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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以宁还想说什么,看看穆星,到底没有说下去。她冷哼一声,转身进了藏书室。
当着宋幼丞的面,穆星不好多言,只能抚了抚白艳的手,以示安慰。白艳对她笑了笑:“没事。”
参观完编辑部,趁宋幼丞与白艳介绍事务,穆星往藏书室过去,在书架后面找到了正在整理东西的厉以宁。
不料她还没开口,厉以宁就看着她冷笑道:“怎么,我才不过是说了一句,你就这么急赤白脸地来说我了?”
穆星不想与她争,只说:“怎么会呢,我就是看你这两天心情不好,想来关心关心你。”
厉以宁拍拍手站起身,语气讥讽:“哦,你还有空来关心我呢?我只当你满身心都被你的白小姐勾了去了!”
她说话实在不中听,穆星又怕白艳在外间听到,只得直入主题道:“以宁,舒晚是我的…朋友。她是很好的人,我知道你对她的身份有芥蒂,但你若愿意放下成见去了解…”
厉以宁打断她:“她是你的朋友?只是朋友?”
这话说的大有深意,穆星心头一跳。不等她说话,厉以宁继续咄咄逼人道:“她只是你的朋友是吧?那我不愿意你结交这个朋友!你以前不是说我不喜欢谁你就不和谁玩吗?那好啊,你现在就去找她说,你不把她当朋友了!”
没料到她竟会如此激动,突然被好一通吼,穆星一时也恼了。但在看到厉以宁通红的眼睛时,那团刚冒出来的火不等旺盛,便又委委屈屈地灭了。
这么多年,从来如此。
叹了口气,穆星靠在桌上,揉了揉太阳穴,说:“以宁…”
厉以宁仍是瞪着泪眼:“你去啊,你怎么不去?”
穆星耐着性子与她说:“我们别这么吵,行不行?”
“那你要我怎么说?你还想怎么说?!”像是憋了太久突然得以爆发似的,厉以宁已经顾不得什么了,她直接道:“难道要我说你们那些腌臜事不成?!”
穆星僵住。
看着她的脸色,厉以宁讥笑一声:“怎么,你以为你瞒得很好吗?是,除了我,梦维,幼丞都知道你们的事,都是你亲口说的,除了我!你多会瞒啊!”
说到此,积攒已久的眼泪终于滴落。但厉以宁依然挺直着腰,哽咽道:“你自己说,你回来这大半年,究竟还有没有把我放在心里?你心里除了那个女人,那个妓女!伯父伯母,我,家族脸面,你还能装下什么!”
穆星终于忍不住了:“你别这么说她!”
深吸几口气,她强行冷静道:“这些事情,我自有分寸。至于这几个月,我承认我们确实不如从前亲密了。但是以宁,我们已经成年了,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我有我的事,你当然也有你自己的生活。你看梦维、幼丞他们现在也不常于我们相聚,但难道就能说我们的关系变质…”
“这怎么能一样!”厉以宁突然吼道:“我和你,和他们怎么能一样!”
穆星皱起眉,一时没有领会厉以宁的意思。她道:“有什么不一样?我待你的心与他们自然都是一样的!我们难道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朋友,朋友!意味不明地笑起来,厉以宁看着穆星,“连一个妓女你都能爱,我却只能是你的朋友,永远是朋友!”
不想再听厉以宁讽刺白艳的身份,穆星激动道:“这无关她的身份!你应该知道我从来都不在乎这些!我…”
她突然顿住。
“你…是什么意思?”
第七十九章
话刚出口,穆星就闭上了嘴。她不敢再继续细想下去,去深究其中的究竟,她甚至期望此时此刻只是一个梦境,一觉醒来,她还能欢乐地打电话给厉以宁,抱怨自己做了一个噩梦。
但她们都清楚,这不是梦境。
厉以宁也没有再说话,她泪光闪闪,看着穆星,又像在看着曾经。
阳光透过彩绘玻璃,破碎的光柱中尘埃如蛾子扑朔,却永远找不到燃烧的那一点火光。无数亟待迸发的力量,终究都会消亡。
良久,久到门外的声音都已静下了,厉以宁才动了动。
始终挺立的脊骨终于开始酸痛,她垂下眼,从衣袋里取出一块白色绣花的手帕,细细将眼泪擦去。
穆星依然在看着她。
“我没什么可说了。”厉以宁哑着嗓子说:“你走吧。”
犹豫地看了看她,穆星皱起眉,复又松开。
厉以宁不愿明说,她也只能当做无知无觉。无论是作为朋友,还是…其他的什么身份,她都没有立场去安慰厉以宁了。
从怀里拿出一方叠好的丝帕,她轻轻放到厉以宁面前,低声道:“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厉以宁没有动,穆星也没有多言,转身离开。
从藏书室出来,穆星看到白艳正坐在编辑的工位上,她揉揉脸,挤出一个笑容,走过去:“感觉怎么样?”
白艳正在写字,闻言,她马上举起手冲穆星示意:“你看,这是羽毛笔!我还只在外文书上看过呢。”
这是一支在羽毛中嵌了笔尖的装饰笔,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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