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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儿啊。
时遇忽然感觉自己的四肢都没有办法收到自己的控制了,她的身体在自己运作着着,往前奔跑着,身上环佩叮当仿佛压着一堆地巨石。
这好像也……不是她的身体?
这个身体已经精疲力竭了,走路的时候两腿也是慢慢地往前挪着,时遇看到“自己”的身上穿着一件……古风古韵的襦裙裙摆、以及一双碧绿色的绣花鞋。
她甚至听到“自己”在喊着。
——“救命啊。”
这也不是时遇的声音。
时遇被拉进了镜子里,准确来说,不仅仅是镜子,而是镜子里面这个人的身体里。
她所看到的,是镜子里人所看到的东西,她所听到的,也是镜子里人所听到的声音。
是司月吗?
不,刚才的那个声音是女子的声音。
“她”好看的襦裙上面沾着泥土,遮盖住了原本的华丽,“她”的身后追着一群人,脚步声犹如排山倒海一般袭来。“她”转过头去,看到了七八个装扮非常豪气的山贼。
这些山贼都是训练有素的人,各个手里都握着一把长刀。
而“她”看起来就是一个大家闺秀,平日里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可能跑得过这群山贼。
“她”跑掉了自己所有的力气,双腿一软跌倒在地,看着步步紧逼的贼寇们除了哭再也没有别的办法。
时遇听到“她”哽咽地哭喊着:“你们、你们可知我是什么人?我乃是、是……”
贼寇们才不管女孩子的哭喊,听到这哭声反而更加高兴:“我管你是谁,我们就知道等明天,你就是我们大哥的媳妇了,嘿嘿……”
“她”哭声大作:“救命啊、救命啊——”
最后还是出现了英雄救美的经典桥段,不知道从哪里跑来了一个麻白色下人服的青年,他一把把“她”从地上抓了起来。青年的家似乎就在不远处,有一个蔫巴巴的瘦骡子,青年把“她”拉上骡子,两个人就着这干瘦而又弱小的骡子,飞奔而去。
“她”紧紧地抓着青年的衣服。
衣料是非常劣质的麻,冬天的时候根本就不保暖,里面还嗖嗖地漏风,但是时遇却感觉到了“她”的安心。
狭窄的森林开始逐渐变得开阔了起来,青年抓着马绳,耳边听着呼啸地风声和山贼们逐渐被甩到脑后的声音。
青年开口了:“高小姐别怕,将军府就在前面了。”
“她”低低淖淖地说道:“谢谢你。”
青年憨憨地笑了一声,时遇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发烫,知道肯定是这位高小姐害羞了,“她”轻轻闻着青年身上的味道,有一股略微苦涩的柴木和男人独特的汗水味,莫名让人觉得安心。
虽然时遇没有见到那个青年的样子,可是她能感觉到应该是个很俊俏的小哥。
“她”抓着青年的衣服时,摸到了潮乎乎的衣服角,借着月光伸手一看,“她”惊呼道:“你流血了!”
青年憨憨一笑:“没事,就蹭破了点皮,把你送回家我就去包扎。”
蹄子停在了一对宏伟而又威严的石狮子前,那是一座古风古韵地府邸,门槛到了人大腿的位置,看样子应该是一个社会阶层非常高的存在。
而这个青年,自己唯一的家当可能就是这个干瘦骡子,他把“她”从马背上扶下来,指着不远处亮着灯笼的府邸:“高小姐,将军府到了,您快回去吧。高将军为了找您,整个北城一晚上都没太平。”
“谢、谢谢你。”“她”不敢看眼前这个青年,目光落在了青年的手臂上,“她”关切而又焦急道。“我们府上有很好的大夫,你……你先包扎下吧。”
青年摆摆手:“不了不了,您失踪了一整天,晚上还被一个男子送回家传出去对您清誉有损。”
时遇心想,好嘛这小伙子人挺好啊,仗义救人而且还会为了人家女孩子考虑。
果然,这位高小姐也动心了,“她”顿住了回家的脚步,转头冲着那个青年的背影喊道:“那个,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青年转过头来,挠了挠头。“我叫岳白。”
岳、白。
岳、月。
时遇忽然有些兴奋起来,好家伙自己这下子是沉浸式地参与了一段前世姻缘啊。
“她”脸更热了:“那个,我们府上缺个伙计,你愿意来试试吗?”
在那个年代的大家闺秀是不能偷偷出门的,今天是一个例外,高将军的大千金兴致盎然,忽然带着丫鬟偷跑了出去。可谁能想在山边遇到了贼寇,丫鬟为了救自家小姐,死在了贼寇的刀下,而高小姐也在这天,遇见了自己的如意郎君。
世间在不咸不淡的过着,“她”每天都回去大管家那里翻看人员记录档案,可是看几天也没有看到一个叫岳白的下人入职,“她”的心神不宁很快被自己的母亲发现。
“凝云,你想什么呢?”母亲坐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百般无赖地揪着手里的干粮,扔在池塘里面投喂锦鲤。
女儿保持这个姿势已经一整天了,任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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