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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萧谓略有所动,于中全又赶紧说:此外,下官听说,衙内下头的三个弟弟,好像都不太安分啊。毕竟,您这个嫡长子要是出了事,这相府偌大的家业,可就便宜了别人了。衙内若肯助下官,皇城司以后也愿助您一臂之力。

萧谓眼中光芒大盛,已然被于中全说动:你想我做什么?

于中全见萧谓已经入套,心中大为得意:下官已经找到了顾千帆的死穴,自会向他动手。只求等他落到我手中之后,您跟我们司公打个招呼,让他以为萧相公也厌烦了顾千帆就好。您也不必担心,我们司公的算盘最是精明,您毕竟是萧相的长公子,他就算以后知道了实情,也不敢得罪您的。

萧谓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成交!

于中全与萧谓相视而笑,他心中暗忖,顾千帆啊顾千帆,谁让你有了相好也不知避讳,这一次他势在必得!

半遮面依旧人流如织,赵盼儿刚打开茶坊的蓬门,早就在外排好了队的茶客们就急奔入茶坊内。浊石先生率先地挤进了茶坊,气喘吁吁地说:掌柜娘子,咱们可说好了,今儿一定得让我听上宋娘子的琵琶!先给我来十盒桃花果子!

赵盼儿早料到文士们为了听引章的曲子,会出现这种多占名额情况,忙道:不好意思,小店新规,以后每位客人每天只能买一盒。

本想着能独自听曲的浊石先生有些懊恼:怎么能这样呢!

后面赶到的袁屯田却高兴地说:就该这样,这样才公平!孙娘子,给我上一盏双井茶!

就这样,一上午过去,赵盼儿和孙三娘始终忙得脚不点地。孙三娘抽出空,语气极快地对赵盼儿说道:紫苏不够了,我刚才让人去街上的药铺买了五钱,那边让我们先赊着,说月底一起结账。

好!我在账本上记一下。赵盼儿摸出钥匙,取出锁在柜子里的账本,可她的眉头却突然一皱,接着就突然呀了一声。

孙三娘忙凑上前来问:怎么了?

赵盼儿懊恼地拎起湿了的账本:我失手弄翻了一盏茶,这账本全湿透了!

孙三娘安抚道:忙中出错而已,不要紧的。

怎么会不要紧,字都弄糊了!赵盼儿满脸焦急地在柜台后忙碌着,似是拿着布小心翼翼的擦拭,接着又拿起来对着光细看,最后才无奈地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待会儿再我拿到后院屋顶上晾干。

此时,宋引章的第一场演奏已经结束,赵盼儿走进雅间,只见袁屯田在座位上犹自击节回味。赵盼儿走了过去,落落大方地问道:屯田觉得今日的茶点如何?您是方家,可千万要多多雅正。

袁屯田从曲声中收回神来,摇头晃脑地说:甚好,甚好!茶好,果子好,曲更好!依老夫看,可谓东京一绝!

赵盼儿盈盈一笑,心中已有了计较:您过奖了,对了,听闻您除了精通音律之外,也是金石名家,最是博闻强志,妾身还想请教您赵盼儿絮絮地问着,袁屯田对金石极感兴趣,他很快就来了兴致,拿起案上的笔跟她写写画画,详细地说了起来。

赵盼儿并没有察觉茶坊之外有一道紧紧锁在她身上的目光,而那冰冷的眼神正来自高慧的乳母江氏。这段时间里,饱受相思之苦的高慧一直茶饭不思,又因犯了时气、肠胃不宁,一连吐了好几天。一来二去地,不堪入耳的流言就在高府下人之中传开了。这事儿被江氏知道之后,她将那几个传闲话的丫鬟打了个半死,又扔到人牙子那儿去,总算杀鸡儆猴地止住了谣言。江氏担心高慧不好好吃饭,就想着在外头买点别致的点心,她从女儿春桃处得知如今东京城里最好吃的果子就在茶马行街的半遮面,因此特意过来采买,没想到却被她发现这半遮面的掌柜娘子就是那日在府外与欧阳旭拉拉扯扯的女子。她怨毒地看了赵盼儿好一会儿,最终竟什么都没做,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天色渐暗,茶坊客人渐渐离去,接着灯火渐亮,终于不再有客人。早就守在街外的于中全一挥手,众手下如风雷般涌进茶坊。赵盼儿被一帮陌生人按住,惊慌挣扎道:你们是什么人?然而她的嘴立刻就被人堵住。

于中全大刀金马地走到柜台后,拿起那本账本,大声道:皇城司奉命缉拿敌国奸细,这就是证据!带走!

赵盼儿满脸震惊、不断挣扎,然而还是被拖了出去。

孙三娘远远看见赵盼儿被塞上马车,大惊失色,她一把捂住欲尖叫的宋引章,低声道:他们人多,又都是练家子,就算叫了也没用的!

等于中全一帮人走远,宋引章才着急的问道:他们是高家的吗?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孙三娘急速思考着:我跑得快,我先去皇城司找顾千帆!你,你现在不能回小院,万一那也有恶人怎么办?对了,你就去旁边那家酒楼待着,那儿人多,安全!千万别乱走,等我来找你!言毕,孙三娘便急急去了。

宋引章惊惶无措地向酒楼走了两步,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怎么会这样?可是东京啊!她的行为引来了路人好奇的目光,她连忙抹去泪水,给自己打气道:不能哭,他告诉过你不能哭的。我不能去酒楼干等,我得想想,我还能做什么?万一顾副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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