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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后面跟着的是谭橙这样的京中新秀,安从凤这个解元狠狠碾压了她,并且夺得第一名,这种感觉,格外舒坦,整个榜单也显得很有分量,就像是一块锃亮的金子,闪闪发光。
而如今后面跟着苏婉吴嘉悦,好像整个榜单含金量便降低了,连带着她这个第一名都变得不是很优秀。
可安从凤自己心里又清楚,她能得到这个解元是拼尽了全力。
但她拼尽全力也只是堪堪赢了这两个京中最不入流的纨绔,所有人眼中的烂泥废物。
就很憋屈,很不屑,又很烦躁不安。
她竟担心,会被苏婉超越。
日子一眨眼便到了二月八日,参加春闱的考生可以选择提前入场。
上次苏白苏吴考试进场时,是谭柚相送。只是今天谭柚进宫了,说司芸生病脾气很是不好,她进宫看看。
加上苏虞等人也不是第一次考试,就叮嘱她们约好时间,在贡院门口集合。
苏婉蹲在地上,照例检查几人的物件。
你说皇上到底是怎么回事?苏虞扇面展开,遮住嘴轻声嘀咕。
白妔小声说,好像是年前偶然风寒到现在都还没好,有些急了。
苏婉轻声道:怕不是风寒。
两人瞬间看向她,苏婉笑得文静,我随便猜的。
可不能跟别人瞎说。苏虞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苏婉听话地点头。
司芸从年前就偶然风寒,加上长皇子司牧高烧不退,听说为此熊大人还特意进宫一趟,说是晋国气运影响到了两人。
刚开始司芸没当回事儿,毕竟司牧的高烧来势汹汹,可比她的风寒严重多了。
甚至听说当时不少人都在猜,长皇子能不能扛的过去。
谁成想一个年过去,长皇子司牧在谭府被养的面色红润,精精神神,反观司芸,气色一日比一日差。
感情没扛过去的人,是司芸。
最近年后两人共同早朝时,司芸掩唇轻咳,起初还能忍,后来是越咳越严重,导致群臣想说什么都被她咳嗽的说不下去。
甚至有部分爱惜身体的大臣,看司芸咳成那样,都想提醒司牧,让他离司芸稍微远一些,别过了病气。
近两日,司芸感到身体虚弱,有些力不从心,已经一连三日没上早朝。
若不是春闱在即,这事定要盖过春闱的热度,被传的大街小巷都是。大选还没开始,皇上先病了。
这星宿之力当真如此厉害?最近朝中一直有人讨论,便有大臣疑惑,皇上竟被影响的至今未好。
但人长皇子不好好的吗,我瞧着那气色状态,比年前还要好,看来星宿之力的影响是重是轻,还是分人的。
周大人这话说的,倒是皇上不如长皇子了?
周大人一甩衣袖,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在说星宿,至于你们怎么想,我不清楚,别往我身上按罪名。
也幸亏星宿一事年前便已经传开,不然这个时候,定会有不少大臣怀疑是长皇子过于强势妨碍了皇上的康复,影响到皇上的气运。
若是被别有心之人利用,这时候朝堂上便是一致抵制司牧早朝。
现在有司牧高烧在前,熊监正的推演在后,如今大臣们就是有心谴责,也是谴责谩骂晋国。
苏虞感慨,小熊她娘,怪厉害的。
不知道她是说熊大人的推演厉害,还是说熊大人的先见之明厉害。
马车来了。苏婉眼睛最好用,指着前方吴嘉悦的马车。
苏虞站起来一展扇面,冲着马车扬声道:就你架子最大,次次都是你最晚!
马车停在跟前,吴嘉悦惨白着一张脸从里面出来。
苏虞一愣,立马凑过去,盯着她的脸色看,怎么了,说你两句不至于生气吧?
白妔跟苏婉也望过来。
吴嘉悦微微摇头,脚步沉重地走过来,将竹篓放在苏婉面前,顺势蹲下。
白妔跟苏虞一左一右蹲她旁边,白妔问,是不是吴府出事了?还是伯父身体一直没好?
吴嘉悦哑声说,不是,我爹年前就好了。
那你怎么这副表情?苏虞皱眉,试探着问,跟宫里有关?
她们刚才还在说皇上司芸生病一事。
司芸跟吴家关系甚密,她若是有事,吴府肯定不能置身事外。
吴嘉悦看似已经跟吴府分家,但到底是吴家人,怎么可能不记挂。
吴嘉悦心里有些乱,单手遮脸,缓了一会儿,才低声说,皇上突然派赭石过来,唤我娘进宫了,就在我准备过来的时候,宫里的马车特意从我庭院门口经过。
像是故意要她看见似的。司芸至今对吴家还是不够放心,她越是生病,疑心越重。
几人同时抽了口凉气,脸上神色各异。
皇上要不行了?不应该啊,皇上若是不行了,不可能这么悄无声息。
夫子呢?吴嘉悦左右看,还没来吗?
苏虞沉默一瞬,讪讪说,阿柚说我们也不是第一回 了,要学会独立,就没来。
她理由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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