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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年岁大了,身子骨都不大好,便就是因为如此,有些话傅湛方才不能说的太直接,依依之事同长姐被换乃同根同由。
具体内容傅湛说不得。
墨氏仿是想了想,而后一把拉住儿子的手,甚急,眼泪都要来了似的,问着,你刚才说,人无事对不对?很快就能复原对不对?
傅湛点头,母亲放心。
墨氏声音哽了。
你可得答应我,说准了,我的儿媳不能有事!
傅湛再度点头,儿子答应娘。
言语之间墨氏的眼泪已经从略略浑浊的眸子中落了下来。
她本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的性子,一直有些不喜宋依依做儿子的正妻不假,但扪心自问,她不讨厌宋依依。
非但是不厌,第一次见宋依依时的那种异样之感,实则后来她也时常有。
若非那异样之感,昨日一气之下,她或是就把宋依依叫过来大骂一顿了,但终是没忍心。
说来也是奇怪,她对宋依依时不时地便有着那样一种感觉,舍不得深说,很疼她似的。
再多的话傅湛也没再说,只是想起她为救他的母亲,付出了那般大的代价就很心痛。
她是这世间最好的姑娘,值得儿子爱,也值得母亲爱,娘慢慢会喜欢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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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湛走后,傅夫人越想心中越不舒服,初见宋依依时的那种感觉更浓烈,心疼那孩子,让她惭愧,再如何也坐不住,惦念的厉害。
为什么会被人服了药?世子是什么意思?
李嬷嬷安慰,夫人安心,世子不会骗夫人,想来世子夫人定然会好,夫人不知情,对她有了气也是人之常情,既是误会,解开就好,以后日子长着哩。
傅夫人重复,是,以后的日子还很长.......
当晚墨氏做了个梦。
梦回十六年前,她同梅夫人母女在江南同回京城。
她在马车上颇悠闲地坐着,时不时地与婢子说话,一切祥和平静。
然,突然,一支羽箭穿过车身,噗地一声刺中了她的心口。
天地之间骤然响起李嬷嬷撕心裂肺的一声。
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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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氏猛然间从噩梦中惊醒,满头大汗。
这一声动静极大。
惊动了婢子与刚躺下的李嬷嬷。
俩人双双而来。
夫人,怎么了?做噩梦了么?
墨氏一把便就攥住了李嬷嬷的手,颤抖不止,眼泪簌簌下落,嘴唇颤抖,半晌一句话未说出来,然脑中并非什么都没想,不断重复着一个画面........
不是她适才噩梦的画面,而是十六年前真实发生的画面。
那个婴孩儿冲着她嚎啕大哭,拼命地用小手推她,拼命的推。
后来,她们没能如期启程,且她们真的遇上过那些刺客。
墨氏捂住心口,初见宋依依时的异样之感又一次席卷心头。
她手中拿着佛珠,不断波动叨念,眼泪突然落了下来,心中的滋味很复杂.......
第二日上午,傅夫人亲去了承安苑看望儿媳,与之前有了些变化。
她性子火辣,实则更是个热心肠。
关心你时,是真的发自肺腑地对你好。
宋依依体会到了。
继而接下来的日子皆是如此。
她不仅无忧无虑,更是被宠到了天上般。
如此转眼就是三日。
三日里,她白天无思无想,夜晚亦并未做梦梦到傅湛分毫,但每天早上醒来,宋依依都能恢复一些关于傅湛的记忆。
三日后,她便彻底不会再忘他,且时而心里对他会有那么一丝的小波动.......
继而三日后又三日,宋依依记起的事越来越多,从今生开始........
她记起了她在春香楼被群狼环伺,命如浮萍,险些被人摧-残,成为男人的玩-物,从此凄惨一生,是他突然出现替她解了围;也记起了他后来终是带她脱离了那腌臜之地,给了她新生。
还记起了他几次三番在别人欺辱她时偏爱于她,为她撑腰,就她于水火;亦记起了他给她脱离贱籍,归籍从良,继而为她入了贵籍,入了五大家,娶她为妻,给她万般尊崇......
太多太多,太多太多........
三日后又三日,三日后又三日.......
渐渐地,她几近想起了今生的全部。
记忆渐渐来到前世。
他宛若天上洁白无瑕的月光,于她而言是那般的遥不可及,又是那般的灿若琉璃,万般美好,让人神往.......
她从十三岁开始偷偷地喜欢他,那份绵绵情意一直被她带入坟墓.......
她记起了正和十年的隆冬。
那个她前世的最后一个月。
她在金陵的西山别院。
除了书卷、笔墨纸砚与一些简单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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