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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谭橙休沐,便打算跟以往一样去几位夫子那边拜访一下。
几位老师年龄都不小了,有的家里只剩妻夫两人,女儿都外出做官不在身边。我每次休息都过去坐坐,陪她们闲聊几句。
以前谭橙只觉得做这些事情是因为养成了习惯,可自从谭柚给苏白苏吴四人当夫子后,谭橙瞬间体会到夫子的不易,今日这次过去,态度格外尊敬,内心极为感慨,带的礼物也比之前多了不少。
她做这些只是希望将来阿柚的那些学子也能如她这般对待阿柚。
谭柚微微摇头,温声道:没事,可能是昨夜没休息好。
难得你也有没休息好的时候,谭橙露出笑意,语气里又难掩担心,是不是婚期将至过于紧张?
光是想想以后谭柚要跟阴晴不定性情乖戾多变的司牧同塌而眠,谭橙这个当姐姐的都有些睡不着。
她甚至在想,往后是该多支持些长皇子,如此他在朝堂上事事顺心脾气好了,才不会把火气都回府里牵连谭柚。
为了妹妹少受点气,她这个当长姐的在朝堂上吃点苦算什么。
谭柚靠着身后的车壁,抬眼看谭橙,谢阿姐关心,我没事。
阿姐,谭柚捻了捻指腹,眉眼平静地望向谭橙,温声问,你觉得个人情感跟江山社稷比起来,孰轻孰重?
说到这个,谭橙腰背挺直,态度瞬间认真不少,自然是江山更重。
她毫不犹豫,个人事小,江山事大。若是山河破碎百姓流离,我这样本能为国出力的臣子却耽于个人的小情小爱,那便是不忠不臣,往上愧对百姓,往下愧对自己。
边疆战士驻军边境,便是舍小家为大家。外放官员任职它省,也是舍小我为大司。
若是只因儿女情长,将军不愿意打仗了,官员不愿意外放了,那朝堂还不全乱了。
谭橙看向谭柚,眉头深拧,阿柚,但你不同,你若是当真不想娶长皇子,大可以不用考虑谭府,我与祖母自会护你。
谭橙只当谭柚是不想娶司牧,这才问这个问题。毕竟如果谭柚悔婚,便代表谭家跟长皇子撕破脸面,以长皇子记仇又狠辣的性格定不会善罢甘休。
他若是出手对付谭家,皇上肯定不会不管,到时候还真有可能因为一场婚变造成朝堂彻底分裂成两派。
谭柚笑,阿姐方才刚说过莫要耽于个人的小情小爱,怎么到我这儿就不同了?
自然不同!谭橙双标的理直气壮,因为你是我妹妹,不管出了什么事情,在你之上都有我跟祖母为你但着。
何况就如今这个朝局来看,不管谭柚悔不悔婚,朝堂众臣迟早会在皇上跟长皇子之间分裂成两派甚至三派。
谭柚闻言心里一热,眼睫落下遮住眼底的动容。
还没等这份酸涩温热的情绪流到心底,谭柚就听谭橙语气略带沉痛的说,若长皇子对谭府实在不肯放手,那便由我替你娶他!
委屈谁也不能委屈她妹妹!
谭柚,
谭柚瞬间所有多余情绪都没了,淡声道:谢阿姐,但这事我可以自己来。
谭橙伸手拍拍她膝盖,无须跟阿姐客气。
这真不是客气。
谭柚不禁想,按着谭橙刚才那番话,应该不是个恋爱脑,那为何就是放不下柳盛锦呢?
在大司被外敌觊觎吞并时,她们这群本应为国效力的年轻人都去哪儿了?
以大司如今的经济跟国力,不应该亡国啊。
到了,谭橙掀开车帘看了眼,跟谭柚说,夫子上次在这儿给她夫郎做的首饰,今天正好能拿便叮嘱我这次过去帮她捎带着,方能给师公一个惊喜。
两人从马车上下来。
就这么巧,谭橙跟谭柚前脚下车,后脚便远远听见慌乱的人声传来。
快让开快让开,马受惊了!
有人大喊,随之而来的是行人躲避尖叫的声响。
谭柚跟谭橙几乎是出于本能,在所有人都往后跑的时候同时抬脚往前。
姐妹两人上前帮忙维持秩序,示意周边人退到旁边的店铺里免得被误伤。
阿柚,你也进去!谭橙作为世家女,文武兼备,自幼学习骑射功夫,虽说比不得武将,可在文臣中也是能拿出手的。
谭柚见谭橙抬脚就要上前去控制马车,微微皱眉伸手握住她的手腕,阿姐,让花青去。
若不是怕谭橙跟男一柳盛锦有牵扯,谭柚是做不出这种拦着谭橙救人的举动。
她眉头拧的死紧,侧头看向花青。
花青伸手将衣摆塞进腰带里,收起吊儿郎当的站姿脸上神情正经起来,主子放心,瞧我的!
谭橙被拉住手腕的时候先是一愣,紧接着目光顺着谭柚的手看向本来站在谭柚身后的花青。
花青已经大步就朝马车跑了过去。
她借着旁边的柱子跟小摊当跳板,三两下飞身骑在了狂奔的马上,一把薅住马绳双腿夹住马肚子用身体扯着马往后仰,让它停下来。
别看花青五大三粗做事不如藤黄精细,甚至也不会舞文弄墨,可她打架骑马却是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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