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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字就卡在了喉咙里。
彻底不必说出口。
许清竹咬她的唇,喝过蜂蜜水后唇上也沾染了甜味。
许清竹囫囵着问她:“甜不甜?”
梁适被她闹得没办法,红着耳朵说:“甜的。”
声音很轻。
楼下依旧是不停歇的车水马龙,俞江大桥下的水也没因为是冬天而停止流动。
江面上结了一层很薄的冰,可阳光折射在冰面上,依旧能看到底层流动的水。
许清竹的脚落在梁适的脚背上,吻她的时候更靠近些。
谁都不必说话,便都懂了对方的意思。
房间里的窗帘还未拉开,只有从窗帘缝隙中穿透进来的一丝阳光。
梁适跟许清竹一路从客厅到房间。
梁适倾身压下来时问许清竹:“昨晚做噩梦了吗?”
许清竹目光一滞,随后笑道:“可能因为在你怀里睡的,所以昨晚做的是美梦。”
梁适轻笑:“我还有这功效?”
许清竹特诚恳地点头:“是啊。”
“只要你在身边。”许清竹说:“就都是美梦。”
最后两个字在梁适的吻里变换了声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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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场酣畅淋漓的盛宴。
一次又一次,就像是末夏季节永不停歇的蝉,似是知道自己死期将至,所以不断地发出声响,想让这个世界还记得它的存在。
许清竹被欺负得流眼泪。
即便不是在Omega的发情期,和标记对象在...的时候依旧会流眼泪。
于是眼泪悉数被梁适吻去,吞没,然后陷入巨大的浪潮。
许清竹的手指落在她的蝴蝶骨上,却怕伤到她而只用了指腹,并没有在她漂亮的背上留下挠的印迹。
本想使坏在她颈间留草莓印,却考虑到她还要拍戏,所以没有过分。
但在得到梁适的准许之后,在她心口的位置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的草莓印。
梁适无奈又宠溺地纵容着。
纵容着她寻求安全感的方式,享受着她的靠近和依赖。
她哭着喊:“老婆,抱抱。”
梁适便在结束之后抱紧她,抱她去洗澡。
温柔的水流经身侧,许清竹整个人都瘫软在梁适身上。
在水中捏她的耳朵,然后伴随着水声告诉她:“我好爱你啊,老婆。”
梁适却没敢说那几个字。
最后被许清竹察觉出端倪,低声问她:“你不爱我了吗?”
于是在洗完澡后回到床上,许清竹再一次撩拨她。
梁适的汗落在许清竹的肩膀,低声附在她耳边说:“宝宝,我也好爱你啊。”
在说完那句话的瞬间,梁适的脑海里忽地想到很多年前看的一场戏。
那句戏文是这么唱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唱腔婉转缠绵。
世人多知这一句,皆不知后边还跟着:“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当时梁适在看到“皆非情之至也”之时只感慨,哪有那么多情之至也。
如今识得情滋味,大抵也只能感慨。
好一个皆非情之至也。
情所至了,然后呢?
好多都是没什么然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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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许清竹的这场荒唐持续到下午两点。
两人起床洗了个澡,然后牵手去楼下吃了午餐。
许清竹不想去公司,于是任性地跟着梁适去剧组,但她还是带上了电脑。
终究做不到心无旁骛。
用许清竹狡辩的话来说就是:“你到时候和女演员拍戏卿卿我我,那我怎么办?总要给自己找点事做。工作是用来麻痹自我最好的手段。”
“不过你跟孙橙橙,我怎么看她都不是你对手啊?”许清竹说着忽然画锋一转,“你当初是怎么被她设计的?”
梁适抿唇,没应答。
许清竹说:“是不是被美色所误?”
梁适:“……没有。”
“我也觉得。”许清竹自顾自道:“你连我都能舍弃然后去拍戏,对她也不可能多留几分情面。”
梁适:“……”
“我哪有?”梁适争辩:“我这不是带你来剧组了吗?”
许清竹啧了声,眼波流转之间满是风情:“那我在床上留你的时候,你也没答应?”
梁适:“……”
“你确定你还行?”梁适问。
许清竹低咳一声:“是你不行了,手酸吗?还能开车吗?”
这话问得旖旎。
梁适耳朵已经红了,只是被头发遮掩着,看不清楚。
许清竹便愈发放肆,“你当初是怎么看上她的啊?她都没我好看,也没我听话。”
梁适:“……我没看上她,是她当初来示好的,我就把她当一小妹妹。”
“啊?”许清竹摇头:“啧。”
语气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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