤,拉着他手指的手又紧了紧,还是这事。
成不成?
她声音娇的不成样子,还有些微微的喘。
是过于了解他,知道他多半不会留下过夜,可能洗完了就走。
傅湛的手指从她使不上什么劲儿的小手中拿出,而后姑且没答,只说了一句,热。
言外之意是要先清洗,而后便先去了净室。
宋依依没劲儿拽住,自然有也不能再拉。
小姑娘缓了好一阵子,呼吸方才渐渐恢复。
那男人也从净室中出了来。
她软声唤人,大人。
傅湛过来。宋依依倒是知道他这会子姑且还不会走。
虽然在宋依依眼中他很冷漠难近,但俩人六次了,她对他也有些浅浅的了解。除了那会儿子是真粗粝,和他平时一点也不一样外,事后他对女人还算温柔,更可谓体贴,每次都会询问她要不要清洗,也都会抱她去。
这次也一样,他回了榻前,相问:去么?
宋依依没答,小手又去拉他的大手,求求你了大人,不走了成不成?
傅湛听闻默了一会儿,脸上又浮现了抹笑意,那笑似乎有着那么点无奈,而后缓声问道:不走,留下干什么?
宋依依一声轻咛,嗓中发出小猫似的声音,虔诚地看着他。
她判断的出来,他这话不是什么逗她的荤话,是本来的意思。
言外之意就是和她除了那事以外没什么做的,可能也没什么话说。
宋依依想了想,好似倒是。
他好像和她确实没话说的样子。
宋依依可怜巴巴地哼唧两声,嗓音极细,还是那般眼神望他,而后道:大人看书也成。
傅湛没再答话,而是将她直接抱了起来,送她去净室。
小姑娘勾住他的脖子,还在央求,就留下好不好......
傅湛终是也没说好。
小姑娘在浴桶中呆了许久,都要睡着了,突然打了个冷战醒来后,问的第一句话便是,大人走了么?
兰儿摇头,笑道:姑娘,大人没走。
宋依依急着出去瞧,待出来后,终于不再像适才那般站都站不住。婢子为她穿衣,扶着她回来。她一进卧房就看到了傅湛倚在榻上瞧折子,穿着里衣,看起来好似是不走了。
小姑娘甚喜,笑嘻嘻地过去。
到了床边儿她就爬了上去,离他不远。
傅湛没瞅她,淡淡道:睡吧。
宋依依乖巧应声,但不甚安分,往他身边儿凑了又凑。
她很想直接钻他被窝里,但没大敢,这般自己暗地里折腾一会儿,还没折腾出什么名堂,卧房珠帘之后来了婢子通报:大人,国公爷身边儿的明路来了。
傅湛听得这,抬了眉眼。
明路是他父亲傅南谨的贴身随从,他来自然是他爹找他有事。
男人落下手中的东西,慢条斯理地起了身,出去了。
宋依依眉头微骤,有些小沮丧,该不会被找走吧。
而后这等待的过程中,心中惴惴,惴惴之下,眼睛缓缓地慢转,再接着就瞅到了床上的几本奏折上。
确切的说,是三本。
宋依依盯着看了会儿,最上边的一个其上写着沈方成奏四个大字,第二本上写着邵启奏三个大字,第三本被遮挡了上,没看到字。。
小姑娘瞅了一小会儿,突然心血来潮,小手小心地触碰了一下。
毕竟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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