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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我们师兄弟之中却有奇人,可以攀城楼,入王城。但其中不能有任何差错,阿玦在他们手里面,一旦我们的动作被发现不,不能冒险。他松开手,早就失去了国师的淡然,但你不一样,你一直都不一样。你
他那些神神叨叨的话还没说出口,穆君桐就已经打断了他:我会去救他。
她的语气太过于平淡,以至于殷恒都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以为她只是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下一刻,他这么多年,第一次露出难以自控的大笑,激动地踱步:好,好!多谢,我就知道!
穆君桐也笑了,只是笑容多少有些寒凉。
她拿走包裹,进了营帐换上。所有的仪器全部归位,一个个佩戴,行云流水,仿佛是从时空局出发的前一刻,仿佛下一刻她就要穿越时空收割生命。
她的表情越来越冷。
秦玦以为他是在驯兽,却不知道,自己也是那条关在铁笼的野兽。
他以为这是给穆君桐的陷阱,何曾想过自己终有一天也会跌入陷阱,里面的机关同样会将他刺穿、扎碎,化作一团面目全非的血肉。
穆君桐很快穿戴出来,殷恒快要急疯了,一见她出来,下意识想要上前,却被她身上的寒意逼退。
她像一把泛着寒光的刀,刀锋凌厉,可断不可折。
他没见过这样的穆君桐,这却是秦玦第一眼见到的她。
她道:我去找他。
这些试探与算计,总该有个了解。
殷恒只能憋住担忧,欲言又止地点头。
下一刻,一阵风起,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眼前已空荡荡的。
有了仪器的帮助,攀高墙、入王城,似乎不需要废太大的力气。
站在城墙上警卫的士兵只感觉一道黑影滑过,忽然感觉晕乎乎的,闭上眼软趴趴地倒下。
有人咒骂:他怎么了,睡着了?
不知道,把他拖下去,换人。
微小的变动引不起什么差错,毕竟帝王还在王城里呆着呢,但是这个差错足够放进去一个专业潜行的异时空旅人。
穆君桐很快来到王城,以同样的手法躲开士兵,放倒几个,攀墙,站在高墙上俯瞰王城。
很明显,戒备最森严的地方是关着秦玦的地方。侦测仪上的任务对象红点不断闪烁,像是他的心跳。
她拿出攀岩仪,在大树间、宫殿间移动,偶尔惊动身手高的士兵,她还有消音麻醉针,一切的危险都能消失于无形。
最后一步,是障碍重重的地牢。
穆君桐却毫不胆怯。夜晚一向是她的主场,更何况这里地牢的机关和守备可比不上秦玦造的那个。
她等待了一会儿,找准时机进入地牢。
郢国国君倒是与秦玦一般高傲,他不认为有人能够救走他。穆君桐最怕的草药没有出现,只是撞见了机关和人形杀器。确实有些棘手,但她还是解决了。
穿过层层障碍,来到关押秦玦的地点时,他已接近奄奄一息的状态。
他是个疯子,一个赌徒,以至于做戏要做全套,连赌博也要压上自己的命做赌注。
她若是逃了,他可能会死,也可能成功逃出来反杀郢国国君。这都是赌博的一环,无论如何,她想要见到的太平盛世是不会存在了。
他垂着头,胸膛几乎没有起伏,浑身上下挂着带血的铁链,倒像极了困兽。
穆君桐走到他身边,他依稀察觉到了,愣愣地抬头。
然后他看到了全副武装的穆君桐。
过去与现实重叠,恍然之间,他又成了那个奄奄一息的狼狈储君。她是来救我的还是来杀我的?
他迷茫地想。
下一刻,她拿出一个他眼熟但不知用途的仪器,割断了铁链。
她是来救我的她是来救我的
这个声音不断放大,震耳欲聋,秦玦感觉双耳流出了浓稠鲜血,或者是双目,这都不重要了。
他赌赢了,她来救我了。
他想要笑,却没有力气,铁链全部被解开,他跌落在地,浑身上下几乎没有好肉。
穆君桐站在他面前,并没有伸手去扶他。
她望着他黑漆漆的头顶,忽然道:我以为你会死。这是实话。
这种救人时刻理应更在温情才是。
他却丝毫不被这种冷淡击溃,只是看着她的双足,问:然后呢?
她沉默了一下,实话实说:我很担心你。只要他死了,一切都功亏一篑了。
当然,这其中或许还藏着其他的莫名的情绪,但这都不重要,穆君桐不想去窥探自己的内心。
这一次沉默的人换做了秦玦。
良久,他慢慢抬起了头。
他脸上带着血污,不知道是谁的,凝结成了诡异的红痕,像是被祭祀的祭品。在这些脏污中,他的面容变得模糊,只剩下一双眼格外抓人。
他其实很困惑,为什么当他听到我很担心你五个字时,感到了排山倒海的痛苦,不亚于见到她尸体的时候。
仿佛一把锐利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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