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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疼江昭元捂住额头,眉头微蹙,水灵的眼睛委屈的看着她。
啊?疼吗?对上那双无辜的眸子,玉黎清憋在心里的那股气一下子散掉了,紧张地看向他的额头,心虚道,我没用劲儿啊。
我第一回 挨这种打。江昭元垂下手,露出洁白的额头,眼睛专注的看着她。
玉黎清侧目躲过视线,从他手里抽回手来,轻轻揉他的额头,轻哼一声,一回就叫你记着疼了,以后不许再盯着我。
话说完了,半晌没听到他的回答。
玉黎清回眸看他,眼前一亮。
余晖落到天边,蜜柑色的晚霞透过窗户照在厅上,照亮了少年一身清淡的水青色衣衫,他耳朵尖上蹭过一点霞光,带着些粉色,亮闪闪的。
少年生的白净秀丽,乌黑的长发散在身后,如同天生的美玉经过精雕细琢,连发丝间折射的光辉都带着柔和。
玉黎清不敢看他的眼睛,少年却主动凑过来,笑意盈盈的脸在她眼前天真无邪。
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他轻声笑着。
突然被他凑近,玉黎清紧张的倒吸一口凉气,还以为要被他抓到了。
再弱小的奶狗也有天生的狩猎本能,会在人放松警惕的时候猛扑过来,亲亲蹭蹭,像是在撒娇,其实是在学习抓捕猎物。
玉黎清的脸不争气的红了,有点气他总学不会收敛,也气自己,好喜欢他的脸。
先前她还不理解为何有人会沉溺于美色,直到这小美人来到她跟前,举手投足尽显风雅,怎能让人不心生怜惜。
不成,这样下去,再同他多说两句就要败下阵来了。
玉黎清赶忙起身,佯装忽然想起什么大事,哎呀,我还有点事要办,先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不等江昭元回应,她人已经走出房门去了,沿着长廊走到院子一侧。
太阳快要落下去,院子里有些昏暗,对面有下人在挂灯笼,似乎无人注意从后厅走出来的玉黎清。
若若从门口跟过来,疑惑问:小姐,您怎么出来了?
方才才见上菜的丫鬟们退下,又没见老爷过来用饭,独独小姐走出来,难道是有什么急事?
玉黎清摆着两只手往两侧扇风,深呼吸道:跟他坐在一块,我都快要热死了。
不应该呀,屋里头放着冰块呢。
若若看着她的脸,的确是红的厉害,又想到方才花园里两人的嬉闹,心领神会,小声问,是不是江公子又
玉黎清急忙打断她:先别说这些了,趁着有时间,你去找管家问问,今天早上到我院子里来打扫的丫鬟是哪几个。
是,奴婢这就去。若若转身要走,不忘关心道,小姐,要不要让人给您拿个团扇来?
不用不用,我在外头待会儿就好了。说着,玉黎清就坐在了廊下。
若若走后没多久,她脸上热劲儿也过去了,她在外头呆着,没见江昭元出来,心里慢慢放松下来。
冷了他一会儿,应该差不多了。
起身要回后厅,刚走到门前就见父亲身边的贴身小厮从院墙那边走过来。
玉黎清歪头看向他身后,没看到父亲,问道:父亲怎么还没过来?
朱阳来到她面前,回话说:老爷说他还有些账目没对完,就不过来用饭了,小姐和江公子先吃吧。
父亲是要在书房里用饭吗?玉黎清关心道。
朱阳顿了一下,思索后答:老爷要晚些时候再用饭。
那怎么能行呢,父亲的胃本来就不好,一年比一年消瘦,再不好好吃饭,身体怎么能受得了。玉黎清着急起来,朝着他背后走去,要去碧桐院劝父亲按时用饭。
诶,小姐!朱阳追在她身后,好像有话要说。
玉黎清没有多想,径直往外走,刚转一个弯就看到有一人鬼鬼祟祟的躲在墙后,面对墙站着,仿佛以为碗口细的小树能挡住他的身形。
父亲?
一眼就被认出来,玉天磊尴尬的转过身来,抬手装着轻咳两声,咳咳。
父亲的账目对完了?玉黎清疑惑怎么父亲总喜欢躲在墙后头呢。
玉天磊走到主路上,还剩一些,吃完了饭再看。
嗯!父亲要好好吃饭,身体才能更硬朗。玉黎清笑着凑过去,挽住父亲的胳膊,陪着他走向后厅。
饭桌上,玉天磊和江昭元坐得端正,吃的文雅。
二人相对无言,全然没有了初见时的热切。
没人说话,莫名有些冷清。
玉黎清不知他们的心思,见没人说话,便主动开口对父亲请缨。
家里那么多账本,父亲若是看不过来,可以让女儿替您分担一些。私塾考算术对账,我每回都能得到先生的夸奖。
玉天磊看她一眼,淡淡道:我知道你聪明,只是咱家产业繁多,让你一个一知半解的来看,只怕要看晕了眼。
您都没让我看过,怎么知道我不行?
玉黎清嘟起小嘴,再说堂兄不也才帮您管了两年吗,我今年开始学,一定比堂兄学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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