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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像往常一样就好了。

这回她可是把人衣裳都扒干净了,吻了他,还碰了人家的身子。

千言万语堵在心里,只敢说一句:这回不一样

若若一副被蒙在鼓里的不解模样,歪头问:怎么说?

玉黎清看着她,酝酿了许久,支吾道:哎呀,我说不出口,你别问了

什么都问不出来,若若也没办法替她分忧,只问:那现在怎么办?

主仆两个说了一会,蜷缩在被下的人突然动了一下,玉黎清立马比了一个噤口的手势,嘘

不知道该怎么办,先离开是非之地再说。

难道要等到江昭元睡醒了,抓住她为他的清白负责吗?

她还没那么傻。

她还没把家里产业的管理权从玉晟手上夺回来,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成亲的。

轻手轻脚的洗漱打扮过后,离了春棠轩。

主仆两人刚走,方毅便从另一旁的路转进了春棠轩,熟练的进了卧房,正瞧见从床上坐起的少年。

他身上一丝//不挂,上半身露在阳光中,被照的一片白亮,下半身遮在薄被中,随意的穿着衣裳,面上是淡然的微笑。

方毅看着微笑的少年,总觉得他跟先前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主动问了一声:公子,您的心情好像很好?

不该你问的,不要多问。江昭元低头系着腰带,淡淡的说。回想起昨夜春情,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是。方毅低下头。

江昭元穿好了衣裳走下床来,体态轻盈,眼眸中是难得一见的满足与喜悦,替我备水洗漱吧。

夏末快要结束,即将入秋的时节,天气却没有很快凉下来,太阳晒到中午还是热的厉害。

玉黎清早上陪父亲用了早饭,上午去私塾读书,下午便来了织坊处理事务。

先前混纺的那一批布料卖的很好,她便找了两个经验丰富的女工,一起研究丝绸的混纺,以蚕丝做原料,再往里添加一些不同的材料,尝试着织出不同的布料。

想要做出与众不同的混纺,要经过成百上千次的尝试,一下午试过了三种不同的材料都没能成功,两个女工有些气馁。

玉黎清安慰她们道:没关系,若是这么轻易就成了,那旁人想要模仿一定也简单的很,今天做不成,那就明天再试,总有一天能成功。

女工重新振作起来,既然小姐有信心,那我们就都听小姐的,一定把这事儿给做成。

嗯,你们先回屋里去吧,我再在这儿坐会儿。

为了方便试验材料,玉黎清让人把仓库里一台老旧的纺织机清理干净,就坐在仓库里试,一下午,织出来三块巴掌大的布,都放在一旁,没有办法用。

布料的事没有进展,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还一直堵在她心里,真是郁闷。

那种事她不好意思说出口,越想便越觉得羞人。

她要怎么面对江昭元

小姐,小姐?

身边响起的声音将她从纠结中拉出来,玉黎清转头看过去,紧张问:是江昭元找过来了?

不是江公子。若若无奈的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小姐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人坐在织布机前,心思却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她小声道:先前您不是让我找人去梁京打听打听消息吗,他昨天晚上刚回来,今天就过来跟我说了。

闻言,玉黎清来了精神,快说说,他打听到什么了?

若若看左右没有人,才道:江公子的母亲出身不太好,从前在青楼妓馆里待过,因为生下了侯爷的子嗣所以才被赎了身接到侯府里,在江公子才六七岁的时候,他母亲便去世了,侯爷对江公子也颇为冷淡。

这种王侯贵族家的丑事都是民房间最爱流传的,稍微在侯府附近一打听就能知道。

听他身世颇为凄凉,玉黎清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宁远候只能看到他生母出身低微,有些人又只能瞧见他才智过人,冷漠疏离。所有人都只会关注他们想看到的一面,真正深入了解下去的能有几个呢?

完整而真实的江昭元究竟是什么模样,或许连她都不曾知晓吧。

玉黎清又问:那可曾问到他来到扬州的缘由?

若若道:说是侯府里死了两个家仆,侯爷不愿意把事闹大,并没有深究下去,之后,江公子有几天没露面,等再现身,便是离开侯府启程往这儿来了。

原来是真的。玉黎清喃喃道。

先前听方毅说出这件事的时候,她就已经有八分信了,这回听到自己人在梁京里打听到的和方毅说的一样,她才总算确信。

至少这一回,江昭元没有骗她。

把织坊里的事做了个七七八八后,玉黎清和若若打算散着步回府里,走出织坊没多久,就听身后有人追了过来。

小姐,可算是找到您了。

玉黎清回过头,见是父亲身边的朱阳急匆匆的跑过来,问他: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急急躁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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