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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单手托着脸颊,满眼单纯无害地说着,事情传出去,让别人觉得是她们对不起我,我才这般心狠手辣,倒也不错。

多谢父君跟皇姐为我提供了这个机会,日后说不定能帮上大忙,司牧开心起来,你们说此举是不是很妙?

胭脂,

对不起,他收回刚才幼稚感性的想法,主子果然每一步的背后都有深意。

硃砂见这事就算掀过去了,才大胆的说,主子放心,我定找能手写您跟谭翰林的故事,到时候背地里这么一推,肯定会是市面上卖得火热销量最好的话本。

司牧心情肉眼可见的明朗起来,曲腿平躺,两手攥着毛毯重新盖到鼻尖处,眼睫忽闪忽闪个不停,软声说,倒也不必写的过于香艳。

他的意思是,那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最好,不要上来就是天雷勾地火他白花花的大腿跟谭柚酥软的香什么,他光想想就头皮发麻脸蛋滚烫。

硃砂挠脸颊,神情为难,可他们都爱看啊。

越是羞涩端庄的小公子越爱看这种的大胆又火热的话本,毕竟闺房无趣,只能在书中找点刺激又有趣的感觉。

司牧看向硃砂,硃砂立马怂了,我懂我懂,内容绝对唯美,不会让人过度意淫您跟谭翰林中的任何一个。

只是有一件事情,硃砂觉得不吐不快,主子,您觉得自己名声差,巧的是,谭翰林在市井中的名声也没好到哪儿去。

根本不需要去正名,反正虱子多了不怕咬。

他嘿笑,两只手的食指指尖对着戳了戳,您看你俩多合适,连名声都一样,简直是天生一对!

司牧,

司牧伸脚轻轻踢硃砂,硃砂嘿笑着扭腰躲到胭脂身后。

他还有一事没说,那就是长皇子完全不用担心话本内容过于香艳。

毕竟只要有心的写手去花楼一打听,就能知道谭翰林她

不行啊。

只是这事硃砂不好说。

见硃砂闲下来,司牧蠢蠢欲动,软声唤他。

硃砂,你再给胭脂演一遍谭翰林对我说的话。

司牧跟块化开的软糖一样,裹在毛毯中,只露出一双漂亮清澈闪着光亮的凤眼,他估计都忘了。

硃砂茫然地啊了一声,都忘了?

可是距离他上次讲完还没到一盏茶的功夫啊,这就又忘了?

硃砂看向胭脂,胭脂面不改色地点头,对,是我忘了,你再说一遍。

硃砂已经是有些担心地看着胭脂了。

这才多大啊,就健忘了?

胭脂抿唇睨他。

哪里是他想听,分明是殿下以他为借口想再多听几遍。

硃砂不信,殿下要是想听,殿下会自己说的。

行叭,我再给演一遍,硃砂立马进入表演阶段,手往前一伸,当做在提灯笼,看向司牧,温声说,那臣陪您走走?

司牧眼睛瞬间就弯了起来,被毛毯遮挡着也能听见他软软的回,好。

硃砂瞬间懂了,就是主子想听。

马车缓行进宫,直奔勤政殿而去。

司牧从车上下来的时候都已经很晚了,就这他还是先去偏殿揉了一把松狮。

松狮天黑就睡从不贪玩,意识模糊困顿间被司牧抱着脖子好一通揉搓。

就在松狮摇着尾巴准备爬起来陪司牧玩的时候,司牧摸摸它的狗头,说,睡吧。

松狮,

司牧心情极好,借着夜间晚风张开双臂转动自己身上的披风,朝主殿走的时候都是踮着脚尖。

今天好像也没发生什么特别大的好事,但司牧就感觉嘴里始终含着一块他最喜欢的糖。

甜意顺着舌尖沿着喉咙往心底蔓延,将原本晚上那点酸涩苦闷的淤堵情绪一点点地冲淡开,最终都融为甜滋滋的柔意,包裹着他的心脏。

司牧扭身喊,硃砂,胭脂又忘了,你再演一遍嘛。

硃砂,

胭脂,

胭脂微笑,对,是我,又忘了呢。

他不仅忘了,他还想听一夜。

第30章

这话阿柚可听不得,你少在她面前说司牧的不好。

司牧重新洗完脸跟手脚, 入睡前,忽然喊,胭脂。

胭脂快步走过来, 撩起床帐, 弯腰俯身柔声问,殿下, 怎么了?

胭脂,白天那个凭几再拿回来吧,司牧半张脸遮在薄被里, 满头乌黑长发披散在枕头上, 连眼睛都没睁,它其实还是很好用。

那张凭几司牧用了两年左右, 今天因为谭柚跟柳盛锦的事情生闷气, 便连无辜的它一起牵连了,说让胭脂换掉。

胭脂笑,好, 那我再去拿回来。

司牧嗯了一声, 将整张脸都埋进薄被里, 准备睡了,淡声道:退下吧。

是。胭脂这才落下床帐。

司牧睡觉时喜欢将整个人都蒙进薄被里,好像小小的包裹着的空间能给他提供无限的安全感,让他精神放松下来, 不用四处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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