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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
一旁婢子手中多拿了件镶裘披风,抬头朝天空望去,而后便将备用的衣服给妇人披了上。
小夫人穿着点,小心着凉。
美妇停下应声,玉手抵唇轻咳几声。
她生的很美,衣着富态,应该已有四十多岁,但瞧上去还很年轻,什么都是甚好的,只是那张如花似玉的脸有些苍白,略带病容。
身边男人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脊,她抿唇笑笑,摇头。
无碍。
前头引路小僧停步回身,恭敬颔首,小夫人,就快到了。
美妇应声,而后朝着身旁的男子道:怀琅公务繁忙,其实不必相陪,娘最近很好。
男人没接话,只道了一句,走吧。
美妇应声,视线从他俊美的脸上移开,不知怎地有着那么点湿润,看着那男人的眼神也有着一丝的小心翼翼,但接着微垂下了头,没再说什么。
不时,引路小厮带着她们停在了一间禅房的门前。
美妇与婢子进了去。
那男人留在外头。
婢子朝其颔首一礼。
天空中,冬阳被云几近全部遮住,只留下最后一丝暗光,暗光穿过冬日的树木,落到他的身后。
男人面如冠玉,郎艳无双,皮肤极白,一身浮光锦缎衣袍,眸如星辰,深不可测,唇角冷峭,淹没万般情绪。
他负手立在门边。
引路的小和尚恭敬地道:旁屋厢房已备茶水,沈都督可移步歇息。
男人应了声。
小和尚抬手邀请,然对方转身后却未动脚步。
小和尚诧异,抬头小心相望,只见沈都督眸光依稀有变。
周围万籁寂静,没有任何异常,唯独前边禅房中传出几声娇滴滴的少女话语声音。
嗯.......对,就是会头疼,乱七八糟的.......
做噩梦,很可怕的那种.......
男人节骨分明的手突然颤了几颤,而后蓦地抬步,直奔而去.......
啊!沈都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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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依依坐在禅师对面,小脸儿雪白,一点一点地慢慢解说,声音又软又娇气,亦如其人。
大师有没有听说过这种情况?
头痛之后,经常做一些似是而非的梦......
那梦就像真事一样,更神奇的是,有些地方还真就发生了呢!
禅师听罢,捋须笑了,而后便要张口。
宋依依紧攥小手,凝神细听,然大师那哈哈两声过后,将将说了个姑娘.......
猝不及防,禅房的门骤然被人推开。
宋依依注意力集中,这一声可不是吓得打了个觳觫,同那禅师一起脸都冷落了下去,齐齐转头相望。
只见,门外赫然进来一个男子,那男人身高八成,瘦削伟岸,生的极为俊朗。
宋依依本就吓得不轻,不想这一回头,小姑娘更是顷刻瞳孔紧缩,玉手一下子就捂住了口,浑身汗毛竖起,战栗不已。
那男人是谁?
竟是和她梦中,四年后的两江总督将她关在别院囚禁至死的那个坏人她的丈夫长得一模一样!
显然,显而易见,那男人同她一样,震惊无比,眼睛亦是骤然起变,眸光碎裂。
接着,宋依依便听他冷声下令:出去。
禅师与那引路小和尚几乎一口同声,沈都督!
男人二度张口,比之适才凛冽了数百倍。
我说,出去。
禅师倒抽一口冷气,接着便起了身,躬身退下。
宋依依慌慌张张,忙忙乱乱地,亦是立马随着禅师站了起来,紧跟着和尚身后,低着头,弓着腰,便也要走。
然将将行到那男人的身边,猛不防,沈怀琅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腕。
啊!
小姑娘一声娇呼,与此同时,门碰地一声被他按上。
下一瞬,宋依依便感到背脊冰凉,带着一丝丝撞痛,却是已经被他抵在了墙上。
男人很高,好像和傅湛差不多。
他如此,把她挡的严严实实。
你也重生了,对不对?宋依依.......
宋依依惊慌失措,脸蛋烧红,脑中乱嗡嗡的,亦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小姑娘连连挣扎,连连摇头,别过脸去,也不看他,只慌张地喊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你,你,你快放开我,快放开我!
沈怀琅唇角动了下,呵笑一声,重复着她的话,你不认识我?
宋依依心口狂跳,斩钉截铁地点头。
嗯,对对对对对,我不认识你,你......你你你!我要喊人了。
沈怀琅更紧了握着她手腕的手,微微抬头,又是一声呵笑,但脸上毫无笑意,非但没有,双眸蓦然红了几分。
四年夫妻,你说,你不认识我?
墨夫人为何健在?
你为何不在傅家?见到我为何害怕?又为何与前世不同,今日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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