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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有些心动。
玉黎清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暗暗咽下了一口热气。
我在换药。他淡淡道。
嗯?玉黎清再次转过头去看,这才注意到书案上摆着一个小瓷瓶,还有几条换下来的绷带。
还真是在换药。
她都在想什么呀,连这都没注意到。
赶忙起身走到他身边,俯下身去看他腰间的伤疤,涂了一层药,可绷带却缠的有些乱。
伸手替他解下来,又重新扯了一块,半蹲在他身边为他包扎。
一边忙活一边关心道:自己换药很不方便吧,怎么不让丫鬟来,我瞧着外头也有小厮呢。
这种小事,我自己就做了。江昭元低头看着神情专注在自己身上的未婚妻,软声道,更何况,也不想让旁人瞧见我这副模样。
面上说的轻轻软软,心里想的却是:他们算什么,也配来近身服侍。
玉黎清自然领会不到他心里的意思,只当他性子傲,自尊心也强,所以才不想让人瞧见自己受了伤,脆弱可欺的模样。
想起他脸红害羞的模样,坏心思的追问:那怎么肯给我瞧?
似是被这问题给问倒了,江昭元半晌没应声,咬了一下唇才道:我本就是你的。
轻巧从容的回答一下子击中了玉黎清的心脏,脸上渐渐觉得发烫,不自觉手抖了一下,指尖从他侧腰滑过,惹的指下的肌肤不可查的颤了一下。
包扎好伤口,玉黎清赶忙收回了手,起身之时又替他把衣裳弄好,眼睛四下看看,从地上捡起腰带为他松垮的系上,但且藏住了一片春色。
站在他身旁,近在咫尺,总觉得心里有点热。
明明什么都没做。
婚约定下之时,我就已经是你的了。江昭元柔声说着,转过身来张开双臂,顺势搂住了近在眼前的腰肢,身子凑上来,脸颊就这么隔着衣衫贴在了她软绵绵的肚子上。
他好乖啊。
玉黎清愣在原地,有些懵。
她能明显的感觉到江昭元搂的并不紧,清俊的脸贴在她肚子上,像是找到了依偎,整个人都很放松。
别离开我他喃喃道。
这是怎么了。玉黎清抬手摸摸他的发顶,温柔道。
青年声音有些哽咽,卑微道:我不知道旁人对你说什么,或许我是有哪里做的不好,但是我对你是真心的,也没有再对你说谎,你相信我好不好?
玉黎清这才明白过来,反问:你知道我见过周嫣?
江昭元无辜道:是影卫来禀报的。可不是他故意让底下人时刻盯着清清,事事禀报。
玉黎清早就意识到他让影卫在暗中保护自己,那么相应的,自己做的事也都会传到他耳朵里,为了保命,这点小事还能暂且忍下。
她又问他说:那他们有没有告诉你,我打了周嫣?
说了。江昭元乖乖答话。
那你还不清楚我的态度吗。她的手指穿过他发间,将乌黑的秀发从发根撩到发尾,安抚他说,虽然我与她是同窗,但话说不到一处去,为人处事也合不来,我怎么会轻信她的话,转过头来怀疑你呢。
虽然因为周嫣的话生出担心,但也是怕他做事落人把柄,刚才也听兄长解释了,这会儿心里是什么疑虑都没有了。
江昭元虽然能看透人心,却总担心自己看不透清清的心思。
她的心太过纯洁干净,以至于让他无法揣测,才会怕自己这样不干净的人留不住她的心。
江昭元可怜道:我没有那么好,我怕你会厌恶我,离开我。
怎么会呢,我喜欢你都还来不及呢。玉黎清不假思索地回答。
真的吗?闻言,青年从她肚子上抬起头来,高高的仰望着她的脸。
玉黎清点头,趁机捏了捏他的脸,肌肤柔滑,手感极佳,开心道:虽然你没有那么好,但我就是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说着,眉眼都要飞起来了。
江昭元听了也心生欢喜,微笑问:有多喜欢?
玉黎清想了想,比兔子糖还要甜,比蜜桃团子还软,比海棠花还美,有那么喜欢。说着展开了手臂,给他比划了一下。
清清江昭元心动不已。
他越发意识道:这世间再没有除清清以外的另一个人,能像清清一样接受这样不堪的一个他,而他也不会像爱清清一样,去爱另外一个人了。
他们是属于彼此的,唯一。
伸出一只手去搂自己的未婚妻,手掌覆在她后颈上摩挲,勾着她的脖子压下来。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脸上,浅浅的,带着温热的暖,一直暖到了心里。
玉黎清俯下身来失了重心,随手按在了他肩膀上,被他一连串的吻亲得忍不住发笑,别亲了,好痒啊。
夜幕落下,庭院中绿植静谧无声的生长着,郁郁葱葱,抽枝生芽,一日比一日茂盛。
又过了两日,朝堂上对燕王党羽的清除尽行的稳稳当当,没出什么大乱子,也没再听到燕王那里有什么动静,好似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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