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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母父孝顺,对同辈谦和,对小辈关怀,没觉得德行有问题。

安从凤腰背挺直,声音坦荡,学生自以为没做过有损德行的事。学生自幼饱读圣贤书,一言一行上对得起天地,下对得起母父。

她在人前向来形象极好,哪里肯认自己私德有问题。

进士们瞧见她这副样子,心里不由感慨起来。这么会演戏,怪不得哄得人团团转。

陈老本想顾及安从凤的脸面,可现在不说个明白倒是不行了,你可知,我填榜之前,着人去查过一甲前三跟传胪的预选者。

陈老做事严谨,又重德行,便着人去查了查,看这几人有没有犯过什么大错,亦或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巧的是,这两日街上都在说安从凤。

此事起因大概是两三天之前,京中一花楼中的老板竟将自己最得意的花魁从里面轰赶出来,指着他的肚子破口大骂,嚷的是整条街上人尽皆知。

你这怀的到底是谁的种?竟然这般宝贝舍不得打掉!

也是因为花楼老板嗓门大,引得众人前来围观。

听了几耳朵才明白,怪不得最近一个月没怎么见花魁出来接客呢,原来是有了身孕!

花魁掩面哭泣,好生可怜,边央求着花楼老板收留他,边说对方过些日子便会来迎娶他。

花魁说自己怀胎三月,算算应该是正月里的事情。

原本场上围观看热闹的人,一听此话,凡是正月来过花楼跟花魁有过关系的女人瞬间紧张起来。

为何过几日来娶你暧!难不成是本届考生,需要得了功名才行吗?有个少年音大声嚷嚷。

此话像是提醒了什么,便有人说,是安从凤的吧,是她吧,我正月见过她呢。我想想,好像是正月十五那天来的。

毕竟是解元,当时那般高调,常在街上走的女人怎么可能认不出她那张好看的脸呢。

当时她还想,解元也来逛花楼啊,真是看不出来。

提到安从凤,人群中有好几个男子愣怔起来。

若是安从凤的就好解释了,她过几日功名才出来,说不定能娶你回去做小。

客栈小公子闻言最先冲出来,指着提到安从凤的那人道:你胡说!安姐姐那日分明是去访友了,你怎么能血口喷人!

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酸涩难受,且安姐姐已经跟国公府定亲,你说这话是何居心?

他自知家世身份比不过国公府,心里想着若是安从凤跟国公府结亲也好,至少能在事业上祝她一臂之力,他只需要远远地站着,看她越来越好就行,

她若是能回头望一眼,也是他毕生的福气。

花楼就在京中最繁华富饶的地段,吵嚷起来,惹得很多人来看,有围上来的,也有站在自家二楼低头看的。

青郎就倚着自家店铺二楼窗口往下望,原本是瞧个热闹,听到这儿才微微一怔。

他手指握紧窗棂,眼睛直勾勾看着客栈小公子,看他以个人单薄之躯,倔强地维护安从凤,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时间什么味道都有。

安从凤那晚明明在他这里,与他

难道她先是哄骗客栈小公子,从他这离开后不满足,又去了花楼?

青郎脸色瞬间苍白起来,清瘦的身形摇摇欲坠,连忙自我否定地摇头。

不可能,从凤不是那种人。

她那么温柔那么深情,就算他这种身份她依旧是爱怜至极,怎么可能会是她们口中那个逛花楼的人!

若不是身份不合适,他都想站在客栈小公子面前,同他一起维护安从凤。

就算再嫉妒,也不该这般污蔑人。

被客栈小公子指着的女人丝毫不怕,双手抱怀说道:我是何居心,我什么居心都没有,我只不过实话实说罢了。怎么着,见我把真相说出来你就受不了了?

她嗤笑,小公子,她跟你说去访友,有没有说是去哪儿啊?去花楼访友也是访友啊,毕竟她也不是头回来了。

这人抬起下巴指着哭成泪人的花魁,这也是她的友啊。

要么说是解元呢,我记得她刚考完春闱就进了花楼,真是好生雅趣。你说咱们至今碌碌无为没有功名,是不是因为还不够风流才写不出文章?

底下有人跟着附和,就是就是。

还有人道:小公子你被骗了吧?你口中的好姐姐,可来过这花楼好几回呢,不信你问问这花魁,她中秋跟元宵那夜搂的是不是他?

客栈小公子难以置信地摇头,骗子,你们才是骗子。谁给你们的好处,让你们这么污蔑安姐姐。

客栈小公子急的快哭出来,安姐姐一心求学,志在今科,至今都没娶夫郎。她连她连男子的手都没碰过!

他说完这句话,不知道是急的还是臊的,脸红起来。

众人哄笑起来,心道怎么还有这么傻的男子。

唯有二楼的青郎,脸色又白了一分。

安从凤那夜也是这般跟他说的。

她说她没碰过男子,他是独一份,虽然他已经嫁人她们不合适,但她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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