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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桩,死者阎丽芬,女性,56岁,家在青江下游龙湾村。

95年6月21日傍晚,其在从市里返回的路上失踪,6月22日早上,尸体出现在青江下游。

她的尸检结果与谷德成相似,但她的颅骨损伤更严重,溺水的征象不明显,可见其溺水时已经处于濒死状态。

第三桩就是黄琦案了,正是这个案子让黄大队把前面两桩联合了起来。

三桩案子有三个共性。

第一,杀人手法本质上相同。

第二,凶手的谋杀目标具备某种一致性谷德成,经常在公园骚扰年轻女性;闫丽芬,经常在市里用讹人的方式诈取钱财;黄琦,调皮捣蛋,小区里的小孩几乎都被他欺负过。

第三,死者都在青江两岸居住。

据此,黄振义推测,凶手在这一带活动频繁,或者工作,或者生活,还可能有一辆车。

李骥托着腮,你说,凶手是不是被这样的人伤害过?

也许吧。谢箐问,黄琦的生前活动轨迹掌握了吗?

李骥道:基本掌握了

黄琦在小区里出了名的难缠,带孩子的家长都不让自家孩子跟他玩,和他年纪相仿的大孩子不敢跟他玩。

所以,黄奶奶跟老伙伴儿们聊天时,他就一个人在小区里乱转。

17点40左右,有人在望江小区东偏门门口见过黄琦,说他自己往坝下去了。

这个点儿虽是下班时间,但望江小区的人大多走正门,不去偏门。不上班的人买菜做饭,更不会到东偏门去。

因为发现尸体的时间太晚,可以调查的对象有限,除此之外,暂时没有更多的消息。

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17:40是最后一个时间节点。

谢箐靠在椅背上,凶手是怎么把孩子骗上车的呢?他需要一个僻静的地方出手,青江沿岸又有哪些地方适合杀人抛尸呢?

那孩子天不怕地不怕,只要说带他坐车玩,就足以让他上车了吧。李骥起身从办公桌上拿来一张安海市地图,用夹子夹在黑板上,指点着说道,这里是污水处理厂的排放口,平日比较僻静。这两处是高坝,坝下是深水区,比较危险,基本上没什么人去,这一处离望江小区不到三公里,我们怀疑黄琦就是在这里出的事,但黄大队带人去过了,没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谢箐思考片刻,从这些情况上看,凶手第一次出手就干净利落,有点出人意料。

李骥一愣,你的意思是,还可能有其他没发现的案件?

谢箐道,我只是胡乱猜测,还有她往周围看了看,确定办公室只有李骥一个人,我个人认为,凶手可能是出租车司机,他经常在这一带蹲点,年纪不到三十,开全天,且结婚不超过一年。

李骥惊呆了,出租车司机?这个确实有可能,但为啥结婚不久?

谢箐道:从凶手前两次作案的对象来看,他是个嫉恶如仇的人,也可能是小时候被人这样欺负过,现在长大了,想替天行道。但孩子不一样,即便是熊孩子,那也是孩子,一般人下不了手。但如果凶手结婚了,有了孩子,他也许就能共情被黄琦欺负的孩子。

李骥眨了眨细长的眼睛,好像

北边一排办公桌后面响起一阵椅子的吱嘎声,一个人坐了起来,非常有道理。

黄大队。谢箐被唬了一跳,赶紧站了起来,我只是

黄振义一摆手,不要紧张,即便是猜测,也是一个侦查方向。

还好,还好。

谢箐松一口气有些老人儿喜欢摆资历,拼经验,不喜欢他人对自己的工作指手画脚,即便当时勉强接纳,也会有负面影响。

坐吧。黄振义在桌子上搭了半个屁股,大手抹了把脸,我就喜欢听高材生分析问题,小谢还有别的想法吗?

谢箐道:线索太少,只有这么一点儿不成熟的想法,但关于无名尸,她很想说上一句,尽管不一定有用,可万一能帮上忙,办案人员就能少走不少冤枉路。

黄振义看得出她的犹豫,你这孩子,吞吞吐吐干什么,有什么想法就直说,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谢箐问:黄大队,开发区的那具无名尸找到尸源了吗?

黄振义摇摇头,没有,你有什么想法?

谢箐道:我今天去吃饭,听人说推销医疗器械比较赚钱,医院那边

对啊!黄振义一拍大腿,就特么没查医院。

第二天中午,谢箐去食堂打饭时遇到了李骥。

李骥在她肩膀上重重一拍,小谢,你一战成名了!

炸带鱼,谢谢。谢箐跟服务员要了最后一道菜,怎么成的名,分局找到尸源了吗?

李骥赞道:厉害呀,一猜就准。

二人找了张空桌。

李骥道:尸源找到了,案子就差不多破了。

不是差不多,已经破啦。黄振义端着餐盘过来,在李骥身边坐下了,死者是海市医疗器械公司的业务员,反抗时抓破了凶手的脸,已经认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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